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我挺傻的,好多人給我轉(zhuǎn)交給他的情書也好禮物也好,一個是我私心不愿意,一個是不想讓禮酉高考前受這些影響,我自作主張的把所有叫我轉(zhuǎn)交給他的,都登記名字年級班級用便利貼寫著貼在禮物上,然后整整齊齊的放在我的床底下,若是食物類的,就會趁禮酉不在的時候塞到他的辦公桌下面。等到畢業(yè)的時候,我把所有的情書也好禮物也好,都以情書的主人的身份,從學(xué)校發(fā)出寄給了禮酉。
沒想到,遲到的情書和禮物,也沒能阻擋他們的緣分。我還真是個壞女二??!
也不知道是酒充斥著的緣故還是我見不得他們兩站在一起讓我晃眼,我操起半瓶紅酒,歪歪扭扭的走了過去,“禮酉,你們遲到了,得自罰三杯?!?p> 空氣突然安靜下來了,我當(dāng)下的腦回路并不覺得有什么不對,也沒發(fā)現(xiàn)禮酉的臉色有點不好看。
只見他向我靠近幾步,拿過我的紅酒,“你喝了多少?”
我揚(yáng)起有點驕傲的臉,笑著把手伸到他的面前,然后一個指頭一個指頭的數(shù)著,“一杯,兩杯,三杯,不對……嗯~好像就喝……一點點,沒事,我酒量可好呢!”說完我一個重心不穩(wěn)差點摔倒,還好禮酉眼疾手快拽住了一只胳膊,我還想說謝謝來著,禮酉不悅的聲音就再次響起,“你們給她到底喝了多少?”
沒人說話。
這時,鄧紅走了過來,“三瓶左右的紅酒,半瓶左右白酒,都是她自己要喝的。”
禮酉的眉頭皺了起來,臉色越來越難看,很多人嚇得酒醒了一半,可能也就我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因為我不知道為什么,見到禮酉的那一刻,身體好像放松下來了一樣,頭越來越暈,暈到我看到禮酉的臉都是模糊的,“禮酉,你怎么好多個頭???”說完我就暈了過去。
在暈過去之后,我感覺有人抱住了我,那是一個很暖的擁抱。
那種感覺就像在冬天里,坐在太陽照射得到的陽臺,沐浴陽光,暖洋洋的,令人流連忘返。
我本能的往里面鉆,伸出雙手緊緊地抱住。我能感覺到我抓住的東西也沒有推開我的樣子,便沉沉的睡了過去。
當(dāng)清晨第一縷陽光照進(jìn)來的時候,我習(xí)慣性的想去摸我的手機(jī)在哪里,結(jié)果我摸到了軟軟的一堵墻,我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是一個人,還是個男人,因為沒有胸!我此時被一個男人抱?我頓時一下子清醒過來。
不,這一定是幻覺,一定是!我立馬再閉上眼睛,再睜開,我真的和一個男人抱在一起睡了……
我害怕的看著男人的襯衫紐扣被拆開,甚至有幾個紐扣都沒了,一看就是扯掉的痕跡,我不敢看男人的下身是否……我只敢深呼吸的去看自己的衣服還在不在。
“呼……”還好還好,還在還在。不是吧!我這才上了一天的班?不會是我的同事吧!這身材這么好,還有腹肌得。
不對不對,想法不對,天吶,伊人,你怎么現(xiàn)在還在想這么齷齪的事!重來重來。我現(xiàn)在必須趁他醒來之前逃走才是對的。
我這么一想,就輕輕地把自己壓在人家身上的腳放了下來,再把放在人家胸膛上的手拿開,然后害怕驚醒他的起床,不敢去看男人是誰,拽起床頭我的披肩就準(zhǔn)備跑路了。
沒想到,還沒走幾步,身后帶有磁性聲音又好聽的男人說話了。
“準(zhǔn)備去哪里?”
我干笑的呵呵了兩聲,沒敢回頭,“我,我那個……”
沒等我說出個所以然來,身后的男子用慵懶的聲音繼續(xù)說道:“昨晚我……”
“昨晚沒有發(fā)生什么,你沒有對我怎么樣,我也沒有對你怎么樣,你的衣服還在,我的衣服也還在,你不用對我負(fù)責(zé),我也不用對你負(fù)責(zé)的。所以昨晚的事就當(dāng)沒有發(fā)生。謝謝,再見!”我怕他說出難以入耳,讓我尷尬的話,我快速的捂著眼睛轉(zhuǎn)身用最快的語速說著。
男子輕笑了一聲,“這么說,一聲謝謝不說,不準(zhǔn)備負(fù)責(zé)還準(zhǔn)備逃跑???小師傅?!?p> 小師傅?
我立馬把手放下,是禮酉。只見他起身伸了伸懶腰,然后一步一步慢慢的向我走來。
身后陽光和他成了一幅畫一般,他是從光里走出來的人嗎?那樣絢爛奪目,那樣令人目不轉(zhuǎn)睛,那樣令我忍不住后退了幾步,直接背靠著墻壁。
不,這節(jié)奏太緊湊了。他要對我壁咚嗎?我的心都快跳出來了吧!
可是結(jié)果,他直接來了一個九十度大轉(zhuǎn)彎,拐到洗手間門口,打開洗手間的門,然后回頭看向我,示意我過去。
不會吧!難道要在洗手間對我做什么吧?這太害羞了吧!我這么一想,一臉?gòu)尚叩淖吡诉^去。
沒想到我看到的洗手間有點像“車禍現(xiàn)場”!
一地惡心的嘔吐物,一旁還有被嘔吐物侵略的床單,拖把,還有一件條紋西裝外套。我這么看一眼,我大概明白,昨晚我定是吐人家一身,還把人家的床鋪都吐臟了。我低頭看了看我的衣服,竟然還有殘留的嘔吐污漬,我趁禮酉不注意偷偷的呼了口氣,聞了聞,好臭。
我想我是瘋了會覺得人家對我下手,對我意圖不軌了!
我有點尷尬的問:“這不會是……”
“是,這是小師傅你的杰作!昨晚我?guī)慊貋?,你就吐的我家都是,客廳,臥室,昨晚我一直收拾到四點多,累的不行,剩下這一點點,你不應(yīng)該負(fù)責(zé)收尾嗎?嗯?”
我像搗蒜一樣的頻頻點頭,頻頻說:“應(yīng)該,應(yīng)該”
“那我身上這件你也一起洗了吧!”說著禮酉就當(dāng)著我的面把他身上穿的白襯衫脫下來遞給我,還沒等我欣賞他的身材,他就離開了房間。
我看著手中的衣服,很尷尬!于是我走出洗手間,在床頭柜上找到我的手機(jī),有一個未接電話,是我那一畢業(yè)就嫁給美國人做家庭主婦的李文來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