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不要緊吧?!瘪R笛趕緊拿出一張濕紙巾。
這時候,七八個染著頭發(fā)的混混圍了過來。
“你就是陳小垚?”一個白色頭發(fā),帶著耳釘?shù)纳倌険炱鸬厣险慈狙E的鐵棍,指著陳小垚道。
“找我什么事?”陳小垚感覺后背的骨頭都斷了兩根,只是不??妊?p> 白毛混混道:“拿了那么多血清,想一個人吃獨食?哥兒幾個今天都來了,不分點兒出來嗎?”
馬笛兩手張開,護在陳小垚身前,面對這群樣貌兇狠的社會青年,她顯得有些害怕,但嘴上卻氣勢洶洶:“你們怎么不分青紅皂白打人呢,血清根本不在他那兒,而是在...”
“不!就在我這兒。”陳小垚把馬笛拉到身后,又咳了一手的血,笑著對眾人道:“在我兒,但是我這人有些皮癢,如果不給我止止癢,我是不會乖乖交出來的。”
他就是想讓這群人亂棍打死自己,所以言語中多了幾分挑釁的意思。
“奇怪的要求,不過我們會盡力成全你的。兄弟們,給我打!”
七八個人同時揮舞起手中鐵棒,陳小垚一把推開了馬笛,站在人群中央,不躲不避。
他盤算著,反正自己現(xiàn)在只剩下半條命了,再隨便挨上兩下,就可以回到溫暖的華夏人民共和國了。
卻在這個時候,一道白色身影疾馳而來,落在了他身前。
只見這人穿著一身白色紗裙,身姿婀娜,長發(fā)飄飄,帶著口罩。但一看那雙眼睛就知道是誰了。
眼波盈盈,如同潭水,隱隱約約便似乎會說話一般,第一眼清麗無方,第二眼風(fēng)情萬種,第三眼,就像是那眼波之中的溫柔流淌而出將你擁抱其中,讓人無法自拔。
沒錯,這人就是雨亦秋。
雨亦秋左手擒拿手,右手追魂掌,瞬間卸掉了兩個青年手中的武器。
接著雙手輕輕按在陳小垚肩上,飛身而起,輕影弄舞,腳踹四方,猶如仙女下凡,美麗而不可方物。
七八個青年幾乎在同時被踹飛出去,棒子都不敢撿,拔腿就跑。
我要這鐵棒有何用!
陳小垚還是第一次如此近距離地觀賞這雙眼睛,沒有美瞳,沒有化妝,現(xiàn)在的雨亦秋就是她最真實的樣子。
千秋絕色又如何,九天仙子又如何。到了這里,不過只是一粒浮沉,那絕色的美麗就是黑夜里最明亮的星辰,照亮了面前這個男子的眼眸。
“好美,就連背影都是那么的完美無瑕。這么完美的后背,不拔火罐可惜了?!标愋愊氩坏教嗟男稳菰~,只能聯(lián)想到隔壁村拔火罐的張大叔。
唉,這就是讀書少作的孽呀。除了九年義務(wù)教育,他就只看過那一本叫做“古惑仔是怎樣煉成的”的書了。
好好的意境,全讓他給毀了。
雨亦秋取下口罩,遞給陳小垚一張通緝令。
上面說陳小垚盜取瓦羅蘭重科院剛生產(chǎn)的血清,共計一萬三千支,被抓獲后當(dāng)天夜晚就越獄逃脫,目前血清不知下落。若有知情者提供線索,獎勵48萬。
雨亦秋道:“你現(xiàn)在很危險,目前整個H市黑白兩道都在找你,他們都認(rèn)為血清在你身上?!?p> 陳小垚把那張通緝令撕得粉碎。心中感嘆,這個冷瀾清做得實在是太絕了。
當(dāng)初可憐兮兮的,說替廣大受病毒災(zāi)害的群眾謝過自己的時候,他是打心底覺得冷瀾清是個好捕快。
現(xiàn)在才知道,她還是一個演技一流的捕快。
自己在看守所蹲著的時候,恐怕還要安全些?,F(xiàn)在一出來,她就發(fā)出通緝令,令整個社會上的人都來找他麻煩。
《古惑仔是怎樣煉成的》第七十一條:背信棄義、出賣朋友者,古惑仔絕不放過!
陳小垚讀書少,這本書就是他的人生信條。他一直以來的夢想,也是要努力成為一名合格的古惑仔。
“喲,這小子是真的生氣了,快看。”胡牙不知道從哪個地方冒了出來。
“胡姐,少說兩句?!庇暌嗲镄÷晫λ馈?p> 陳小垚擦了擦嘴角的血跡,一言不發(fā),來到馬笛跟前,“剛剛對不起,我不是要占你便宜,能不能幫我個忙?”
馬笛從來沒見過陳小垚這么認(rèn)真的表情,有些不知所措:“你...你要干什么?”
“我要把血清從冷瀾清手上偷回來,然后全部拌在豬飼料里,拿去喂豬?!?p> 噗!
三個女人同時笑出了豬聲。
……
馬笛通過她高超的黑客技術(shù),入侵了第三分局附近所有的監(jiān)控設(shè)備,可以說整個分局的一舉一動,都逃不過陳小垚等人的眼睛。
監(jiān)控中,看到了冷瀾清鬼鬼祟祟的身影,通過模糊的攝像頭,依稀看到她拿著一個口袋上了車。
馬笛:“這么晚了還出去,肯定沒好事。”
陳小垚:“這批血清很值錢,她不可能讓這批貨爛在自己手里?!?p> 雨亦秋:“所以說,她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去銷贓?!?p> 馬笛:“要跟蹤嗎?”
胡牙:“這還跟蹤個毛??!直接追上她,然后把這臭娘們兒打一頓,血清不就到手了嗎?”
三個人同時看向了胡牙,都認(rèn)為她是個腦子簡單的暴力狂。
但是,她提出的這個方法,的確是最有效的。
在胡牙看來,沒有什么事情,是打一頓解決不了的。如果有,那就打兩頓。
但是,他們忽略了一點。
那就是在瓦羅蘭大陸,捕快用車全部都是跑車級別,速度都是點滿了的。縱然是斗氣化馬強者,一時半會兒也很難追上。
冷瀾清的車到了碼頭,就停下來。
下車后,她不知有意無意,竟然側(cè)頭往身后瞟了一眼,也不知道是否察覺到了陳小垚等人,只是嘴角露出了詭異的笑。
陳小垚等人躲在暗處觀察。
陳小垚道:“那個口袋里面,裝的應(yīng)該就是血清了?!?p> “那還等什么,直接過去打人,老子早就看她不順眼了?!焙罃]起袖子就是一副要去干架的樣子。
“等等!”雨亦秋總感覺哪里不對勁:“你們有沒有察覺到什么異樣?”
馬笛:“什么異樣?”
陳小垚:“你放屁了?”
雨亦秋瞪他一眼,作了個要打人的樣子。
雖然沒有真的打他,但陳小垚還是趕緊躲到了馬笛身后。他見識過這位美女的厲害,這要是挨上一下起碼半條命。
“拿開你的咸豬手,不要碰本小姐!”馬笛一臉嫌棄地輕輕推了陳小垚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