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來的會來,一定會來。
好的逃不掉,壞的也躲不掉。時間不會忘記太久,總會在一個倉促的節(jié)點里發(fā)生。
“你來!”正在上早讀,袁老師直接走了過來。
“……”于心木沒有說話,直接起身跟在袁老師后面。
于心木心里咯噔一下,壞事了。畢竟做了虧心事,怎么會一點波瀾都沒有。前天發(fā)生的事沉寂了一天,以為會過去。卻沒想到這么快就爆發(fā)出來了。于心木心里嘀咕著,誰出賣了自己?
“你一天是有多了不起?剛開學(xué)就跑去打江水,就你這個子,萬一把你淹死了,你說好還是不好??。俊痹c了一根煙,一副很氣憤的樣子。
“……”于心木不敢說話,低著頭聽著訓(xùn)斥。
“一天把學(xué)習(xí)抓緊一點,成績倒還是可以!不要把自己耽誤了!”袁冰叼著煙低著頭看著于心木,煙霧都熏著眼睛了。
“那打江水舒服,你能天天去打?都上初三了,明年就要中考了,沒多少時間了!”袁老師彈了一下煙灰。
“一天少玩一點,多把學(xué)習(xí)抓抓!”
“嗯!”于心木終于應(yīng)了一聲。
“下去,把吳遂良叫來!”袁老師嗓子響了起來,吐了一口痰到院墻底。
于心木低著頭進(jìn)了教室,有幾個人看著他。他看著蕭冉跟仲小艾做了一個鬼臉,看到蘇云眼神的時候趕緊恢復(fù)了正常。還以為會怎樣,就這幾句?
“出去!”于心木拍了一下吳遂良就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了。
吳遂良也是意料之內(nèi),很自然的站起來,出了教室。見到袁老師后就趕緊低著頭,袁老師跟他個子差不多,還得平視他。吳遂良低著頭用余光看著旁邊教室門口。王樺正在接受曹老師的教訓(xùn),他想笑,可是的確是不敢。袁老師說什么他都應(yīng)著、接著。完事后還咧嘴笑了笑了一下,沖于心木。
“臥槽,那個家伙把老子抖出來的?我連衣服都不要了,還想咋?”吳遂良有點氣憤,趕緊找王樺他們對峙一下。
“估計是那幾個家伙吧!”于心木也跟著去。
“那幾個是幾班的?”
“好像是三班的!”
“大聶班上的?”
“嗯!”
于心木跟吳遂良正往5班教室走,王樺幾個就出來了,看來是一樣的心情。
“草,誰說的嘛!”王樺很氣憤,倒是不介意這個團體誰扛不住,只要誠實就行。
“不是你們?”吳遂良問了一下。
“我們又不是有毛病!”王樺說了一句,也慢慢放棄了猜忌。
“估計是那幾個!”于心木補充了一句。
“草!”
“唉,說就說了吧!”陳楓好像很不介意。
“TMD,害的我讓袁冰那個家伙說了一頓!”吳遂良也是有點不待見袁老師的樣子。
“我們還不是讓曹宇說了一頓?!?p> “哎,真是背!”
“那衣服呢?”
“不要了!”于心木懶得搭理那種老師。
“都被訓(xùn)了一頓了,不能白訓(xùn)了啊!”
“那你去要?”王樺看了一眼張揚。
“去了還不是沒什么好話,懶要的了!”吳遂良算是不打算要了。
“走吃飯!”
“吃錘子,這才幾點!”
“哦,還沒有放學(xué)?。 标悧麟y得來了一個小插曲,故意的。
時間也不夠了,還是放棄這頓早點吧,又沒有胃口。心情沒有受到什么影響,倒是肚子遭罪了。于心木竄到了李雪的座位上,聊會天。他們可是從初一就認(rèn)識的老相識。
“你今年差了多少分?”
“三十多分吧!”李雪也不避諱。
“也不多啊,看來你挺踏實的!”
“嗯,踏實,可是不聰明啊!”
“我可沒說啊!”于心木也隨意的說話沒有太多拘束。
“你還沒說,這么明顯!”
“有嗎?”
“有??!你沒發(fā)現(xiàn)嗎?”
“還真沒有!”
“臉皮真厚!”李雪也是把于心木當(dāng)成舊相識一樣,說話也很隨意,玩笑話都不拘束。
“你看,有你厚嗎?”于心木故意捏著自己的臉。
“我臉有那么大么?”
“嘿嘿!”于心木笑了笑。
“你這么壞怎么會有朋友?”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嗎!”于心木撐著自己的腦袋,看著旁邊的李雪,挑了挑眼睛。
“我可沒有你古怪,少誣陷我!”李雪也笑了笑。
“我以前經(jīng)常坐這個座位!”
“哪個?”
“就我坐的這里!”于心木算是故地重游,有點懷念。
“那你怎么坐到最后一排了,好意思的!”李雪這是鄙視于心木身高的眼神。
“那咋辦,把你同桌攆了?”
“可以??!”
“我可不敢,她可厲害了!”于心木裝模作樣的小聲說話。
“你怎么知道?”李雪一副有緋聞的表情。
“想什么呢,她可是……”于心木一看林欣已經(jīng)來了,趕緊停住。
“讓開!”林欣果然很霸道,不知道怎么得罪她了。
“好好好!”于心木笑了笑,趕緊起來。
“哎,你還沒說完呢?”李雪扭過頭看著于心木去了后排。
“一會再說!”于心木只能這樣解釋了。
林欣這女孩還真是奇怪,脾氣談不上火爆,可就是看不慣誰就冷眼相對。連語氣里都沒有一點體溫??赡苁且驗橛谛哪纠鲜菉A在林欣跟李碩之間的橋梁關(guān)系吧?林欣家是一個特別規(guī)矩傳統(tǒng)的家庭,所以不會允許林欣平時干一些或者想一些烏七八糟的事,這些東西總是被父母言傳身教,所以自然心里就有這樣的抵觸??墒抢畲T的一廂情愿想要打破這樣的防護(hù),一開始她也是極力反對、延誤??墒侨站靡娙诵陌?,從小學(xué)六年級第二學(xué)期到現(xiàn)在,李碩也沒有放棄那一份眷戀。李碩倒不是像蒼蠅一樣的打擾,只是偶爾會有一封小情書送到這里,表露心聲。雖然過了那么久,林欣也沒有明確回復(fù)一句結(jié)果。只是在行為舉止上特別的冷淡,可能是裝的,也能就是這樣的冷淡。
“你倆個聊什么?”宣洋剛才就看見于心木在李雪桌子上。
“沒什么,咋了!”于心木看了一眼同桌,明白了。
“沒咋!”宣洋也不知道為什么問了一句。
“哦,我們就是想起以前考試見過一次!”
“啥時候?”
“初一,我!”
“哦!”宣洋算是放心了。
一節(jié)課后,于心木剛準(zhǔn)備出去轉(zhuǎn)轉(zhuǎn),就看見李雪走了過來。他以為她是來找自己同桌的,準(zhǔn)備趕緊撤退。
“干啥!”宣洋也準(zhǔn)備出去。
“不干啥!”李雪坐了下來在宣洋的抽屜拿出MP3。
于心木出了教室又折返回來準(zhǔn)備拿個東西,剛好看見李雪還在宣洋座位上,聽著歌。
“哎!”李雪扒拉著手讓于心木坐下來。
“干啥?”于心木扭過頭,看著。
“你剛才準(zhǔn)備說啥?”李雪想起于心木剛才好像要爆什么料。
“沒啥??!”于心木走進(jìn)了一步。
“沒啥,你不是說林欣啥事?”
“哦,那家伙跟我有仇!”于心木算是心知肚明,盡管是自己的猜測。
“有什么仇?”李雪繼續(xù)調(diào)整著手里的MP3。
“我哪知道,要不你替我問問!”
“我才不呢,這個惡人我可不當(dāng)!”李雪調(diào)到了自己喜歡的歌了。
“那算了!”于心木本來是想八卦一下李碩,可是還是忍了。萬一惹毛了林欣,那自己可就成了罪人了,還是讓他們順其自然吧。
于心木拿著鋼筆水去了5班教室,這是借陳楓的??磥硪院笥貌簧箱摴P了,大家都是用圓珠筆跟中性筆,或者是鉛筆。鋼筆用起來手感不佳,還特別不方便。
“給!”于心木放下鋼筆水在陳楓的桌子上就準(zhǔn)備出去。
“哎,”
“咋了?老于!”于心木停下了腳步。
“沒啥!”陳楓只是想讓于心木在杜婉紅的課桌跟前停一下,目的達(dá)到了。
“靠!”于心木無奈的一句,視線一下子就看到了旁邊的杜婉紅,趕緊灰溜溜的走了。
于心木可從不在女生面前說臟話,即使對象不是女生,就連旁聽見都覺得自己是個不良少年。這一下子讓于心木有自責(zé),畢竟就在她的跟前,即使再小的聲音也不會聽不見。
“哎,一會兒請我吃飯!”徐愛莎剛好要過來找他。
“為什么?”于心木這是故意賴皮,倒不是忘記。
“自己想,想起來了再說!”徐愛莎就是通知一下,又回自己座位了。
“人呢?”于心木問了一句孔杰。
“廁所吧!”孔杰個子很高,可是存在感很低,都不如于心木這樣一個小個子。
于心木笑了笑,坐在了座位上。5班那幾個家伙也不見了,估計又去抽煙去了。這也算是一種習(xí)慣了吧?唉,年紀(jì)輕輕不學(xué)好,學(xué)人家抽煙?
下課了,也是吃早飯的時間。
于心木還是一如既往的想等一會才去,教室里剩下的也都是這樣的想法。反正沒有事,就在教室里放歌聽。
“等了好久終于等到今天,夢了好久終于把夢實現(xiàn)………”于心木跟著教室里的音樂開始自我陶醉。
“唱的不錯啊!”楚平青也是挺意外。
“還行吧!”于心木居然有點不好意思了。
“還會唱什么?”楚平青可不是華仔的專屬粉絲。
“水手!”
“來一個!”楚平青倒是想見識一下。
“苦澀的沙,吹痛臉龐的感覺,像父親的責(zé)罵母親的哭泣永遠(yuǎn)難忘記,年少的我……”于心木看教室沒有多少人也開始展示一下歌喉。
于心木小的時候是特別喜歡唱歌的,可是有一次在家里唱的時候,得到了母親的嫌棄。也是怪他自己,那一段時間父親的工作不順利,總是受氣。于心木還跟沒事人一樣,唱的很歡快。小孩子哪里會知道大人世界的艱苦???只是母親一語的中傷,讓于心木從此閉口不唱。直到上了初中,有了復(fù)讀機和磁帶,也算是有了偶像。才慢慢開始聽一些自己喜歡的歌,沒事的時候會哼上兩句,時間久了也會唱幾首拿的出手的。只是從來都沒有在人前刻意展示,偶爾也會跟張揚他們一起扯幾嗓子華仔的經(jīng)典歌曲。初二的時候買了一張鄭智化的一張專輯,算是學(xué)了幾首他的歌曲。最起碼《水手》這首歌挺勵志的,挺引人思考的。
“好,好好好!”吳遂良這幾個家伙也一起鼓掌。
“還會什么?”楚平青這是在點歌啊。
“謝謝你的愛!”于心木一種虛榮心油然而生。
“來!”
“不要問我,一生曾經(jīng)愛過多少人,你不懂我傷有多深……不喜歡孤獨,卻又害怕兩個人相處,這分明是一種痛苦………在人多時候最沉默,笑容也寂寞………是不敢不想不應(yīng)該,在謝謝你的愛,我不得不存在,想一顆塵?!庇谛哪咀晕姨兆淼臉幼舆€是挺認(rèn)真的。
“唱的挺好!就是聲音不夠渾厚!”楚平青也是提出了一點不足。
于心木的確唱的很準(zhǔn),就是因為年級的關(guān)系。唱不出那種滄桑感,嗓子還沒有到變聲期,以后估計更好。
“沒看出來啊,你還會唱歌?。 敝傩“幌伦泳臀^來了。
“咋了?”于心木一臉的心潮澎湃。
“唱的挺好聽的,怎么沒見你唱過?”徐愛莎都把自己的隨身聽放在了桌子上,磁帶還在轉(zhuǎn)。
“我以前不會!”于心木也不想解釋,太麻煩。
以前的時候都是在宿舍跟陳楓一塊唱,尤其是張揚,他那個嗓音唱劉德華的歌曲真的是絕配,可能是成熟的緣故。偶爾回到家里的時候,聽著復(fù)讀機慢悠悠的放聲,自己也會跟著小聲學(xué)習(xí)曲調(diào)跟發(fā)聲技巧。放以前他可沒有那么大的勇氣一個人唱,都是跟著陳楓和張揚起哄。
“再來一個?”仲小艾意猶未盡。
“不了,吃飯么!”
“再來一個杰倫的!”
“不會!”于心木雖然也聽了幾首周杰倫的歌,可就是學(xué)不會。
“連杰倫的歌都不會?”楚平青也是杰倫的粉絲。
“你來一個!”于心木也是蠱惑心理。
“不會!”
“那你還說我,好意思的?”
“你不是會么?”
“我就會華仔的!”于心木倒是把劉德華的歌聽了很多,經(jīng)典傳唱的基本都會。
“好,哪天讓你好好唱!”楚平青也是隨便那么一說。
“好!”于心木也就是隨便那么一聽。
“走,吃飯么!”仲小艾覺得時間差不多了,關(guān)掉了隨身聽。
“走!”楚平青這段時間跟仲小艾走的有點近,大家都沒太在意。可是于心木還是注意到了。畢竟一個在自己的左手邊,另一個在蘇云的右手邊。想不注意都會潛移默化的重點監(jiān)控。
徐愛莎知道于心木跟這一群人是一個圈子的人,可她不是這個圈子的人。所以一直都在座位上聽著,見證這個教室里發(fā)生的一切。等這幾個去吃飯了,才走出教室去了5班教室。
“哎,他唱歌還挺好聽的!”徐愛莎經(jīng)常跟杜婉紅提起于心木的事。
“誰?”杜婉紅有點無知。
“你說誰?”徐愛莎也是鄙夷的一個眼神,你還給我裝?
“哦,他會唱歌?”杜婉紅真不知道這家伙會唱歌,所以就沒有聯(lián)想到他。
“還挺不錯的!”
“跟我有啥關(guān)系?”
“我就是說說,你激動啥?”
“誰激動了?”杜婉紅倒沒有激動,只是剛才的語氣有點出賣自己。
“你?。 ?p> “哎呀,你別說了!”
“吃啥?”
“隨便,去看看!”兩個女生也一塊去了校外的食堂。
于心木到這家吃飯倒是變懶了,連碗筷都不拿了?,F(xiàn)在大家都流行給碗上套一個一次性袋子,吃完就扔,連碗都不用洗了。還有很多人直接這樣帶回教室里,然后教室里就有了各種各樣食物的味道,可算是難為了那些老師。
于心木端著一碗米已經(jīng)開始啟動了,站在護(hù)欄旁。里面太熱,人也太多,所以很多人都在這一排護(hù)欄跟前,還有幾個人已經(jīng)跑到旁邊人家的房頂上。(因為學(xué)校的地勢比較高,所以這家樓房的第三層房頂剛好與食堂和商店持平,食堂和商店也都是這一戶人家的產(chǎn)業(yè),第四層。)
“哎,來了!”于心木看了一眼徐愛莎又看了一眼杜婉紅。
“都吃上了!”徐愛莎自來很隨意,湊著腦袋看碗里的菜色。
“趕緊,快沒了!”于心木提醒了一下,顯然是給杜婉紅說的。
“沒了就不吃了唄!”杜婉紅一聽就知道于心木沒正經(jīng)開始了,騙誰呢?
“真的!”于心木這次認(rèn)真了眼神。
“那就吃別的吧!”徐愛莎一聽也以為沒了。
“嗯!”于心木大口的吃著,就是這么粗魯。
“跑這來不嫌曬人?。俊眳撬炝几顺鰜?。
“沒事!”一大早的太陽能有多厲害,總比屋里人多強。
于心木吃飯還是挺快的,沒一會就解決了。太陽升了起來,再不躲著點就成豆干或者煤塊了,最次也是霜打的茄子。
“哎!”蘇云看見于心木一個人在教室門口。
“………”于心木只是聞聲看了一眼,又回過了頭,看著操場上打籃球的學(xué)生。
“寡子,不會說話?”蘇云走到了跟前,側(cè)著身子。
“咋了?”于心木只是一個特別驚訝的眼神看著歪著腦袋的蘇云,四目相對。
“怪人!”蘇云也是覺得無趣就回教室了,弄得于心木一頭霧水。
于心木一看這里也不是安全的地方,趕緊回到了教室。隨意的翻看了一下書本,總覺得缺少點什么東西,仿佛是一種動力。隨手拿起同桌的Mp3聽了起來。發(fā)現(xiàn)這里面很多歌曲很好聽,周杰倫的居多。
“哎,………”李雪一看在于心木耳朵上就算了。
“干嘛?”于心木摘下一個耳機。
“沒事!”李雪直接扭頭回自己座位。
“哦,給你給!”于心木趕緊摘下另一個耳機。
“你聽吧!”
“我都聽了一會了!”于心木走了幾步,給李雪送了過去。
“沒事,你聽吧!”李雪笑了笑。
“給,我去玩一會兒!”于心木隨手放在了李雪的桌面上,然后就出了教室。
教室里人慢慢多了,他卻選擇了逃離。走在路途中的時候,還在想著剛才那首旋律。盡管平日耳朵里也塞進(jìn)去過很多這樣的樂章,一個人認(rèn)真去聆聽一整首歌曲的時候還是有特別的感觸,那可是自己獨一份的欣賞。
廁所里有人說話很正常,有人抽煙也很正常,看見熟人抽煙也很正常。只是那個人換成了江一舟,這可超出了于心木的認(rèn)知。這小子怎么不學(xué)好,偏偏學(xué)會了這樣的惡習(xí)。于心木沒有說話,也沒有打招呼,眼神里看了一眼就匆匆離開了。從江一舟的眼神可以看出,他很惶恐。想要解釋點什么,可是又覺得不會有效果。而且已經(jīng)是這樣的情況,可不想被同行的幾個“朋友”看扁,那可是一件他們認(rèn)為丟份的事。
于心木直接去了商店,買了一瓶水。出來的時候,剛好碰見江一舟跟他們的朋友走過來。江一舟開始還興高采烈的樣子,一點都不收斂??墒且姷接谛哪竞罅ⅠR就停止了宣泄,躲在了人群后。于心木看了一眼那幾個人,又看了一眼江一舟,一群烏合之眾。哪一個正常的初二學(xué)生會把頭發(fā)染成黃色,誰會把頭發(fā)燙成卷發(fā)?除了不學(xué)無術(shù),于心木還真找不出什么原因。雖然于心木看起來還是一副柔柔弱弱的樣子,可畢竟有年齡身份的優(yōu)勢,對于江一舟來說,這就是不能忤逆的根本。于心木算是還留給江一舟一點面子,沒有直接在他們的朋友面前說教他。江一舟看于心木走向了教學(xué)樓,才唯唯諾諾的進(jìn)了教室。
“咋了?”其中一個黃毛問了一句。
“我哥!”
“哦!”黃毛也不能說什么,即使自己是一個無法無天的人,也得顧忌家人的存在。
于心木走到5班教室門口,就看見一個小學(xué)弟正在看著自己的教室里,那動作真像是一個好奇的貓。于心木也快走幾步走了過去,這個人他認(rèn)識。
“于年,干嘛?”于心木一臉的笑容。
“哦,我來看看你啊!”于年回過頭,十分的開心。
“吃飯了?”于心木走到了一旁讓出門口的空間。
“吃了!你這個周回去不?”
“不回,補課!”
“哦,那我自己回!你見舟舟么?”
“見了啊,咋了?”于心木一下子就聯(lián)想到剛才的事情,心里有點不瓷實。
“他在哪個班?”
“好像是1班吧!”
“哦!”
“快上課了!”于心木也沒有什么可多說的。
“哦,有時間找我啊!”于年還是一臉的笑意。
“行!”于心木看著于年離開的背影,進(jìn)了教室。
于心木倒不是一個什么都可以不管不顧的人,他特別注重人與人之間的那點東西,感情。他也想江一舟好好的學(xué)習(xí),努力的成為一個有正確世界觀、價值觀的人。從西安的經(jīng)歷他也發(fā)現(xiàn)這個表弟還是挺隨性的,意志力特別的薄弱,容易受到外界腐化東西的誘惑和干擾。他也是一次次的勸阻,可就是沒有效果。江一舟一口又一口的答應(yīng),可就是不改正。于心木也覺得那些細(xì)小的事雖然無傷大雅,可總會影響一個人的心智發(fā)展。現(xiàn)在倒好,學(xué)會抽煙了。他也不可能告訴小姑和大人們,已經(jīng)知道了,就已經(jīng)很糟糕了。再告訴大人,沒有什么效果不說,還容易影響兄弟兩的感情,這屬于出賣。
于心木腦子里想的是怎么處理,怎么制止江一舟。不能再讓他這樣放羊了,不然就毀了自己,學(xué)習(xí)好不好不重要咯,再走上歪路那就晚了。于心木想了很久終于有了一點眉目,不過這招倒是挺像大人們的做派,有點強硬。
怎么感覺這四節(jié)課這么快,不怎么注意都已經(jīng)結(jié)束了??赡苄乃祭镞€裝著家人,總會在閑暇之余多思考一點。中午的時間倒是挺長的,可以有很多時間。如果都用來睡覺那就沒多少了,如果都用來娛樂,可又不能溜出去。經(jīng)過前天的事情后,老師們都加緊了巡查力度,誰也不會傻到往槍口上撞。
“哎,到時候跟我去撐個場子!”于心木躺在床上看了一眼旁邊正在玩手機的楚平青。
“干啥?”楚平青一聽這是要鬧事的節(jié)奏,來了興趣。
“就是撐一下場子,我教訓(xùn)幾個人!”于心木先拉攏楚平青。
“好,動手都可以!”楚平青在林水縣城倒是有點“江湖地位”。
“還有你??!”于心木又看了一眼吳遂良。
“可以,沒問題!”吳遂良覺得自己都是老人了,還會怕這個學(xué)校的誰?
趁著課前還有點時間,于心木來到了5班教室。也是為了拉幾個人入伙,更是為了聊聊天。圈子就這么大,總不能一個人孤獨終老吧?還是要跟自己的朋友都走動走動。
“哎,到時候一起干一件大事!”于心木坐在后面的床鋪上。
“干啥大事?”陳楓一聽就來勁。
“殺人放火你敢嗎?”
“敢!”陳楓也知道于心木不可能這么冒進(jìn)。
“好,那算你一個!你去不?”于心木看了一眼張揚。
“啥事?”
“打架!”
“走!”張揚一聽也是來者不拒,他倒不僅僅是為了幫于心木,還有湊熱鬧的心思。
“好!”
于心木聊了一會兒也沒遇見劉磊跟王樺,只能先撤退,馬上就上課了。于心木也不知道哪來的靈感,居然把這樣一件事變得這么復(fù)雜,方法雖然有點拙略,可是自己覺得可取。
好不容易放學(xué)了,于心木打算去找一下劉磊跟王樺,商量一下。可是突然出現(xiàn)在身邊的徐愛莎,堵住了他的行動。
“干嘛去?”
“吃飯??!”于心木胡亂的搪塞一下。
“一起啊!”徐愛莎笑了笑,今天換了一身衣服。
“干嘛跟你一起!”
“你還欠我一頓飯!”
“然后呢?”于心木知道有那么一回事,可也不是今天啊。
“今天就去!”
“為什么?”
“我生日!”徐愛莎這話說的誰信???
“生日快樂,改天!”于心木有一件事需要處理。
“你欠我的,就今天,就現(xiàn)在!”徐愛莎難得霸道一次,盡管以前嘗試了幾次,就是也沒用。
“你真生日?”于心木還有點懵。
“就當(dāng)是唄!”徐愛莎知道于心木的腦子快,說出了一個模棱兩可得選擇。
“好吧!哪吃?”于心木也沒轍,誰讓欠人家情呢,難辦也得辦。
“街道!”
“我去,你不嫌遠(yuǎn)!”于心木也是郁悶。
“去不去!”
“好吧!走!”于心木準(zhǔn)備了一下,可是又沒什么可準(zhǔn)備的。
“等一下!”徐愛莎出了教室,直接去了5班教室。
“走!”徐愛莎領(lǐng)上了杜婉紅。
“你也陪她?”于心木看了一眼杜婉紅。
“陪啥?”
“過生日啊!”
“你生日?”杜婉紅疑惑的看著徐愛莎。
“哦,對??!”徐愛莎也是很不知所措的回了一句,眼神都在躲避。
“你生日不是…”
“請你吃飯還不去?”徐愛莎趕緊打斷杜婉紅的話。
“你生日到底是哪一天?”幾個人已經(jīng)開始挪步了。
“就今天?。?月5日!”
“哦!”杜婉紅明白了。
“哦什么?”于心木看了一眼杜婉紅的表情,覺得事有蹊蹺。
“沒什么!我還以為她要干嘛呢?”杜婉紅心思有點糊涂了。
“干嘛?”于心木借一句。
“不干嘛!”徐愛莎笑了笑。
“這么熱的天,跑什么?還去街道?”于心木走在旁邊,時不時的看看周圍環(huán)境。
“人家好不容易過生日,你怎么能這樣?”杜婉紅也是為自己的閨蜜鳴不平。
“年年都過,有什么特別的?”于心木對這樣的事一點都不上心。
“你是老油條,我們可不是!”杜婉紅一副氣鼓鼓的樣子。
“少瞪我,再瞪我把你眼珠子摳下來!”
“來啊,你敢?”杜婉紅往跟前走了兩步,眼睛湊了過來,直勾勾的盯著于心木,嘴巴里還鼓著氣。
“看你眼睛這么漂亮,算了!”于心木哪有那樣的心思,只是說笑而已。
“不敢就是不敢,廢什么話?”杜婉紅恢復(fù)到自己原來的路線,挽著徐愛莎。
“漂亮嗎?”徐愛莎饒有興致的笑了一下。
“還行啊,不然多丑!”于心木一點都沒在意這句話。
“誰丑了?”杜婉紅一副很氣憤的樣子,靠了過來。
“我沒說你,你干嘛承認(rèn)嘛!”于心木笑了笑,趕緊躲了一下。
“就算我丑,也比你好看!哼!”杜婉紅畢竟是小兩歲的小姑娘,心思還是很純粹的。
“我沒說我好看啊,對吧!”于心木笑了笑,看著徐愛莎。
“你倆個………”徐愛莎像個男孩子一樣笑了笑,搖了搖頭。
“咋了?”
“我兩個咋了?”于心木也問了一句。
“真是一對………活寶!”徐愛莎可是一個很有趣味的人,連說話都在字里行間透露著調(diào)皮。
“你才是活寶!”兩個人異口同聲。
“好好,我是!”徐愛莎的笑容已經(jīng)說明了一切,認(rèn)可了。
“咱們吃啥?”杜婉紅問了一句。
“想吃啥就吃啥!反正有人請!”徐愛莎壞壞的樣子。
“看我干什么?夠!”于心木這話說的很虛。
“那就點一桌子菜!”
“你能吃得了嗎?”于心木疑惑中帶有一點恐懼。
“咱們?nèi)齻€人呢!”徐愛莎也給杜婉紅折磨于心木。
“吃不完可鄙視你的!”于心木看了一眼杜婉紅。
“干嘛是我的??!”杜婉紅可不當(dāng)冤大頭。
“你………你,反正就是你的!”于心木一時間還沒有想出什么話來回懟。
“你這不是強人所難么!”
“反正就是你的!”于心木象征性摸了摸口袋。
沒一會兒,幾個人就來到了精味酒樓。這個時間還真沒幾個人,特別的安靜。仿佛今天的所有生意都看現(xiàn)在來的幾位客官。
“吃點啥?”老板穿著背心,身材早已經(jīng)走樣。
“點幾個菜!”于心木算是豁出去了。
“真點?。俊倍磐窦t剛才也只是為了玩笑。
“嗯,點??!沒事!”于心木既然答應(yīng)了,隨便。
“好吧!你來!”杜婉紅把菜單給了徐愛莎。
“你們來!”徐愛莎又把菜單推了過來。
“趕緊滴,時間!”于心木可是有點著急了。
“好吧,那就來個土豆絲!”
“完了?”于心木看著杜婉紅。
“我點一個,你們再點!”
“一個油麥菜!”徐愛莎也點了一個。
“那我是點啥?”于心木翻看著菜單,找一個肉菜。
“來個農(nóng)家小炒!再來個,嗯,麻婆豆腐!就這四個!”于心木抬頭看了一眼老板。
“好,等一會啊!”老板回到廚房忙活去了。
徐愛莎已經(jīng)倒了一壺茶葉水端了過來。
“誰點的,吃不完就算誰的!”杜婉紅又開始針對于心木了。
“怕啥,你們不吃???”于心木勉強倒是可以解決。
“你怎么不點肉!”
“農(nóng)家小炒有!你們要吃肉就點么!”于心木也不怎么吃肉,所以就沒點。
“不吃!”不出意料肉對于女生來說都是忌口的。
“怕胖???”于心木有點壞壞的樣子,直勾勾的看著杜婉紅。
“不啊!”
“胖了就不好看了!”
“現(xiàn)在也不好看!”杜婉紅隨意的說了一句。
“還行??!瘦瘦的!”于心木也是隨口一出,可是感覺有點曖昧。
“你就喜歡瘦瘦的吧!”徐愛莎有點不高興的樣子。
“嗯,就像她一樣!”于心木一看徐愛莎確實比杜婉紅富態(tài)一點。
“好?。∧悄阆矚g她好了!”徐愛莎這算是給于心木挖了一個陷阱。
“行啊………瘦瘦的多好!”于心木忽然覺得不對勁。
“瘦咋了,又不吃你屋的飯!”再看看杜婉紅,已經(jīng)有點不好意思的樣子。
“想吃還吃不上,我都吃不上!”于心木趕緊接過杜婉紅的話,算是抓住了一根稻草。
“你咋吃不上?”徐愛莎很奇怪。
“我爸媽都不在屋,咋吃?”
“你爸媽不在屋里,那你回去怎么辦?”杜婉紅也開始好奇了。
“乞討??!”
“滾!”
這樣的一個危機感,就這樣被化解了。徐愛莎給每個人都倒上了茶葉水,然后嘗了一口。
“哎,你手指頭怎么這么細(xì)!”于心木看杜婉紅端起水杯的手。
“誰跟你一樣啊!”杜婉紅也掃了一眼于心木的手。
“你看你的手胖嘟嘟的!”于心木又看著徐愛莎。
“咋了?又沒吃你肉!”徐愛莎倒是不生氣,誰讓這家伙說話不著邊呢。
“你這手怎么跟柴禾一樣!”杜婉紅對比了一下徐愛莎跟他的手。
“苦命人么!唉,哪像你們,啥都不做!”
“我們咋了?”
“沒咋!”于心木也不便說得太多。
老板很快就端上來了一盤土豆絲,一聞就知道是飯店的氣味,比起學(xué)校那跟薯條一樣的土豆絲,算是有點看像。味道比起家里炒的,還是有點差距。
“三個米飯!”于心木把筷子給兩人分了一下。
“你們喝什么?”
“不喝,就這!”
“再來一瓶果啤!”于心木倒是覺得有菜就得有酒。
“咋喝果啤,喝啤酒,白酒??!”杜婉紅又開始作妖了。
“你以為我不敢,就是怕喝醉了!”
“沒事,喝醉了我們把你背回去!”
“你能背得動?”于心木挑剔的打量了一番杜婉紅。
老板又放下一瓶果啤后,就繼續(xù)炒菜了。
“沒問題!”杜婉紅想拍拍胸脯還是覺得不雅。
“算了,萬一把你壓的不長了,我就成罪人了!”
“切,你看看,我都快比你高了!”杜婉紅也是口無遮攔。
“好吧!”于心木明顯有點不高興,被一個女生這樣鄙視可真沒面子。
“喝,我倆抬你!”徐愛莎一看這情況,趕緊打圓場。
“喝不了,真喝不了!”于心木還是有點小情緒,說話立馬正經(jīng)了起來。
“我陪你喝!”
“你喝醉了咋辦?”于心木疑惑的看著杜婉紅。
“你背我?。 ?p> “我可背不動你!”于心木也恢復(fù)了原來樣子,你就不能矜持一點?
“你敢說我!”杜婉紅裝作生氣的樣子。
“我說我背不動,沒說你重,是我力氣小!”于心木把腦袋湊到跟前,看著杜婉紅的眼睛。
“好吧,你還是男生?嘖嘖嘖…”
“咋了?男生就得勢大力沉啊,就得是大力選手啊?”
“嘖嘖嘖!”杜婉紅還是一副不屑的樣子。
“反正比你力氣大!”于心木一把抓住了杜婉紅放在桌子上的左手。
“沒感覺??!”杜婉紅還是很嘴硬。
“現(xiàn)在呢?”于心木又加了一點力氣,捏的杜婉紅很疼。
“沒事!”杜婉紅還是不屈服。
“好吧,我力氣就是不行!”于心木一看沒有效果,趕緊松開了她的手。
杜婉紅的手開始紅了一大片,她的手可沒有遭過這樣的虐待啊。
“?。 倍磐窦t這才甩了甩手。
“哼哼,怎么樣!”于心木一看有效果,挺得意。
“手都讓你捏紅了!”
“沒事,一會兒就好了!”
“好不了,你賠!”
“咋賠?”于心木可沒想到會怎樣。
“去醫(yī)院!”
“去醫(yī)院?”于心木一聽就覺得搞笑。
“嗯!”
“瘋了!”于心木這是問自己也是問她。
老板又端上來一盤油麥菜,香氣撲鼻。
“喝不喝!”于心木直接咬開了果啤。
“不喝!”徐愛莎慢悠悠的吃著菜。
“哎呀,你不怕把牙齒崩了?”杜婉紅看著于心木的動作,就覺得肉疼的感覺。
“沒事!”于心木倒了一杯給了杜婉紅。
“不喝!”
“給!”于心木又倒了一杯給了徐愛莎。
“沒事,這不是啤酒!”于心木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不喝!”
“你不是說陪我喝么!”于心木示意大家舉杯。
“這又不是啤酒!”
“那來瓶?”
“算了吧!”杜婉紅端起了杯子。
“不好喝!”杜婉紅喝了一口就停住了。
“嗯!”徐愛莎也覺得不好喝。
“你們沒喝過?”于心木都喝了大半杯了。
“沒有!”
“我們是女生,好不?大哥!”
“是嗎?”于心木眼神上下打量著杜婉紅。
“看什么?”
“看你是女生還是男生?”于心木壞壞的樣子還真調(diào)皮。
“怎么看?”
“那個……”于心木眼神游離,忽然就有點不好意思了。趕緊低頭喝剩下的半杯果啤。
“我們頭發(fā)這么長,你看不出來啊?”徐愛莎也有點察覺,趕緊說一句廢話。
“頭發(fā)長的也不一定是女的??!劉歡!”于心木顯然是在打趣,誰會分不清?
“那,…………”徐愛莎也沒有了詞匯量。
“你瞎???看不出來?”
“看出來了,不講理!”于心木這算是找到了女生的一個特點。
“誰不講理?”
“你?。 ?p> “我哪有!”杜婉紅也是有點反省的意思。
老板又端上來了農(nóng)家小炒,還剩一個麻婆豆腐。
“來碗米飯!你們要不?”
“不要了!”
“不要!”
“吃肉!”于心木率先做了一個表率。
“你吃吧!”徐愛莎只是挑著蔬菜。
“你多吃點,看你都瘦成啥了!”
“有你瘦?”于心木挑眼看了一眼對面的杜婉紅,兩個人視線又交織在一起。
“你兩個半斤八兩,你兩個都吃!”徐愛莎也是附和一句。
“誰半斤?”
“誰八兩?”于心木接著杜婉紅的話說著,感覺就是商量好的一樣。
“我,我,我好了吧!”徐愛莎也是笑了笑。
“哎呀,爽啊,你們怎么就不喝呢?”于心木又倒了半杯果啤。
“你喝,都給你!”杜婉紅把自己的那杯推了過來。
“都給你!”徐愛莎也不喜歡,就像于心木不喜歡喝酒一樣。
“好!”于心木端起杜婉紅的那杯一飲而盡。
“麻婆豆腐!”老板放下盤子就出了食堂,坐在門口。
“這個……”于心木一看有點犯愁了。
“吃么,吃不完都是你的!”徐愛莎也看出于心木的顧忌。
“你不喝!”于心木捏著徐愛莎那杯果啤,問了一下。
“不喝了!”徐愛莎搖了搖頭,于心木又一飲而盡。
“吃豆腐!”于心木挑個頭。
“吃誰豆腐?”徐愛莎調(diào)皮的問了一句。
“吃你豆腐!”于心木看了一眼徐愛莎,誰讓你提這個話題。
“你敢?”徐愛莎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那……”于心木把目光移到杜婉紅身上。
“滾!”
“哦!”于心木規(guī)矩了下來。
“吃么!”徐愛莎看大家都不動筷子。
“對啊,趕緊!”杜婉紅也覺得中傷于心木了,說了一句話。
“燙,等一會!”于心木放下了筷子。
于心木起身出了食堂,說是去涼快一下透透氣??匆娎习逶陂T口,直接給了老板一張50的大鈔,剩下一張5塊的了。老板口算了一下,就找回了22塊,還算公道。
“咋了,你們不吃了!”于心木剛坐下來,吃了幾口。
“飽了!”
“那這咋辦?”
“你繼續(xù)啊!”杜婉紅用紙巾擦了擦嘴。
“我天!”于心木實在不想浪費糧食。
徐愛莎起身去添一點水,繞到了老板的跟前。
“多錢?”
“給了!”老板笑了一下,又看著街上的所有。
“你把錢給了?”徐愛莎還沒有坐下就問了一句。
“嗯!”
“啥時候!”徐愛莎坐了下來,倒水。
“剛才?。 ?p> “能吃完不?”杜婉紅看著于心木的吃相有點困難。
“能?。 庇谛哪臼强紤]到旁邊有女生,才斯文了一點。
“吃不了就算了!”
“誰說的!”于心木也算是放開了,大口朵頤起來。
“夠不?”徐愛莎問了一句。
“夠了!”于心木吃掉最后一粒米飯。
“你這不是挺能吃的么,怎么就是不長肉?”杜婉紅被這一頓操作驚訝到了。
“我哪知道?”于心木還留著半杯果啤,一飲而盡。
“走!”徐愛莎起身。
“走!”于心木拿了兩張紙巾。
于心木把用過的紙巾攥在手里,雖然地面上一片狼藉,可自己還是想找個丟垃圾的地方處理。
“干啥?”于心木看這兩個女生進(jìn)了電子店。
“買東西??!”徐愛莎回頭一個友好的微笑。
“買啥?”可是兩個人還是沒有理他,只能站在一旁的路邊。
于心木看著有些同學(xué)已經(jīng)往學(xué)校走了,知道時間差不多了,就想去催催這兩個家伙。
“你們買啥么?”
“吶!”徐愛莎拿著手里的MP3。
“吆喝!”于心木也是喜出望外。
“就下了幾首歌,時間不夠了!”徐愛莎已經(jīng)連上耳機。
“改天再下來!”杜婉紅這是讓老板給自己定的貨,今天剛好下來取。
“哦,我就說為什么拉我下來!”于心木感覺到一萬個傷害。
“不愿意??!”杜婉紅又開始耍女生脾氣了。
“愿意,愿意!”于心木只能打掉牙往肚子咽。
“明天再下來!”
“還下來?”于心木一聽就快瘋了,自己腰包可不答應(yīng)啊。
“嗯,來不來?”杜婉紅一副恃強凌弱的高姿態(tài)。
“來,來!”于心木笑著,心里想著,我下來個毛線。
“喝水不?”徐愛莎看見對面有一家商店。
“不喝!”于心木肚子可都沒地方了。
“拿一瓶!”女生還真是水養(yǎng)的。
“哎,小伙子,那天晚上你們少給了2塊錢!”老板看到門外的于心木。
“?。俊庇谛哪疽荒樸?,那天晚上的事還記得?
“你們最后拿了兩瓶果啤,我算了一瓶的錢!”
“哦!”于心木想了一下,管它呢。
“一起吧,剛好!”徐愛莎給了五塊錢,拿了三瓶水。
“你們什么時候還在這買東西了?”杜婉紅也是很好奇。
“那天晚上!”于心木想都沒想。
“晚上?晚上你下來干嘛?”徐愛莎也投來好奇的目光。
“哎…………”于心木忽然覺得不能說。
“干嘛了?”
“你管我?”于心木疑惑的看了一眼杜婉紅。
“誰管你,我又不是你媽?又不是你……爸!”
“不該問得,別問!”
“你怎么老欠人錢?”
“我還欠誰錢了?”于心木又疑惑了。
“我的??!”杜婉紅一副債主的樣子。
“我啥時候欠你錢了?”于心木都不問女生張口,很少。
“有幾天了吧!”杜婉紅就是想讓于心木想起來,倒不是因為債務(wù)問題,有點別的心思。
“啥時候!”于心木也拼命的思索。
“那次你在商店,小狗!”杜婉紅對那句話特別在意,所以記得這件事了。
“哦,不還!”于心木記得自己說過還了錢就是小狗。
“那就先欠著吧!小狗!”
“你才是小狗!”
“你!”
“無賴,不還錢就是小狗!”杜婉紅有時候就是一個小孩子。
“算了,給你還了!”于心木掏出5塊,遞了過去。
“不要了,你就當(dāng)小狗吧!”杜婉紅把手縮了回去。
“哎,給你,我可不想當(dāng)無賴!”于心木抓住杜婉紅的手,可她的手攥的緊緊的不打開。
“那你當(dāng)小狗?”
“隨便!”于心木用另一只手幫忙,掰開了杜婉紅的手。
“小狗!”女孩子調(diào)皮起來還真是無語。
“你兩個,注意點影響!”徐愛莎耳朵上掛著一個耳機,一路看著。
“你看你,一個女孩子!”于心木先反客為主。
“我咋了?”杜婉紅看著手里的5塊錢,想到了剛才的拉扯,有點臉紅。
“還清了??!”
“還有我的呢?”徐愛莎又補了一句。
“算了不換了,沒錢了!”
“不還算了!”徐愛莎從不計較,只是想促成這一對小年輕。
“那你以后就是小狗了!”
“是就是,能咋?”于心木覺得小狗比無賴好點。
走進(jìn)校門的時候,校園里格外的熱鬧??磥砑竟?jié)的余溫沒多少了,很多人想抓住這樣的輕松時光,揮汗如雨在球場上。陳楓去了趟外面的宿舍,剛好往學(xué)校走,剛好看見于心木跟杜婉紅兩個人斗嘴的和諧場面。嘴角也是劃過一絲微笑。
后面剛好跟上來幾個初二的不良學(xué)生,打眼一看,居然江一舟也在其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