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星辰打算溜出去找關(guān)山和澤秀玩,卻在默語軒門口遇到了從外面歸來的云塵止,云塵止道“要去哪里?”
星辰腦內(nèi)迅速轉(zhuǎn)動,道“去找關(guān)山和澤秀探討些修習之術(shù)”
云塵止道“今日我得閑,你隨我來”
星辰在云塵止背后臉皺成了一團,最怕師父得閑。
前幾次,云塵止也是這樣,抓住星辰道“今日我得閑,你隨我來”之后,星辰就被要求變幻成各種物什,捏扁搓圓的被云塵止帶在身上,一待就是一天,直到晚飯時分才會放她變回原形。
“今日就變成傳音袋吧”云塵止抖了抖袖子道。
“???”雖然傳音袋她變過不止一次,可是每次她都挺不得太久。
這一次,卻被要求待著五個時辰,真真是要了星辰的小命兒。
星辰變成傳音袋,無法言語,只得不住往外出傳音箋,來表達自己的心聲。
“師父,我挺不住了”
“還有多久?。俊?p> “師父,我腰疼”
云塵止的面前不斷出現(xiàn)傳音箋,他面目無波的看過之后,隨手丟到旁側(cè),也不理會星辰。
然這一日,恰巧遇上云塵瀟臨時召見云塵止,云塵止就這樣揣著星辰去了。
“師兄”云塵止恭敬地鞠了一禮。
“師弟,昨日云暮來報,風無鎮(zhèn)近日有邪煞擾民,他同幾名門生去過,暫無頭緒”云塵瀟望著云塵止,語氣雖委婉卻有著掌門特有的毋庸置疑“還是勞師弟去一趟吧”
“是”云塵止道。
云塵瀟似乎注意到了他的傳音袋,又道“你那小徒也順便多歷練一下”
此時,云塵止的傳音袋中悠悠飄出一張傳音箋“是,掌門”
云塵瀟一愣,隨即笑了,他那張常年不茍言笑的臉上竟然出現(xiàn)了笑容,嚇得星辰一縮,那傳音箋硬生生又縮回了袋中。
云塵止摸了摸傳音袋,似是安撫,轉(zhuǎn)身正欲離開,云塵瀟卻叫住了他,道“你上次去羽靈,可見到了那個人”
星辰自然知道云塵瀟所指何人。
“見到了”云塵止答道。
“不要與他來往過密,惹人詬病”
云塵止的神色頗為復雜,星辰貼著他的衣裳,感到了他緊繃的身體,靜默了許久,云塵止方道“他與我們的關(guān)系早已無法割裂,何必避嫌?”
“你!”云塵瀟臉色陡然變得難看,卻礙著星辰在場,不便再說下去,強忍著道“先下去吧”
云塵止也似乎有幾分慍色,沒有再看云塵瀟一眼,快步走出了大殿。
星辰見云塵止在氣頭上,也不敢再說話,安安靜靜的掛在他的腰間,不時用自己的身體輕撫著他的衣料。
云塵止似是忘了她的存在,竟然走到了棲淵,在那粉色的天幕下尋了塊石頭坐下,呆呆的望著湖面,一言不發(fā)。
星辰此時也在他的大腿上躺下,感受著周圍靈動的蝶劃出一道道彩色的光線,在粉色的柔光中望著云塵止的臉,他的臉仍舊緊繃著,神色卻由剛才的怒色轉(zhuǎn)為了哀傷,星辰正猶豫著要不要跟他說話,卻聽云塵止道“你見過阿寥的,對吧”
星辰用傳音箋道“見過”
“你覺得他是個怎樣的人?”
星辰略略思索了下,腦中回憶起他們相處的點滴,寫道“一個鮮活的人”
云塵止似乎笑了笑,很輕很淺“連你都能懂,師兄卻不懂,或許他只是裝作不懂”云塵止語氣淡淡的,似是嘆息。
“師父”星辰不知如何安慰他。
“我沒事,只是想起了些舊事,回到默語軒,你再幻化回去”云塵止說完就不再說話了,星辰又等了一個時辰,才終于幻化成了原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