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風吹滿園
又是一個陽光明媚的一天,在這個美妙的早晨季軒和連瀟瀟還有肆正一人一個平板坐在外廳,光明正的看視頻。吹著頭頂上大風扇的涼風,享用著美味的油條豆?jié){的早餐組合,一人帶著一個隔音耳機,誰也不妨礙誰。
要說為什么他們可以如此大膽,可還要多虧了晉靖這個救世主把韻娘那個闖禍鬼帶出去打獵了,沒了她可真是清靜??!
季軒終于可以肆無忌憚的玩手機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為什么這么大個國公府又成了他們的天下呢?
事情是這樣的......
尚書府的書香氣應該是京城里最濃的一個,畢竟宋重文輕武,能在這個重文輕武的時代當上尚書大人一職不用想也知道他的文學造詣有多高。這尚書大人在外人眼里看那肯定是幸福指數(shù)除了皇上以外最高的一個,可是別人不知道的是他的命有多苦。
每一個成功男人的背后總有一個比他還要厲害的女人,在外風光無限的尚書大人自然也不例外的怕老婆,府里的小妾也是維夫人馬首是瞻,老爺是個什么東西?!
夫人言:老爺就是不值得擁有姓名的賺錢機器。
不過一般夫人厲害就容易養(yǎng)出一個廢物,不對是兩個廢物!
老大是個只會讀書不會社交的廢物,老二就是個單純的廢物,不過這兩個廢物有個單純的相同點,都討不到老婆。夫人看著他倆就只翻白眼,氣不過出去玩了,買下了朋友的抵債用的宅子就這么在那里定居不回來了,而尚書大人為了追妻就一起搬了過去,老爺和夫人都走了,小妾們自然也就打包行李跟了過去。
而大公子這個書蟲自然趁著爸媽不在家,趕緊跑去宮里的藏書閣兼職看書去了。
這么大個府邸就這么莫名其妙的空了下來,讓肆正就撿了這么個大便宜。正好這天界為了找到季軒加大搜查力度搞的肆正不得不重新找個窩點,把這尚書府改造改造比他原來的地方強多了!
這肆正每天就燒香拜佛,求他們都千萬別哪天想開了又回來了,不然他那個擺渡車還真不知道藏哪?!
距離晉靖和安靜的大婚還有兩個月,季軒和連瀟瀟計劃著等他們倆大婚,確定他們步入屬于他們的happily ever after以后再回去。
“都是些什么玩意兒?。?!你不稀罕我,我也不稀罕你!??!”
季軒喝了口豆?jié){摘下耳機問旁邊這兩個沉浸在自己網(wǎng)絡世界的家伙,“我說,你們聽沒聽到什么奇怪的聲音?”
連瀟瀟和肆正對視了一番木木的搖了搖頭,季軒便沒怎么當回事又帶上耳機看自己的劇去了。
“韻兒,你怎么這么無理取鬧呢!這佛就曾言過......”
“不對,真的有聲音!”季軒摘下耳機又細聽了兩遍,好像是又什么奇怪的聲音,而且這聲音的主人她還有點耳熟??粗@一人一貓戴著耳機壓根就不理自己,季軒一氣之下拍掉了他倆的耳機朝著他們的耳朵怒吼,“我說話你們聽得見嗎?!??!”
“要聾了!喵~”
“就是,阿軒。我看你就是精神分裂又犯了,這紅娘自營的物流不比六界快訊,你先忍著點,過兩天藥就送到了!”有了肆正點搭腔,連瀟瀟也勸她有病早點把藥吃了,省的讓人吃個早餐都不安寧!
“你就知道佛說什么,那行???!你去抱著你的佛像過去吧!老n.......本小姐恕不奉陪!”
連瀟瀟耳朵不自覺動了動,疑惑的看了眼門外呢喃道:“好像還真的有什么人的聲音唉!喵~”
可是肆正就不同,“放心,這時候雖然啥都沒以后好,可就是這外人進不來這一點最好了!不會有什么人......”
只是沒想到這話還沒說完呢,打臉的手掌就來的這么快。
“哐當”一聲門響,外廳對面的大紅門微開了一點便就這么倒了下來,嚇得他們?nèi)齻€都從凳子上掂了起來。
“韻兒,你看看你,怎么能一腳把門踹下來呢?!”
“哈?你現(xiàn)在知道我是什么樣的人了,我就是這么開門的,你有意見嗎?”
大門倒下時揚起的煙灰散去,一身精練騎裝的男女站在門口不爭不休的吹胡子瞪眼,季軒這三人當下都已著最快的反應趕緊把平板,手機,耳機什么的能藏哪藏哪,肆正一個抬手,不知從哪里冒出來兩個人熟練的將頂上的電風扇抬走。
一切都歸于平靜,只是季軒略微表現(xiàn)的有些僵硬,因為這兩個實在是沒地方藏家伙把東西都藏在了季軒的裙底,搞的她動都不敢動一下。
安靜跨過門檻兒,氣沖沖的走進里屋,和季軒點了個頭便把季軒還沒喝完的豆?jié){拿起來一飲而盡。季軒就這么看著自己的早餐被人橫刀攔截,可自己卻礙于裙子底下這一堆東西動彈不得,真是......氣死了!
“我說,韻娘,你不是要再過兩天才回來嗎?”季軒笑臉迎著安靜的臭臉,小心翼翼的問道,“怎么提前回來了?”
安靜先是白了晉靖一眼,然后用著質問的口氣問季軒,“你說,那西瓜應該是橫切還是豎切?!”
“西瓜?”這話題轉的也太快了吧,快到讓人有些猝不及防?!柏Q著切吧!我比較喜歡豎著切兩半挖著吃.......”
晉靖這腰板不知為何,忽然就挺得倍兒直,用著下巴看著安靜她們驕傲的說道,“看吧!”
安靜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季軒,眼神滿是難以理解的背叛,可是實在是不明真相的季軒也好無語和委屈??!
肆正指著這兩個對視都恨不得‘切’對方一下的歡喜冤家,笑問,“你們不會就因為這個沒談攏就跑回來了吧?!”
“何止!你自己問他吧!”
“我?我怎么你了?!”
晉靖一臉懵逼,可是安靜這邊的臉色更是五顏六色,這表情語言季軒認得。這是典型的‘男朋友竟然不知道自己為什么生氣時感到不可思議’的表情。
“阿軒你倒是來評評理,我跟你講講這兩天她都干了些什么?。 睍x靖這邊戰(zhàn)力明顯沒有安靜厲害,很機智的選擇征集盟友,
“這剛到那,哪里都好??刺?,天是藍的??吹?,草食綠的。
可是不知道為什么,從前兩天開始她就跟個刺猬一樣,渾身是刺兒。從我的衣服穿的和她的顏色不是相近的開始,然后是我的馬長得丑礙著了她的眼,再然后她就開始嫌我沒有皇子長得好看,再然后就和現(xiàn)在一樣,吃個西瓜都要和我對著干!”
安靜就好像被人踩到痛腳一樣,拉著季軒狠狠瞪著晉靖控訴道,“都賴你!就是你一天到晚就知道看著我,害得我都不能好好獵物,讓那個第一的位置生生的讓給了袁家的那個二小姐!我怎么你了?鄉(xiāng)下丫頭帶不出手嗎?這么看著,是怕我給你丟人了是吧?!”
晉靖現(xiàn)在感覺自己比竇娥還冤,將這幾天圍獵的委屈一并爆發(fā)了出來,“我怎么你了?怕你冷幫你帶衣服,怕你餓幫你帶吃的,怕你摔著還得時時刻刻防備著,怕你一個不如意得罪人一直小心提防,怕你這怕你那,我這心時時刻刻系在你身上怎么還關心出錯了是吧?!從昨天開始就一直和我對著干,你倒是說說我怎么你了?!”
“我......”安靜一個語塞,自知有些理虧所以說不出什么辯解的話來。
那個袁家小姐季軒也不是沒有過聽聞,典型的綠茶婊和安靜的屬性正好相克。而且聽說參加圍獵的女眷都是住在一起的,安靜應該是受了那姑娘的氣才這樣。而且這個鄉(xiāng)下丫頭的說法應該就是從她們那聽來的,就是苦了晉靖這個古代典型直男,想要注意到這些細微的變化還需要幾年道行。
而且這倆貨吵架其實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光是這個月他倆就因為信仰,養(yǎng)生和長壽方法還有婚后回幾次娘家到蜜月去哪里玩吵得天昏地暗,真是熱戀時期一結束就立馬進入老夫老妻模式,要不是好不容易讓他倆有個出門的機會,不然他們?nèi)齻€的發(fā)際線真的要因為這倆貨后移到后腦勺了!
“都和你說了,蛋黃粽子才不算傳統(tǒng)粽子!甜棗粽才算!”
“你放棗都算粽子,憑什么我們蛋黃粽不算!韻兒,你也太武斷了?!”
“我武斷,你為了破粽子竟然就說我武斷?!”
這個一個沒回神,他們倆竟然又吵到這個經(jīng)典五結論論題上……
“阿軒,你不再勸了?”肆正端著飯碗悄悄蹲在季軒的旁邊看著季軒心大觀戰(zhàn)的樣子不忍問道:“你還真就不怕他們吵不完???!”
“算了吧,但凡是吵到甜豆花和咸豆腦,肉粽和甜粽,白菜酸菜和梅菜酸菜,還有蛋黃派和水果派此類命題,基本等于無解。
就讓他倆這么吵吧,抄一輩子不分開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