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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為營之錦繡山河

第105章 清河王

步步為營之錦繡山河 錦瀾語 2030 2019-12-10 21:13:00

  “男人的粗糙怎可與女人的細(xì)致相比?阿澈體弱,讓一個(gè)五大三粗的男人照顧到底是不妥的。”

  “既然陛下知道他體弱,何以不勸住他不要到宮外去碰那些野花野草?”太后責(zé)備道。

  玉輕寒聞言難堪地咳嗽起來,尷尬又窘迫的樣子令人信服。玉翼寒望他一眼,淡淡地說道:“母后,阿澈謹(jǐn)守君臣之禮,后宮的女人他是不會碰的??墒牵腥耸冀K免不了沖動(dòng)?!?p>  “如此說來,是哀家錯(cuò)怪了這賤婢,也忽略了阿澈的需要了。”太后嘴角噙著一抹冷笑,示意按著沈安然的宮婢放開她。今日這兄弟二人是決心要保住沈安然,竟想到了那樣的理由。也罷,她倒要看看他們后面能玩出些什么花樣來。

  沈安然十指插滿了銀針,又被金禧一根根拔了出來,手指尖沁出豆大的血,雙手顫抖著痛得麻木。

  “阿澈,以后可不能這樣胡來了!”太后微笑道,語氣中帶著責(zé)備。

  “是!”

  “哀家今日累了,你們都退下吧!”她像是已經(jīng)疲憊了一樣,揮手讓他們離開,鳳眸輕輕掃過沈安然的雙手,嘴角輕揚(yáng)。

  玉翼寒親自扶起沈安然,太后見此目光一寒,轉(zhuǎn)身回到鳳座上??粗麄冏叱鲆暰€范圍內(nèi),她兀自自嘲地冷笑著說:“金禧,你可看見了?這一臺好戲哇!就連陛下也來參和,編的謊話可真是天衣無縫啊!”

  “娘娘,奴婢倒覺得陛下沒有說謊,只不過是心疼沈安然才急急忙忙來這里澄清的。”

  “哼!哀家就知道這賤婢沒那么簡單!”太后扶著隱隱作痛的太陽穴道:“金禧,可查清楚那頂轎子了?”

  “轎子里的人蒙著臉,實(shí)在不知是皇后還是沈安然?!?p>  “行啦,等哪天哀家親自去一探究竟便知道了!”

  “娘娘,眼下這件事怎么辦?”

  “哀家要看看沈安然的本事,阿澈要是真的與她沒有任何關(guān)系,她倒是一只不錯(cuò)的棋子。”

  “娘娘的意思是……”

  “金禧,哀家說過不要問太多?!彼渲樥f。

  金禧立刻緊閉雙唇,恭順地低下頭。她能夠一直跟隨在太后身邊成為她的心腹,全憑她從來都不會多問,心里有再多的疑問都要吞下不做他想。也不知為何,近來她情不自禁多問了,這會給她帶來禍患,她必須要將苗頭扼殺。

  太后揉著太陽穴,陷入了沉思之中?,F(xiàn)在的局勢讓她煩心不已,一方面各路藩王暗自勾結(jié)壯大勢力,一方面由她一手扶植起來的左思明已經(jīng)開始脫離掌控,另一方面玉翼寒算是沒有指望了,這大好江山還需要另覓人選,但又怕旁落別枝他系,到時(shí)她所有的努力都白費(fèi)了。她需要穩(wěn)定局面,擠出時(shí)間讓玉翼寒這一脈不要斷了的同時(shí)控制住最讓她忌諱的三股勢力。內(nèi)憂外患可謂讓她心力交瘁?。?p>  “陛下,奴婢可以自己走。”沈安然見玉翼寒離開坤寧宮仍扶著她便說,目光望向了一邊好像事不關(guān)己的玉輕寒,心里十分的不舒服。

  玉翼寒愣了愣,松開她說:“寡人這一次幫你完全是看在阿澈的份上,以后行事小心點(diǎn)。”

  “是!”她嘴上應(yīng)著,眼眸怨怪地望著罪魁禍?zhǔn)?。要不是玉輕寒諸多理由拖延回宮的日子,也不會輕易被太后抓個(gè)現(xiàn)行?,F(xiàn)在倒好,他們都將責(zé)任推到她身上,始作俑者卻逍遙自在一點(diǎn)都看不出歉意。

  “阿澈,寡人等著你的理由?!庇褚砗匆谎塾褫p寒,擱下話便離開了。

  沈安然也不向玉輕寒告退就轉(zhuǎn)身往回走,十指上的傷口已經(jīng)止住了流血,血跡斑斑的雙手收在袖子里仍然顫抖不已。

  “沈安然,你真夠笨的!”玉輕寒淡淡的聲音在她背后響起。

  沈安然怒從心頭起,猛然轉(zhuǎn)身看到他輕蹙的眉頭更是氣悶,冷冷道:“奴婢的確很笨,笨到猜不出公子的身份!”

  “生氣了?”他揚(yáng)一下唇角似笑非笑。

  “不敢!公子是王,奴婢只是個(gè)卑微的奴才,奴才沒有資格生主子的氣!”

  “是嗎?”他握拳輕咳一聲,抬眼瞅著她緩緩說道:“沈安然,日后你會感激我今天所做的。”

  沈安然打心眼里不以為然,冷冷道:“那日后奴婢定必感恩公子!”

  “你在這里生我的氣沒用,有本事就對著太后生氣,否則,最好將脾氣收斂起來,免得害了自己還牽連了別人。”玉輕寒皺著眉頭冷聲道。

  沈安然沉默良久,幾次欲言又止。玉輕寒看著她淡淡道:“還想不明白嗎?我是誰?”

  沈安然看著他腦袋迅速轉(zhuǎn)動(dòng),不太確定地說:“公子是陛下的兄弟,據(jù)奴婢所知,自從中秋后被太后留在宮里的只有三人,一個(gè)是虞山候,一個(gè)是南越王,另一個(gè)是清河王。虞山候是因?yàn)樗纳覆≈夭诺昧硕鳒?zhǔn)留下,可是麗嬪薨逝后他就扶柩回了封地。而南越王,奴婢見過他。既然公子不是這二人,那就是清河王了?”

  “到現(xiàn)在你才開竅,你真是個(gè)笨蛋!”他頗為失望地說。

  沈安然暗自撇撇嘴,她只不過沒有往這方面想才沒有猜到的。宮里也鮮少聽人提起過清河王這個(gè)人,哪里會知道他會是個(gè)病秧子?

  “我就是清河……咳咳咳!”他悶聲咳嗽起來。

  她一怔,他是清河?不,他是說,他是就是清河王!清河是名字叫清河,而他是封號叫清河!

  “看著我做什么?”他好笑地望著她出神的樣子,伸手拉住她雙手的手腕仔細(xì)觀察著。

  沈安然輕輕掙扎,不想被他看到血跡斑斑的手。

  “別動(dòng)!”他不悅地低喝道。

  她停止了掙扎,悶悶地說道:“殿下若早些讓奴婢開竅,這雙手就不會毀了?!?p>  “毀不了!”他松開她的手腕,“讓你受點(diǎn)罪長長記性也好!”

  “多謝殿下關(guān)照!”她咬牙說完便轉(zhuǎn)身離開。

  玉輕寒眉頭一皺,瞥見附近一棵大樹后露出的衣角,他故作什么都沒看見緩步離開。

  風(fēng)波稍稍平息,暗涌仍然活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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