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那幾人抬頭,很不可思議地鼔起眼睛,頗有認為朱剛烈在跟他們開玩笑的意思。
“怎么,有問題?”他問。
幾人急忙搖頭如撥浪鼓,哪敢反駁,不管對不對,先試了再說。
聶老板掏出手機撥出電話,不多時便掛斷,對蘇嵐道:“蘇總,五千萬兩分鐘內(nèi)到賬,剩下的保證會盡快轉(zhuǎn)到貴公司賬戶。”說完,他對朱剛烈鄭重鞠躬,遂即領(lǐng)著眾人轉(zhuǎn)身快步離開。
來得快,走得同樣快。
剛上車,關(guān)上門,肥頭大耳的幾個家伙便再也壓不住地直往皮膚上撓,就差沒把肉也摳下來。
“瑪?shù)?,還不走?”有人一腳踹在駕駛椅后面,緊接著咬牙切齒地問眾人道:“聶哥,難道就這么算了?苦吃了、錢沒了、痛不欲生,到最后非但沒撈到好處,還差點沒把自己賠進去,咋滴,真就甘心這么算了?”
姓聶的冷冷掃了幾人一眼,蒼老的面容雖開始肉眼可見的恢復,卻滄桑依舊。
“再不甘心又能如何?”
反問一句,車內(nèi)寂靜,全都低下頭。
“可……”那人咬著牙還想說話,聶老板卻偏頭凝望車窗外,目光落到那看起來毫不起眼的身影上,打斷道:“好了,抓緊湊錢,不管你們誰想死,最好別拉我墊背,否則休怪聶某人翻臉不認人?!?p> 經(jīng)歷此事過后,他才知曉世上真有高人,且自身的實力壓根就是冰山一角,還沒到能碾壓一切的地步。
錢,又不是最多的一個,能力更沒那么強,自從發(fā)達之后始終沉迷玩樂,忘了奮斗的最初目標,經(jīng)歷如此痛苦也讓聶老板瞬間成長一大截,心智、心態(tài)上變得更不一樣。
“有些人,是咱這輩子也惹不起的,是常人起止一生也難以遇到的,可一旦遇見并把握住機會……”
聶老板的話沒說完,但他的眼睛卻變?yōu)榱粱位巍?p> 車里另幾人聞言,雖還在撓癢,大腦卻下意識思考聶老板的低喃,都是些聰明人,有些話沒必要說得太通透。
而朱剛烈此刻沒在乎他們的離開,徑直走上前點指那一個個傻了眼的管事和工人,冷冷道:“要錢沒錯,可動手要錢就過了,既然如此,從今往后,你們之中不管是誰,我攬月集團及旗下所有產(chǎn)業(yè)將永不錄用?!?p> 這一刻,眾人你看我、我望你,沒人接話,要知道大部分人都只是隨波逐流地起哄,真正被方悅收買了的也就那么幾個而已。
若是成了還好說,可現(xiàn)在被如此另類的方式解決并打臉,讓許多人都開始猶豫和思考,方悅說的話還會不會算數(shù)?
大部分人都開始懷疑起話語的真實性,要知道他們才是真正的受害人,一分錢沒拿到還被當槍使,弄不好最后連工作都可能丟掉,而攬月的福利在整個江城可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好。
“這、我……”就連幾個管事也都急了。
答應幫方悅,是基于她能成功收購攬月的前提下,誰能想到半路會整出那么些幺蛾子?
“指望她?”朱剛烈點指方悅冷笑道:“一個有點名氣的戲子而已,充其量就是被人玩玩,在云氏哪說得上話?不然那云世豪怎沒跟來?也就你們這樣的才會被騙!”
“你……”方悅氣得面皮直抖,但才張嘴就被朱剛烈冷笑打斷:“差點忘了,還是個三年前被我玩過的小戲子,忘恩負義的女人,今天自認飛黃騰達了,連烈哥都不認識了?”
故意提高嗓音,傳遍在場之人的耳朵,他別的不做,就是要惡心死這個女人。
霎時間全場嘩然,要知道方悅表路在外的一直是圣潔、高貴、重情的形象,可朱剛烈此話一出,還真讓人對她的感官瞬間呈直線下滑。
沒想到,她竟也是朵白蓮花!
“姓朱的,你少血口噴人?!狈綈偧钡玫秃?。
“抱歉,我噴的可不是人?!敝靹偭业?。
針尖對麥芒,目光碰撞,擦出一道道仇恨火光。
想來嘲笑朱剛烈,打臉并羞辱,何曾想到最后卻被反殺,在這里徹底丟盡臉面。
“你說你之前還擱網(wǎng)上道歉,咋現(xiàn)在就跑到這兒惡心死人?那臉還要不要了!”蘇嵐低諷道。
此時此刻,數(shù)十雙眼睛盯著,方悅內(nèi)心著實氣極,但又強忍著不敢發(fā)作,甚至連一句過火的臟話也罵不得,否則一直裝出來的形象真會徹底毀掉。
打不能打,罵不能罵,受了內(nèi)傷自己往肚里咽!
她臉色變換不定,如針芒在背,恨不能挖個地洞鉆進去躲起來,太丟臉了。
之前的耀武揚威的囂張勁全被瓦解,一道道充滿質(zhì)疑的目光落到她身上,慢慢地變成排斥和厭惡。
網(wǎng)絡戰(zhàn)爭丟了面子,本想來這兒找回場子,哪曾想場子沒找回,反而更丟份,自討苦吃地降低身價。
“好,很好!”
“好什么好,要滾趕緊滾,少他么廢話?!敝靹偭铱蓻]那么多顧慮,不爽就罵,該低喝就絕不輕聲細語,“看見你這張臉就想吐,粉底比城墻還厚,像他么鬼一樣?!?p> 面對這樣的人就千萬不能給臉了,就必須羞辱,往死里瞧不起。
越讓她冷靜就越不會犯錯,欲讓其滅亡,就得先讓其瘋狂。
“你……”方悅胸口劇烈起伏,太陽鏡后的眼睛閃著冷光,咬著下嘴唇抬手顫抖地點指朱剛烈,“姓朱的,我跟你不死不休,下周二的婚禮我讓你跟這賤人徹底臉面掃地!”
說完,她轉(zhuǎn)身便走。
那幾個管事和被收買的工人見狀,急忙圍住她。
“悅姐,你走了我們咋辦?”
“可不能過河拆橋啊!”
“你答應給十五萬好處費的,你要耍賴?”
狗咬狗的畫面看得朱剛烈都笑了,而剩下那些沒圍堵上前的則是真正來要工資,只不過在各種話語煽動下也跟著起哄,實則啥好處費都沒有。
當他們瞧見方悅被圍著要好處費,一個個瞬間醒悟,咬牙切齒地恨死了那幾個管事和帶頭起哄的家伙,有人掄起手里的水瓶就噼里啪啦砸了去。
“滾,一群垃圾!”
“還大明星,就他么一小人,婊子!”
方悅面色黑如鍋底,就差沒被氣吐血,在保鏢的護衛(wèi)下鉆進車里,冷冷道:“事兒沒辦成,憑啥給你們好處費?”說完便讓司機開車,丟下一群傻愣愣的管事個領(lǐng)頭。
到頭來,兩邊不討好!
好處費拿不到,工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