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燈光一閃,駛來了一輛神車·五菱宏光。
上面走下來一個帶著墨鏡,穿著西裝領帶的男子,手提一個銀色箱子。
遠遠的雖然看不得太真切,但依稀可以看見他們握了個手,然后聊了一小會兒,各自交換箱子和袋子,便背道而馳。
陳小垚看了眼那輛神車,道:“一輛五菱宏光可以裝下整個家族,雖然下車的只有一個人,但看輪胎的壓力程度,至少有一個班的兵力。你倆不是很能打嗎,有把握把血清搶過來嗎?”
雨亦秋:“我們試試?!?p> 胡牙:“不就幾個雜毛嘛,兩下就完事兒了。”
陳小垚:“很好,我去找冷瀾清算賬,可不能讓她這么輕易就把贓款帶走,馬笛你留在這兒,行動!”
話音剛落,兩位斗宗強者一下就沒影了。下一刻,就看見前方五菱宏光車內發(fā)出了劇烈的搖晃,接著一聲聲慘叫傳了出來。
冷瀾清把密碼箱放到了車的副駕駛,系上安全帶,剛準備發(fā)動,突然車窗外面伸進來一個槍孔。
“鑰匙拔了,下車!”陳小垚舉著槍威脅道。
冷瀾清非但不怕,反而嘴角微微一笑,“喲,隊長,您還藏著有槍呢,這可是重罪呀。”
“看守所捕快蜀黍那兒順的不行啊,少廢話,下來?!?p> 冷瀾清解開安全帶,走了下來。
“雙手抱頭?!标愋愐贿呁{道,一邊去副駕駛拿起了那個密碼箱。
箱子通體銀色,入手輕盈。
陳小垚心想,如果里面是錢的話,最多不超過一萬。但這不是血清的價位?。磕鞘瞧渌麞|西?
“老實點兒哈!”陳小垚又威脅了一句,把箱子放在了車蓋上,竟然發(fā)現(xiàn)箱子沒有上鎖,他就直接打開了。
眼看陳小垚就要打開箱子,冷瀾清非但不慌,反而又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
就在箱子打開的一瞬間,陳小垚驟然發(fā)現(xiàn),這竟然是個空箱子!
緊接著,就在這個空箱子之中,猛然噴出了一種白色的煙霧。
陳小垚一不留神,吸入了一丁點兒,就感覺四肢無力,頭暈眼花。
“哈哈哈,陳小垚,你中計了?!崩錇懬迮牧伺氖郑拿姘朔揭还記_出來七八十號人,全部都是裝備精良的捕快。
而此刻的那輛五菱宏光里面,雨亦秋和胡牙也雙手抱頭,退了出來。
沒辦法,對方手里有槍。
這年頭,功夫再高,也怕菜刀。菜刀再快,也怕有槍的老賴。
五菱神車內,十幾二十個捕快一涌而出。
胡牙怒喝一聲:“他奶奶的,有種把槍放下,跟老子單挑!”
一個捕快把那個口袋拿了出來,扔在了她們面前。令人意外的是,里面裝的竟然不是血清,而是某種白色粉末。
一個捕快道:“報告總部,抓到兩個走私毒品的嫌疑人。”
胡牙頓時罵道:“草泥馬,這是你們的東西,說我們走私毒品?”
雨亦秋一眼就看穿了當下的形式:“還不明白嗎,我們中了冷瀾清的計了。這里都是他們的人,現(xiàn)在人贓并獲,就是說我們賣國也行啊。”
捕快:“拿下!”
“我看誰敢動!”一個極具威脅的聲音傳來。
眾人側頭看去,只見陳小垚不知用什么方法,竟然用槍劫持了冷瀾清,緩緩向這邊走來。
他的周圍是七八十個捕快,團團圍住跟著他的步伐,但沒有一個人敢輕舉妄動。
陳小垚不知道剛剛自己吸入的是什么氣體,只覺得頭越來越暈,但他握住槍的手卻不能松懈。他對五菱宏光那邊的捕快喊道:“放開她們,不然我一槍斃了這貨?!?p> 雨亦秋和胡牙雙手放下,走了過來。中途,胡牙還不忘作出兇狠的樣子兇了旁邊的捕快一下。
在挾持了重要人質的情況下,百來號人竟然無可奈何,只能眼睜睜看著陳小垚他們開車逃跑。
“追!”
……
車上,陳小垚拿著槍的手在不停顫抖,他的眼皮也越來越沉。
前面開車的雨亦秋通過后視鏡看了陳小垚一眼,“喂,你的臉色好像不太好,怎么回事?”
陳小垚咬了咬牙,強行拿出一點兒精神,打趣道:“女俠,救我!我中了陰陽和合散的毒!”
“都這時候了,你還有心情開玩笑呢?兄dei,我發(fā)現(xiàn)你特么真是個人才??!”胡牙一邊笑著,一邊說道。
又過了一會兒,陳小垚實在堅持不住了,他眼皮閉了一下。就在這一瞬間,冷瀾清一把推開他的手,猛地踢開車門,翻身就跳了下去。
雨亦秋趕緊剎車,一看后面冷瀾清摔在地上,渾身多處傷口,仍然努力爬了起來。
但她剛一爬起來,胡牙飛起就是一腳給她踢過去。
“他奶奶的,老子早就想打你了。還敢踹車門跳車?你咋這么能耐呢我說?”
冷瀾清重重摔在地上,但她沒有放棄,而是咬著牙,用盡全力往前爬。
一直爬,一直爬……
“還想跑?今天不給你打出個花來,老子特么不姓胡!”胡牙說著又想動手。
誰知道,冷瀾清竟然絲毫不懼,嘴角帶著血跡,仍然哈哈大笑:“來?。∮蟹N打死我??!你們這群販毒的毛賊!”
“打死她你就幸福了?”陳小垚勉強提起了一絲精神,靠著馬笛的攙扶才能下車。
“讓她走吧。”陳小垚淡淡道。
他這話一出,四個女兒幾乎同時出現(xiàn)了不可思議的表情。
馬笛:“你瘋了?現(xiàn)在放她走,馬上又帶人來追我們?!?p> 雨亦秋:“再說了,我們還沒有問出血清的下落?!?p> 胡牙:“我看他就是色迷心竅,這貨不是什么好鳥!”
冷瀾清:“怎么,打死我怕坐牢?。课腋嬖V你陳小垚,你不要在那兒裝老好人。你欠我的,現(xiàn)在咱倆兩清了,但是老娘不想欠你的情。現(xiàn)在擺在你面前的只有兩條路,要么打死我,要么我抓了你們。”
“我欠你的?我欠你什么?一副雞蛋?”陳小垚不知道她這話到底是何用意,莫非是說的穿越之前的陳年舊事?
也不知道是什么仇,什么怨,讓她如此的針對自己。
“你現(xiàn)在都成階下囚了,還敢叫囂?欠揍!”胡牙說著又要動手。
“我說了!放她走!”陳小垚再次喊道。
“放你妹!”胡牙氣憤填膺,拳頭捏得滋滋作響。
“人是我劫持的,老子說放就放,關你們屁事!”陳小垚的臉上,難得的出現(xiàn)了憤怒。
他這句話有些傷人,胡牙想打人,不僅僅是自己看不慣冷瀾清。更多的,也是在替陳小垚打抱不平。
但這貨卻說,關你屁事。
“那好,既然不關我事,那么告辭!”胡牙回到車的副駕駛,然后重重地關上了門。
雨亦秋投來了一個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然后嘆了口氣,也回到車上,系好了安全帶。
而馬笛則是給他一個大號的衛(wèi)生眼,然后臭罵了一句:“果然,男人都是大豬蹄子!”然后也回到車上。
冷瀾清見他們不再為難自己,反而不淡定了:“陳小垚,知道你為什么斗不過我嗎?因為你優(yōu)柔寡斷!今天如果不打死我,那么終有一天我會弄死你?!?p> “謝謝!”陳小垚無所謂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