卸磨殺驢,白忙一場!
一想到工資,十余人跑到朱剛烈和蘇嵐面前,張嘴就認錯。
“蘇總,是……是她威脅我們的!”
“今后一定盡心盡力為公司工作,創(chuàng)造最大化利益?!?p> “我……我只是想要血汗錢,真沒其他意思!”
失去了靠山,但這嘴臉依舊丑陋,典型的墻頭草,為了錢啥都能出賣。
“吳秘書,錢到賬了吧?”蘇嵐回頭問。
穿著連衣裙的高挑美女急忙抱著文件擠過來,對蘇嵐點了點頭,看模樣頗為青澀,在事情的處理上還有些生疏。
“一一登記,該發(fā)的發(fā),該辭退的辭退,攬月可養(yǎng)不起這些祖宗?!碧K嵐一句話就決定了小部分人的命運。
一次背叛,終生不用,別以為原諒一次就能讓他們感恩戴德。
不會的,只會變本加厲!
“蘇總,你……你不能這樣,工地流程我們最清楚,少了我們可是要延誤工期!”領(lǐng)頭的管事高聲大叫,想沖上前卻被保安攔住。
“抱歉,我不受任何威脅,寧可延誤工期不賺錢,也絕不用敗類?!?p> 此刻一聽能拿到工資,那些個尋常工人哪里還會跟隨領(lǐng)頭的玩鬼?在吳秘書的安排下前往公司前臺做好發(fā)放登記!
“幾位,就不用走衙門了吧?”朱剛烈問。
幾位衙門人苦笑點頭,遂即打過招呼便先行離開,至于那些個之前還板著臉的銀行人員,此時竟也陪著笑臉,絲毫不談貸款到期的事。
朱剛烈把蘇小小接了過來,讓蘇嵐去處理好善后。
“草泥馬,你個爛婊子,不讓老子好過,你他么也甭想舒服!”
那管事的忽地暴怒,沖破保安線,掄起拳頭直奔蘇嵐便狠狠砸去。
另一人也都動手,都不是啥善茬,社會氣息太濃,見錢眼開的混蛋。
“蘇總小心!”幾個保安大吼,只有小部分還留在這,其余人都已跟著吳秘書前去維持秩序。
蘇嵐回頭,見幾個大漢如惡狗般撲來,同時也見一道身影如天神降臨,閃身就擋在她面前。
“找死!”
如寒冬般的語氣冰凍四方,朱剛烈一手環(huán)抱蘇小小,一手直接握拳打了出去。
直接、狂暴!
那幾個管事壓根就看不清楚他的拳頭是如何打出的,身體便已嘭嘭向后倒飛,腥血從口中咕嚕嚕噴涌而出。
朱剛烈早已心中有氣,若不是之前不能激怒人群而動手,這些個找事的家伙還真不夠他玩的!
僅僅一個照面,四周便鴉雀無聲。
夜已至,風微涼,吹在每一人身上竟都有絲絲寒意擴散,會不由自主地幻想那拳頭若是落到自己身上……
幾個原本要沖上前幫忙的保安直接頓在了原地,帶著驚恐的眼神凝視朱剛烈,簡直就是神一樣的男人。
蘇嵐同樣心中震驚,愈發(fā)感覺三年的牢獄生活改變了朱剛烈太多,甚至充滿神秘,很多時候讓她都快認不出來。
“壞蛋叔叔好帥,”蘇小小昂起小腦袋在朱剛烈臉上狠狠啵了兩下,“敢欺負媽媽,哼,狠狠揍他們,小小最喜歡壞蛋叔叔了!”
聞言,朱剛烈的心立刻緊張和活絡起來,難不成蘇小小接受他了?
但下一秒,蘇小小卻是又嘟起小嘴道:“就是可惜,壞蛋叔叔不是小小的爸爸,也沒帶小小去看過大老虎……”
朱剛烈的心一揪,差點忍不住說他就是小小的爸爸。
僅僅交待了兩句,蘇嵐就喊了聲朱剛烈,準備駕車離開。
可就在這時,那始終沒離開的的哥跑上前來干搓著雙手道:“兄弟,你好像……還沒給錢!”
“什么錢?”蘇嵐下意識問。
“車錢,”的哥干笑,“四百五十二!”
“啥?”
不僅蘇嵐愣了下,就連邊上還站著的保安也傻眼,這他么得跑多遠?
堂堂一老總貼身秘書,竟連幾百塊都拿不出,震驚!
朱剛烈無所謂地聳肩,裝傻充楞,等蘇嵐付過車錢,隨后駕駛寶馬回返家中。
而在那不遠處始終停著的霸道越野車內(nèi),周雷忽地一拳砸在前工作臺上,嘭地震響,車身都搖晃了兩下。
“瑪?shù)?!?p> 饒是很紳士也忍不住罵出聲,他以為今天這事已板上釘釘,就等蘇嵐打來電話,可千算萬算也沒算到突然殺出來的朱剛烈竟真的能解決,而且還是一勞永逸。
如此一對比,他周雷反而落了下乘,竟忽然連個剛出獄的家伙都比不上。
“少爺,要不要……”邊上的司機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周雷狠狠瞪去,“我做事,什么時候輪到你插話?既然他們要下周二結(jié)婚,那我就好好為他們準備一個超級大禮……”
看起來越紳士的人,心中就越黑暗。
當還有希望得到時,他就是最紳士的那個人,偽裝得毫無破綻,可一旦當他感受到很濃的威脅或希望渺茫時,心中的魔鬼就會徹底占據(jù)身體。
偽裝得越好的人,心里就越陰暗,一旦發(fā)起狂來,那就是真正比魔鬼還可怖的瘋子!
霸道車駛離攬月大廈,很快消失在街頭,似乎沒人知道周雷來過,殊不知當他離開后不久,之前駛走的寶馬突然從側(cè)面的街道口鉆了出來,停在霸道停過的位置。
車內(nèi),蘇嵐說:“他來過?!?p> “誰?”朱剛烈皺眉,不解她又返回來的原因。
“周雷!”蘇嵐道。
瞇了瞇眼,朱剛烈忽然有點弄不懂蘇嵐這女人了,倒回來就為了告訴他周雷來過,是想證明啥?就算他不出面,也會有人幫?
難道做了那么多,都還得不到一絲原諒?
蘇小小坐在后面,上車后不久便躺椅子上睡了過去,看樣子應該也被嚇到了,只不過表現(xiàn)得很好。
許是猜到了朱剛烈的想法,蘇嵐突然偏頭對他燦爛微笑,月光灑落時落到她臉上,顯得格外清冷美麗。
“早上在面館說的話有些重了,今天……謝謝!”
分明是歉意,可從她嘴中說出來就是那么高傲,連句道歉也沒有,最多也就道謝。
“你跟別人不同,千萬別拿自己跟周雷他們比,有些事物,我心自知?!鳖D了頓,蘇嵐輕嘆,“我知周雷家境、身份不一般,看似也對小小挺好,但跟他就無法生出那方面的意思,總感覺他這人表里不一,看到的跟真實的并非同一人……”
“所以,你一直跟他保持著一定距離?!敝靹偭医釉挼?。
經(jīng)歷這些事也算值得,至少聽到了蘇嵐嘴里的一絲真話,人也變溫柔了許多。
好的開端!
蘇嵐沒否定,也沒肯定,“我一個女人生在職場,該警惕的還是得警惕,信任?在商場如戰(zhàn)場的時代,誰都別信是最好的保命技能!”
看來,她從一開始就應該知道了周雷的不簡單和目的,只是一直不曾點穿,至于原因,朱剛烈也能猜到一二。
“你咋知道是他?”
“呵,一輛車停在這一天,能不懷疑?何況,有這樣耐心和動機的也只有周雷,因他在等我的電話,隨時能掌握主動把我握在掌心的機會。”
朱剛烈瞬間明悟,看樣子還是小看了蘇嵐這個女人。
“你會不會給他這個機會?”
四目相對,蘇嵐沒回答,只是笑了笑,駕車離開,“我沒想到你會來。”
她依舊沒正面回答,也不知如果到了關(guān)鍵時刻的她會不會逼迫自己給周雷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