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現(xiàn)在的當(dāng)務(wù)之急,不是尋找夢里的真相。而是找到一份生計。
這么算來,從我被炒到現(xiàn)在,也有好些日子沒有工作了。上次因為傳銷的事兒,暫時打消了找工作的念頭。如今陳經(jīng)理也被抓了,我也是該好好的規(guī)劃一下自己的人生了。
“你開個武館怎么樣?”
這是林玲的建議,看似有些荒謬,卻也并非全然心血來潮。
如今開始流行起大師來,動不動就是約架,卻也沒見誰跟誰真打上一場,卻是唾沫滿天飛。在林玲看來,我這么能打,混個大師當(dāng)當(dāng),也是不錯的。
這是個好主意,可問題是,先生教我的法門,我自己怎么都練不動,還拿什么教人?拳腳?棍棒?還是別丟人了。
我很快就否決了林玲的這個想法。
林玲嘀咕了一句,顯然因為想法被我否決了有些不樂意。我只好陪笑道歉,這么多年難得這么死皮賴臉一次,竟是沒有絲毫的違和感。
好不容易人家沒有不高興了,卻還是不知道該干什么好了。
想想,自己這輩子,上學(xué)、考試、上學(xué),然后就是上班、下班、上班,人生軌跡太過貧乏。
也沒見那些新聞報紙上說的,現(xiàn)在擺個路邊攤,賣個烤串,都能月入一兩萬。只可惜,自己沒有這門手藝。
想起手藝,我突然靈光一閃。我也不是什么手藝也不會???
我會打鐵!
我真的會打鐵,雖然都是在夢里,但老鐵匠教我的是經(jīng)驗,這可跟做夢不做夢的沒有關(guān)系。
想到這里,我突然開始興奮起來。要真能打造出一兩件作品來,那我往后的人生,就有著落了。
重點是,有人曾說過,人這輩子最快樂的,就是把自己喜歡的當(dāng)作營生。
我想,如果能靠打鐵做營生,我應(yīng)該也會高興。
有了目標(biāo),我這整個人就沸騰了起來,但我沒有把自己的想法告訴林玲。我想等哪天,我的第一件作品出來時,再給她一個驚喜。
就這樣,吃了晚飯,我就送林玲回家,然后自己也回了家。
回家,我沒有回房睡覺。而是去找了我媽。
“媽,我想跟你借點錢?”我有些忐忑。
雖然,以前上學(xué)的學(xué)費(fèi),都是家里給付的。但自己開口要錢,這還是第一次。
當(dāng)然,這主要是我一直以來胸?zé)o大志,根本不清楚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說這話的時候,我?guī)缀跏潜镏豢跉?,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就怕弄出什么聲響?p> 原來,借錢的感覺是這樣的,即使對象是我媽。
“多少?”
我媽沒有問什么,只是淡淡的說了這兩個字。
這讓我有心里發(fā)暖。但一時也沒個數(shù)目,正想著該怎么出口的時候,我媽又說話了,“想好了跟我說?!?p> 我就這么回了房間,坐在電腦前做出了去搜索。
鐵砧、鐵錘都好弄,就是爐子有些麻煩?,F(xiàn)在用的那些金屬熔爐,動則就是好幾萬,而且還不算能耗。
很是一分錢難倒英雄漢??!
可又不能真的用夢里的那種煤火爐子,那么濃的煙,只怕要被環(huán)保部門給罰死。
就算這些都解決了,還有個場地的問題??偛荒茉诩依锲蛊古遗业陌??就算我不在乎鄰里的那些白眼,可我也要顧一下我媽不是。
所以,這場地器材加起來。怎么也的我要個十來萬的。
我打小就沒問家里要過零用錢,這開口就是十來萬,怎么都覺得有點提前預(yù)支家產(chǎn)的意思。
我家要是個大富人家,我也就沒現(xiàn)在這么糾結(jié)了??杉依镆簿兔銖?qiáng)不算窮,這叫我怎么開的了口。
算了,愁了也是白愁,還是睡覺先。
關(guān)了電腦,躺在床上進(jìn)入夢鄉(xiāng)。
我瞬間張開了眼,已是到了夢里。
如今我已經(jīng)不再糾結(jié)于這個夢境了。夢總是要做的,什么夢不是夢???總好過那幾天什么夢也沒做。天黑天明,只是個睜眼閉眼。就感覺連個休息都沒有。
今天的競寶大會一如昨日的紅火。而且我在人群里看到了幾個華衣打扮的男子。很顯然,這些都是極肥的羔羊。
而今天,被擺出來競買的,品級顯然要比昨天的高了一些。而且,這次我們并沒有選擇一件件的抬出來。而是將整個兵器架,二十件裝備一次性的抬了出來。
我說,“諸位,為了節(jié)省時間,今日的裝備都在這里。當(dāng)然,也為了讓大家能有個更好的選擇。規(guī)矩一如昨日,我們先從這第一件裝備開始。這是一把劍......”
很快,武器架上就少了四件裝備。
然而就在這時,不和諧的一幕出現(xiàn)了。
只見人群外出現(xiàn)了小股的騷動,隱隱聽見叫罵聲,似乎有人在互相推搡。
很快,人群里擠開了一條道,走出來了幾個人。
說來,這里面還有一個面熟的,就是前天來鋪子里討債的那個。
他倒也是橫,攥著手中的借據(jù),就來到了我面前,“還錢!”
好一句簡單直接的開場白。
“柱子?!?p> 我喊了一聲,柱子就進(jìn)了鋪子,沒一會就拎了兩個袋子出來,放到了那要賬的跟前。
“不夠?!?p> 那人看也不看,直接就是這么一句。
我皺起了眉頭,“不看下?”
“這些充其量也就夠付個利息?!彼沉似衬莾蓚€袋子。
“哦?借七萬,利息便要兩萬?這利息又是怎么算的?”我有些微惱。
“若是當(dāng)時還,利息自然不多??蛇@都拖了一年了,連本帶利的,少說也得是這個數(shù)?!闭f著他伸出手掌,翻了幾翻。
這意思,是二十萬!
看到契約時,我就想到會有這么一出。只是沒想到,我還是低估了對方的下限。
只是可惜了白紙黑字,我也沒有辦法。只能說道,“這些暫且拿去,余下的,過些天再來取?!?p> “過些天是幾天?今天不把錢還了,我們便把這鋪子給收了?!闭f著,他示意身后的人動手。
那些人一擁而上,就要闖鋪子。
“我看誰敢!”
我一聲怒喝,便有一股氣浪掀起,吹得那些人一時不敢向前。
“喲,我說是誰這么大的火氣呢?原來是孟公子?!边@時,人群里又走出了一個人,高挺修長,風(fēng)度不凡,竟是有些眼熟。
好半晌我才想起來,這不是沐星城的那個少城主,沐清嗎?
我這一愣,頓時令得沐清更加的氣憤,“你竟然忘了我!”
如果,這是一個姑娘,說出這句話,可能會讓人浮現(xiàn)連篇。
可這話卻是從沐清嘴里說出,卻是慢慢的怨氣,仿佛被人羞辱了般。
我大概明白他在氣憤什么。大致是自己念念不忘的報復(fù)對象,竟然沒把自己放在眼里的那種失落。
這也不能怪我。
我在石碑前一站就是三年,當(dāng)初的那個少城主,早已從年少便成了青年。這幾年的變化,又是誰能夠意料到的。
這么說來,我只猶豫了半晌,已算是極大的尊重了。
這些暫且不說,我只是好奇,他一個少城主不好好的在自家沐星城呆著,跑來無爭干什么?
很快,我就知道了原因。
原來,他就是那張契約的正主。也就是我們真正的債主。
我去!
我忍住了罵娘的沖動,原來這么多事,都是這小子搞出來的。
真是有夠無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