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南弦歌談一談這幾個月的感受,他只能說,他終于明白色字頭上一把刀是什么含義了,真的比被捅了一刀還難受。
“你啊,裝的挺像個正人君子的,實際上一肚子的花花腸子,壞透了?!碧K長歡打趣道。
南弦歌捏捏她道:“嗯,豐腴又柔軟,好有感覺?!?p> “臭流氓,把手挪開?!碧K長歡呵斥道。
“我才不要拿來,你說得對,我就是壞透了,不過我只對你一個人壞?!?p> 蘇長歡抓到他的手準備拉出來,南弦歌立即道:“別動,動作大了我的傷口裂開?!?p> “那你自己出來。”
“不要,這臭流氓的名聲不能白擔了?!?p> 這個不要臉的無賴!人前一副謙謙君子的模樣,私下里完全是急色的流氓姿態(tài),簡直三觀盡毀啊。
“南弦歌,別得寸進尺。”蘇長歡催促道。
“媳婦兒,我已經(jīng)睡著了,有事下次再說?!蹦舷腋杌氐?。
這個無賴,簡直了。
蘇長歡怕動作太大傷到他,只能由著他。
她閉上眼睛,平心靜氣,沒多久就睡著了。
南弦歌雖然一直閉著眼睛,但是今天蘇長歡答應嫁他了,真的特別激動,完全睡不著。
蘇長歡睡了一個時辰醒過來了,她一睜開眼就看到南弦歌直勾勾的看著她,仿佛她臉上能看出一朵花來。
“看什么?”蘇長歡揉揉眼然后問道。
“當然是看我最寶貴的寶貝啊,寶貝你真好看,一輩子都看不夠?!蹦舷腋枘剜?。
蘇長歡摸摸他的臉道:“你才是真的好看,繁星皓月不及南世子展顏一笑,我是徹底被南世子的絕世容顏給迷惑了,居然這么輕易的答應和你在一起?!?p> 南弦歌拍拍自己的臉道:“歡歡好眼光,幸好爹娘給了我一副好相貌,看來我平常的保養(yǎng)還真不是白費時間,娶媳婦派上了大用場。”
蘇長歡無語,一個男人居然這么在意自己的容貌,也是少有。
“互吹結(jié)束,我要起床了,否則晚上該睡不著了?!碧K長歡道。
“好,你起吧。”南弦歌有些依依不舍的放開她。
蘇長歡起身下了床,穿上外衣,拿上一本書開始看起來,南弦歌對著她說:“今晚上我想吃魚?!?p> 她的動作沒停隨口問道:“清蒸還是水煮?”
“想吃酸菜魚?!?p> “你如今不能吃酸菜,下次吧?!碧K長歡回道。
“可我就想吃酸菜,酸菜開胃?!蹦舷腋柽€想爭取一下。
“之前你為了來我這里蹭飯,想盡辦法,如今終于如愿以償,就算給你兩個冷饅頭啃都該比山珍海味有滋味,何況如今還有水煮活魚可以吃,哪里需要什么酸菜開胃,你說對不對?”蘇長歡笑著道。
知道她打定主意不讓他吃酸菜,南弦歌很識趣的附和道:“酸菜不利于傷口復合,歡歡說得有道理。”再不服軟,他怕她真的給他兩個冷饅頭啃,這種事她不是做不出來。
“乖,這就對了,受傷了就要有傷患的覺悟?!碧K長歡特別欣慰的稱贊道。
“既然我是傷患,能不能要點安慰?”南弦歌又想了一出新把戲。
“按理說是該有的,但是你屬于自殘,這種歪風邪氣不能長,沒有懲罰就不錯了,安慰什么的絕對不能有?!碧K長歡特別嚴肅道。
南弦歌垂下頭,這丫頭一點也不好糊弄啊。
算了,這次已經(jīng)得到了最大的甜頭,還是見好就收,須知過猶不及。
屋外白雪皚皚,屋內(nèi)炭火燃的正旺,蘇長歡安靜的看書,南弦歌則安靜的看她,一室寂靜,歲月靜好。
晚飯時間,廚房送上熱騰騰的鱸魚湯,鱸魚不僅可以加速傷口愈合,還能補氣血,確實很適合受外傷的人食用,南弦歌感受到蘇長歡的用心,心情很美妙,胃口極好,吃啥啥香。
看著他喝湯時傻樂的樣子,蘇長歡有些唏噓,還真是個容易滿足的家伙,好哄極了。
由此可見,他這些年過的很不好,只有過不好的人,才會得到別人的一點關心就特別稀罕,像她這種上輩子在蜜罐子里長大的人,就不會隨隨便便感動于他人的關心,習慣成自然。
蘇長歡吃飽后調(diào)侃道:“怎么樣?是不是很難喝,有沒有在心里暗暗發(fā)誓往后離開蘇園不喝湯?”
南弦歌又盛了半碗放到面前道:“你這個狹促鬼,盡情取笑我吧,反正是自家媳婦我不怕你笑。”
“誰是你媳婦兒,少臭美?!?p> 喝完了那半碗湯,南弦歌拉著蘇長歡到軟榻上坐下,開口道:“除了你不會有別人……真心實意嫁我,所以媳婦兒你別想跑?!?p> “敢情是你沒有更好的選擇,所以將就著娶了是吧?!碧K長歡假裝生氣道。
“這輩子我從來不打算將就,你已經(jīng)是我最好的選擇,只可惜我不一定是你最好的選擇?!闭f到這個南弦歌有些沮喪。
“呀呀呀,別自卑啊,好不好也不是你說了算,而是以我的感覺為準,況且我也沒說我要選擇最好的,這不我就心甘情愿跳了你這個坑呢。”蘇長歡笑意盈盈道。
南弦歌皺眉,不過轉(zhuǎn)念一想,還的確是這么回事!
最開始的確是她先找上他的,她畢竟身份特殊,還是個成婚的女人,要不是她想治臉傷表現(xiàn)的太急切,他也不會趁機提出讓她給他治失眠癥的條件。
有了這次交易,兩人才有了更多的交集。
都說日久生情,果然不假,兩人蓋著被子純聊天的次數(shù)多了,了解多了,他便對她有了不一樣的心思。
有了心思以后那真是想盡辦法,威脅逼迫,美色誘惑,溫柔陷阱,獻殷勤討好,甚至拉著她的手給自己捅刀子,什么樣的手段,不管光彩還是不光彩,都使出來了,可不就是坑嗎?
不過他慶幸這些手段有用,不管陰謀陽謀,能抱得美人歸就是好謀。
“歡歡,既然你已經(jīng)跳坑,我干脆把坑挖深一些,你一輩子都別想出來了。”南弦歌很是得意道。
蘇長歡半點不生氣道:“親愛的南世子,別得意的太早,咱們兩到底誰坑還猶未可知啊!”
南弦歌看著她目光有些復雜,她的確花樣繁多,到底誰坑誰的確不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