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躲避魔法箭的空檔,那男子又追了上來。不過這次他并沒有急著攻擊,而是堵在了那里。
顯然,在知道援手就在某處的情況下,他并不急于出手。
很快,一道人影從樹影里走了出來。看體態(tài),竟然是個女的!
這并不是在性別上存在某種偏見。而是好奇她是怎么繞到那邊去的,這腳程真快。
這是一個蒙著面紗的女子,在月光下透著一股神秘。
我慢慢的向著斜后方移動,這樣可以保證我是面對這他們兩個,不至于落了個腹背受敵的窘狀。
“不準動!”
我腳步剛剛挪開,一道劍矢便落在了我的腳邊。那女子又射出一道魔法箭,以示警告。
這么經(jīng)典的臺詞,竟然是說給我聽的。這獵魔人當(dāng)?shù)目烧姹锴?p> 但我還是老老實實的保持著不動的姿勢。
“說,你究竟是什么人?有什么目的?”男子靠近了我?guī)撞?,沉聲問道?p> “我就一毛賊,想順點東西。”我當(dāng)然不會放過這么一個友好對話的機會。
“毛賊?現(xiàn)在毛賊還兼放火的?”女子顯然是猜到了那火也是我放的。
“沒辦法啊,勢單力薄啊,不耍點手段,哪有我下手的機會。”我聳了聳肩,以示自己的無辜。
“別跟他廢話,帶回去再說?!蹦凶右娢覜]一句真話,也就不打算再繼續(xù)浪費口水。
又不是警察叔叔,憑什么讓他們抓!我轉(zhuǎn)身就跑。
果不其然,那煩人的魔法箭再次射來。
不過這次我有了準備,摘下背上的圓盾,直接擋住了。
箭擋住了,那就繼續(xù)跑吧。
那女的顯然意識到,想要直接對我造成殺傷會有些難度。索性就放棄了這樣的打算,那劍矢一支支的朝著我下三路飛來。就算能擋,也必然能延緩我的速度。
果然,躲閃浪費了我太多的時間,身后那個男子就已經(jīng)追了上來。
打吧!
我只能握著唐刀反擊,總好過最后精疲力盡再被他們擒拿。
不過我并沒有選擇與男子硬剛,而是一招虛晃,繞向了那個女子。
說實話,這個突施冷箭的女人才是最煩人的。
那女的也不傻,見我沖來,并沒有選擇迎上來。而是飛身竄到了一顆樹上。
我也想要追上去,但剛剛竄起,卻見一道魔法箭已經(jīng)射來。
我連忙揮刀劈開了魔法箭,但等著我的,是又一道的魔法箭。
要不是我手上有盾,這一波的魔法箭,足夠讓我喝一壺的。
但即便如此,我還是被擊打在圓盾上的魔法箭,震得倒退了回來。
這種在空中被一點點擊退的感覺真的不好受。特別是在這個時候,身后還有一個人正在朝沖來。
我能怎么辦?
我只能強行調(diào)動體內(nèi)的氣息聚集在我的背心處。然后祈禱,先生教的法門無所不能。
好在他們有心留下活口,所以男子并沒有動劍。但卻像是一只蠻牛般撞了上來。
這讓我想起了游戲里的騎士技能:蠻牛沖撞。
而我,也像是被蠻牛頂飛了一般,斜飛了出去。
但我的祈禱,似乎發(fā)生了作用。
我在地上滾了幾圈,背部發(fā)麻,胸口發(fā)悶,竟是連血也沒吐上一口。
不過也是,連紅河魚妖也沒把我撞成什么樣。一個蠻牛沖撞,也就那樣。
與我不同的是,他們顯然對于這一撞極有信心,見我趴在地上,那女的就直接開口道:“帶回去?!?p> 我也樂得來了個將計就計,就這么趴在地上不動,等到那個男的抓住我身子抬起時,我一拳就砸在了他那沒有任何防護的臉上。
太過突然,男子顯然沒有任何的準備。這一拳讓他眼冒金星,有些發(fā)懵。
等到他稍稍清醒些的時候,我已經(jīng)竄到了那女子的身邊,一手掐在了她的脖子上。
“不許動?!?p> 我終于手握了主動。
男子想要沖上來,但還是忍住了。
“你想怎么樣?”女子出奇的冷靜,就好像我捏著的不是她的脖子。
“讓我離開。”我說道。
“那你走吧。”
我有些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了,我要能說走就走,你們還追我干嘛。
“不要把人都想的跟你一樣?!迸右娢疫t遲沒有動作,薄怒道。
“你讓他走遠些?!比烁酥g的信任,那是需要建立的。我自然沒有理由相信他們。
在女子輕輕的點了點頭后,男子不甘的退到林木之間。但他并沒有走遠,就像我說的,信任是需要建立的,他也沒有理由相信我。
“再見!”
我朝著女子的后脖梗一拍,我就朝著另一個方向鉆進了樹林。
這可是那些武俠作品里學(xué)來的東西,我相信那女子現(xiàn)在已經(jīng)暈在了那里。
但我沒想到的是,那女的不但沒有暈倒,反而阻止了男子繼續(xù)追上來的打算,就這么消失在了林間。
總算是逃出來了。我跑出去了很遠,見沒人追上來,這才松了口氣。
折騰了一個晚上,結(jié)果什么也沒查到,還差點被抓了現(xiàn)行。
但如果說什么收獲也沒有卻也不盡然。至少,我知道在商會的那個小院里,藏著什么秘密。
這一晚的教訓(xùn)告訴我,單打獨斗實在是太吃虧了。要不我怎么會被兩人攆著亂竄。
所以,我決定先回?zé)o爭城,找小白商量下。怎么說任務(wù)也是在無爭城接的,那邊怎么也要付點責(zé)任。
而且白天時小白的反應(yīng)有些奇怪,我總覺得他應(yīng)該是隱瞞了些什么。
只是前路傳來的一個消息,讓我不得不打消了這個念頭,重新回到了沐星城。
魚妖作怪,渡頭暫時封了。
原來,是紅河的那只魚妖在興風(fēng)作浪,攻擊了渡船,好幾人命喪紅河底。
在有人清理掉妖患前,渡頭是不會再開放了。
就在這樣的往返間,我又浪費了一天的時間。
不過,在臨近沐星城時,我發(fā)現(xiàn)了一道熟悉的身影,那個身穿銀甲的男子。
當(dāng)然,我認得他,他不認得我。昨晚我可是一身的飛賊模樣,嘴臉可是捂得結(jié)結(jié)實實的。
我見到他時,他正在一個車隊里。看那個車隊的標志,正是那通南北商行。
但現(xiàn)在已經(jīng)快到傍晚,這個時間點還帶著車隊離開沐星城,怎么看都有些古怪。
有古怪就要跟著,更何況我本就想要調(diào)查他們,眼下正是一個不錯的機會。
車隊的目標很明顯,所以我也不需要跟得太緊,也不怕會被發(fā)現(xiàn)。
很快我就發(fā)現(xiàn),他們似乎是朝著無爭城的方向去的。
可我現(xiàn)在渡頭不是封了嗎?他們要怎么過紅河?
帶著這樣的一個疑問,我跟在他們的后面。也沒多久,天就黑了。
不過看他們的模樣,似乎并沒有停下來的打算,似乎是要趁夜趕路。
這讓我更加懷疑他們懷著什么別的目的。如果只是單純的商行運貨,是絕對不會冒著夜色出行的。
我感覺,只要我這么跟下去,就一定會有所收獲。
披星戴月,車隊終于在凌晨時分趕到了紅河渡頭邊。
這渡頭幾乎承載了紅河兩岸的往來,如今暫時停渡,頓時冷清了下來。
這也太巧了吧?
渡頭封停,他們又趁夜出行。這其中是不是存在著某種聯(lián)系。
我大腦飛快運轉(zhuǎn),發(fā)揮著自己遠超福爾摩斯的推理能力。
我甚至懷疑,那興風(fēng)作浪的魚妖就是他們安排的手段。為的就是為這次的出行打掩護。
否則,渡頭都停了,他們還來這里做什么?難不成,還能是來捉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