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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狂生

第0053章:我要圣上求我呢。

大宋狂生 毛驢二號 2481 2019-10-15 20:56:27

  張子頌的言語,引得眾人一臉驚奇。

  包括很不待見他的蘇轍。

  當(dāng)然,除了驚奇之外,更多的則是質(zhì)疑。

  “張子頌,我們知道你很狂。但是,你能在西涼狂,不代表可以在我大宋狂!”蘇轍瞪著張子頌,眼中帶有警告意味,“這可是圣上親自下旨,你以為靠著威脅幾個官員,就能改變圣意么?”

  “怎么會呢,晚生從不強人所難?!?p>  “難不成,你還敢對圣上不利?”蘇轍頓時一臉警惕,“張子頌,我警告你,你若敢對圣上不軌,我蘇家第一個容不下你!”

  “子由兄想哪里去了。晚生一貫奉公守法?!?p>  “說得好聽!立黨之事……”

  蘇轍還未說完,蘇軾卻擺了擺手,“弟弟,少說兩句吧?!?p>  “子頌,子由他說得對?!碧K軾阻止了弟弟后,又轉(zhuǎn)向了張子頌,“圣上下旨,絕非輕易可以改變。另外,我不管你以前在西涼時,有多橫行。但如今是汴京,你若還認(rèn)我是老師,望你好自為之?!?p>  “先生只管放心,學(xué)生絕不違法?!?p>  “好?!碧K軾點頭,“自入京后你對我也算坦誠,暫且信你?!?p>  “先生信我,學(xué)生必不相負(fù)!”

  “唉,但愿我沒信錯人吧?!碧K軾嘆了口氣、淡淡說道:“至于‘省試’資格,你能自行處理也好。若是遇到困難,記得正月初六前來告訴我。先父與韓琦、張方平等大員,多少有些交情,總能替你斡旋一二?!?p>  “先生放心,學(xué)生會處理好的?!?p>  “嗯?!碧K軾點頭,額上眉間卻盡是擔(dān)憂,“子頌,你之才智,委實不可多得。用好了,是我大宋之福;用錯了,卻是我大宋之害;究竟是做賢人,還是罪人,你要想清楚。不要誤了自己?!?p>  “學(xué)生謹(jǐn)記?!?p>  蘇軾生平,第一次擺出了老師的架子。

  話語有些重,張子頌卻一陣暖心。自打娘胎‘穿越’以來,唯有母親相依為命。從沒有人真正關(guān)心過他,稍微長大一些后,由于‘穿越者’的優(yōu)勢,卻是連敢罵他的人都沒有了。其實張子頌的心里,有些孤單。

  或許,潛意識里,還缺少‘父愛’。

  如今蘇軾嚴(yán)厲,張子頌非但沒有生氣,反倒有些感動。

  果然,偶像的力量是無窮的。

  而在蘇軾言語之后,眾人倒也不提‘西涼狂生’幾個字了。

  只是,午飯卻吃得有些沉悶。

  主要是蘇轍有些不放心,總是橫挑鼻子豎挑眼。

  對此,蘇軾卻也沒有阻止。畢竟弟弟敲打幾句,聊勝于無。而王詵也很是識趣,大是大非面前,選擇了閉嘴為妙。他自己可以相信張子頌,但他沒有權(quán)利強迫別人也相信張子頌。對于‘西涼狂生’,宋人有權(quán)保持質(zhì)疑。

  傍晚時分,幾人回了宅子,王詵準(zhǔn)備離去。

  張子頌去叫住了他,“晉卿兄,稍等。”

  “怎么?”王詵回頭,“要我?guī)湍?,去找大舅哥求求情??p>  “怎么會?!睆堊禹瀰s一臉謙和、不無調(diào)笑的回道:“我要圣上求我呢?!?p>  “哈哈……,你就吹吧?!?p>  張子頌不置可否,自行去了書房。隨后,拿著一疊稿子走了回來,“晉卿兄,自明日起,你將這些稿子連載于‘中庸財經(jīng)’之上,直到我讓你停為止?!?p>  “話本……?小說?”王詵接過稿子,“國富論?!”

  “什么鬼?”王詵埋頭看了幾頁,一臉迷糊,“子頌,這就是你奪回‘省試’資格的手段?就憑幾頁稿子,幻想大舅哥來求你?”

  “正是?!?p>  “好吧,你繼續(xù)做夢!”王詵搖著頭,嘀咕回了駙馬府。

  就連一貫崇拜少爺?shù)膱D圖,此刻都表示出了懷疑,“少爺,真的行么?”

  “差不多吧?!睆堊禹炥D(zhuǎn)身回了書房,也是一陣嘀咕:

  “如果,神宗是個好皇帝的話?!?p>  次日一早,中庸財經(jīng)上,頭版沒什么變化,刊登了‘大宋放假’以及‘民告官’等時政要聞。第四版也照舊刊了幾則王詵的段子。但是第二、三版的‘庸黨之風(fēng)’和‘齊民要術(shù)’,卻是改頭換面大變樣。

  入眼幾個大字:“庸黨之術(shù),國富論!”

  這是一本六百年后的巨著,開啟了‘經(jīng)濟學(xué)’這一門現(xiàn)代學(xué)科。

  堪稱經(jīng)濟學(xué)之‘圣經(jīng)’。

  只是,《國富論》的篇幅也比較大,約有一百一十萬字。大宋好些鴻儒,一輩子都寫不了這么多字。當(dāng)然,與后世的網(wǎng)絡(luò)寫手相比,卻又是小巫見大巫了。張子頌考慮到報紙版面限制,將其刪減,并改寫成‘文言文’版。大有‘孔子刪春秋’之意,就這,最后也還有近三十萬字。

  是以頭一天,便只介紹了‘分工’的概念。

  書中只用一顆針,就將‘社會化大分工’以及‘效率提升’等,講得清清楚楚、明白透徹。宋人此刻只有作坊,沒有工廠、流水線等概念,一時間頗為驚艷。只是一想到這些概念來自‘西涼狂生’,便又不服氣的紛紛罵了起來:

  “哼,他以為自己是誰呢。一個只會殺人的畜生。”

  “就是,畜生論道、何其可笑!”

  “話說,狂生制過針么?說得有模有樣的,他以為咱們傻呢。”

  “我不管那么多,反正我是不信西涼人的。”

  “主意措辭,是西涼畜生……”

  汴京城中,四處都是聲討張子頌的聲音,而且極盡辱罵之能。王詵便有些慫了,匆匆跑來詢問張子頌,“咱還繼續(xù)刊登么?”

  “繼續(xù)?!?p>  “你不怕被罵死???”

  “罵啊罵的,就習(xí)慣了。”張子頌倒是一臉謙和,揖手回道:

  “晉卿兄請放心,罵不了幾天的?!?p>  果然,當(dāng)?shù)诙礻P(guān)于貨幣、商品價格等概念刊登之后,民間雖然罵聲依舊很兇,但是好些有識之士,卻是悄悄的閉了嘴。因為他們想到了最近幾年,在四川地區(qū)剛剛興起的‘交子’業(yè)務(wù),大有全國輻射的趨勢。就在上月末,王安石還命條例司進(jìn)言:“交子之法,行于成都府路,人以為便。今河?xùn)|官私苦運鐵錢勞費,請行交子之法,仍令轉(zhuǎn)運司舉官置務(wù)。”連王安石都重視的東西,可見一斑。

  尤其,圣上還下了詔:“置交子務(wù)于潞州?!?p>  眾人隱約意識到:‘庸黨之術(shù)’,怕是領(lǐng)先于大宋了。

  圖圖、王詵等人,終于舒了口氣。而新年,也就來了。除夕將至,洛洛便帶著‘神屠二十八宿’來到張子頌的面前,嚷著來了汴京半年,也沒好好逛過,說是要趁假期好好玩一玩。張子頌沒有理由拒絕。

  除夕這日一早,四處爆竹聲響、飯菜彌香,汴京百姓都在家里包角兒(餃子)。張子頌卻帶著一家老小,準(zhǔn)備出門逛街了。說實話,家家戶戶都在過年,你這時候出門逛街,別說買東西了,只怕是連人都看不見幾個。

  可神屠等人,卻是一臉興奮:

  看不見人沒關(guān)系,看看風(fēng)景也是好的嘛。

  豈知就在眾人出門之際,卻有小廝送來一封帖子。入眼幾個大字‘狂生親啟’。筆力遒勁、一手好字。只是,內(nèi)容卻讓人有些不爽,竟然是一封挑戰(zhàn)信,邀請張子頌參加什么‘迎春詩會’。末尾還附了一句話,極為挑釁:

  “狂生若不赴約,如懼蒙羞!”

  落款是:汴京士子。

  顯然,名為迎春詩會,實際上卻是一出鴻門宴。

  “少爺,去不去?”圖圖一臉擔(dān)憂。

  “去?!睆堊禹瀰s點了點頭,回圖圖道:“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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