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長歡心中嘆息一聲,臉皮比城墻還厚,真是拿這樣不要臉的家伙沒辦法,她走過去拿上衣服給他穿上。
等她扣好最后一個扣子,南弦歌一把圈住她的腰,然后往自己身邊拉。
蘇長歡下意識的準(zhǔn)備掙脫,南弦歌道:“別動,等會兒傷口又流血了,我就抱一會兒?!?p> 這個擁抱他期望很久了!
感受著蘇長歡身上散發(fā)出來的淡淡馨香,南弦歌的心情很好。
“我生來便父母具亡,而你如今也是孑然一身,我們都是孤獨無依的人,更需要有人相伴,所以,無論將來的路是康莊大道,還是遍布荊棘的羊腸小道,歡歡都陪我一起走好不好?”南弦歌在蘇長歡的耳邊低聲說著,語氣中帶著懇求。
沉默良久,蘇長歡道:“我……考慮一下吧!”
“你考慮吧,我可以等?!蹦舷腋韬芩斓?。
他不急切著要一個結(jié)果,蘇長歡松了一口氣。
兩人抱了好一會兒,南弦歌才松開她。
兩人一起坐著,南弦歌看著她手上的鐲子,一臉滿意道:“定國公府的定親信物果然很適合你?!?p> “什么信物?我上次沒有收啊?!碧K長歡驚訝道。
“你是沒有收,可你已經(jīng)戴在左邊手腕上了?!?p> 蘇長歡抬手看了看手腕上的白晶手鐲,心中一股無名之火涌上來,這個手鐲是她前幾天從首飾鋪子買來的,竟然是定國公府的東西。
所以上次他送,她不肯收,為此還打了賭,然后為了贏,他想辦法把信物賣給她,這操作絕了。
為達(dá)目的,不擇手段,這樣清奇的腦回路,果然很有南弦歌風(fēng)格。
“所以你是怕我拒絕,要我兌現(xiàn)賭約?”蘇長歡問道。
“沒有,這樣的大事,不能用一個賭約來決定,我要親耳聽到你肯定的回答,提起賭約,只是想告訴你,我是個有決心的人,要做的事會想方設(shè)法做到,喜歡的姑娘也絕對不會放棄?!?p> 蘇長歡無語,之前還慶幸他不急迫,如今看來是自己太天真,為了讓她正視心意,對自己面不改色的捅刀子,他哪有多少耐心。
既然這樣還是干脆把所有的事都挑明白了。
“我對未來的夫君有一些要求,如果你能做到,我就答應(yīng)你?!碧K長歡直接道。
“你說?!?p> “雖然對你們來說,三妻四妾是很平常的事,但我不能接受和別人分享一個男人,所以我的夫君不能納妾,也不能去外面找女人?!?p> “我對別的女人沒興趣,這點你放心?!蹦舷腋韬敛华q豫的同意了。
蘇長歡繼續(xù)道:“現(xiàn)在你對別人沒興趣,你今年可能是這個想法,明年也可能是這樣認(rèn)為的,可是一輩子很長,當(dāng)我不再青春美貌,或者你發(fā)現(xiàn)我不是你理想中的模樣,到時候誰又說的準(zhǔn),所以,如果我們彼此不再有感情,便好聚好散?!?p> “好,我同意,不過,我相信不會有那么一天?!?p> “但愿,這也是我期盼的?!?p> 無數(shù)對決定攜手一生的人曾經(jīng)山盟海誓,最后卻變成了怨偶,甚至連仇人都不如,人世紛繁,誰又能保證永遠(yuǎn)不變初心。
“所以,歡歡是真的同意做我的妻子了嗎?我明天就派人把聘禮送過來。”南弦歌激動道。
蘇長歡無奈的搖搖頭道:“要不要這么著急,我又不會反悔?!?p> 急。
很急。
要不是時間來不及,他這個月就想把成婚禮辦了。
“話說,我們兩個人就把這事定下了,真的合適嗎?你家里人真的沒意見嗎?”蘇長歡問道。
“沒有問題,除了祖母,我的事其他人管不上,至于祖母她老人家,我能娶上媳婦,她就該上香拜佛了,何況是你這么好的姑娘,她絕對高興。”
蘇長歡了然,以他鬼見愁的破名聲,確實沒幾個人敢嫁,好像的確是這么回事啊。
“行,你想送,那就送吧,我收著就是了。就怕某人聽到這個消息又要暴跳如雷啊。”蘇長歡意味深長道。
南弦歌朝皇宮的方向看了一眼,滿臉不屑。
“你這傷要養(yǎng)多久?”蘇長歡問道。
“至少六七天不能出門,全好要二十來天?!蹦舷腋杌氐?。
蘇長歡想了想道:“那這七八天我每隔一天去天景園住一晚?!?p> “你不用這么麻煩,我去蘇園養(yǎng)傷?!蹦舷腋枇⒓吹馈?p> 他往身上捅刀子,多少和蘇長歡同周笙的賭約有點關(guān)系,要不是她同意這個賭約,他也不會這么突發(fā)奇想,蘇長歡決定同意他暫時住在蘇園。
又得到一個福利,南弦歌滿意至極,連傷口都感覺不疼了一點。
月華樓不是久待的地方,兩人一起回蘇園。
馬車上,南弦歌歪歪斜斜的靠著,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正在看書的蘇長歡。
被盯久了,蘇長歡有些不自在,放下書道:“親愛的南世子,你能別像一頭餓狼盯著一塊肥肉一樣盯著我行嗎?我被你看得心肝兒顫啊。”
“肥肉說不上,頂多是塊芳香四溢的瘦肉,不過瘦肉好吃又營養(yǎng)?!蹦舷腋枵{(diào)侃道。
蘇長歡無語,所以你這是絲毫不否認(rèn)自己是一頭餓狼了嗎?
不對,這家伙是嫌棄自己身上沒長多少肉嗎?
明明本姑娘身材很好,不僅沒有贅肉,該有肉的地方都很圓潤,可以說是玲瓏有致,窈窕多姿。
蘇長歡不服氣道:“我的身材明明很好,某些人沒眼光就別瞎說?!?p> 南弦歌盯著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然后慢悠悠道:“的確很好,我又沒說不好,這事我很早就知道了?!?p> 說起這個蘇長歡突然想起來,他初次以云落的身份半夜闖進(jìn)別院,那時是夏天,天氣很熱,她也不知道他會出現(xiàn),穿的很清涼,第二天早上醒來身體被他看的七七八八了。
當(dāng)時這家伙義正言辭的教訓(xùn)自己穿著不端莊,如今差不多半年過去了,他竟然還記著,果然啊,男人無論表面看起來多正經(jīng),實際上都是臭流氓。
南弦歌依然目光曖昧的看著她,嘴角帶著笑,時間久一點,蘇長歡竟然覺得臉有些發(fā)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