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入古寺,初日照高林。
隱于深林的古寺,清凈而幽僻,當(dāng)初日升起,蟲鳴鳥啼,幽暗中倒添了一絲生機(jī)。
古時的風(fēng)光早已逝去,只留下空寂的寺廟,以及兩三只大貓小貓。
一個白衣公子持著傘,只身行走在幽暗的小道,小雨凄凄瀝瀝,霧氣籠罩著白衣公子,宛如神仙中人。
其面容俊美無雙,宛如世間最完美的事物,雙眸中的一抹血色更添邪性,讓人移不開雙眼。
他犯下了大錯,被放置在這僻靜的古寺,稱為反省。
白衣公子自嘲一笑,說是懲罰,可他知曉,只是家中長輩擔(dān)心自身道心出現(xiàn)問題,擔(dān)心入魔,放置古寺靜心去垢。
我何德何能?。?p> 帶著一絲悔意,白衣公子漸行漸遠(yuǎn),消失在古林深處…
…
寺廟內(nèi)塵封土積,蛛網(wǎng)縱橫,塑像已殘缺不全,兩側(cè)的壁畫也色彩斑駁、模糊不清了。
寺廟正中有一個老僧,穿著破舊的袈裟,跪坐在殘破的蒲團(tuán)上,若非正敲著木魚,便真如死人一般。
白衣公子臨近看時,老僧闔著雙眸,面前放著一個小型雕塑,面容虔誠。
細(xì)看那雕塑,并非佛像,也非菩薩像,而是一個中年人的模樣,身著玄鳥袍,雖小但氣質(zhì)非凡。
看清這雕塑模樣,再想起家族中些許傳聞,白衣公子默然,對著老僧輕聲道:“大師,我來意你可清楚?!?p> 老僧未曾答話,只是木然地敲著木魚,宛如一個提線木偶,毫無生機(jī)。
白衣公子輕笑道:“大師,那我便尋一客舍先行住下了?!?p> 言罷,白衣公子翩然離去。
木魚聲仍是規(guī)律的響起,沒有受到絲毫影響,使得本就寂靜的寺廟愈發(fā)空寂。
不知過去幾時,木魚聲漸漸消失了,老僧也緩緩睜開雙眼,長嘆一聲,雙眸中寫著滄桑。
“不知何年,商族方能出如此天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