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沉。
凌心兒望向窗外。
小窗,燈疏,細雪紛紛。
茶淡,歲寒,煙雨蒙蒙。
周遭的一切都很安靜,仿佛能聽見細雪飄落的聲音。
“伊森,媽媽想你~~快過來!”迷蒙中,母親的臉居然若隱若現(xiàn)地看不清楚,卻仍是美麗溫婉。
他奮力地追趕向前,努力想要看清楚母親的面容,想要問一問她何時會回家。
只是身著黑色長裙的母親漸行漸遠,他總也追不上……
在一陣精疲力竭地追逐之后,他終于什么也沒有趕上,硬生生地撲倒在冰冷潮濕的地面上……
細密地雨絲密密麻麻地澆灌在伊森的臉上,使得他睜不開眼睛,不知道母親又去了何方……
額頭傳來一股溫?zé)岬呐?,溫溫涼涼的,很是舒適,伊森一下子清醒了過來。
不期然間,他對上了一雙清亮的眼眸,里面閃現(xiàn)了一絲錯愕。
她沒有抽回手。
因為他正抓著她的手。
“你怎么了?一頭的汗!好像沒有發(fā)燒來著!”搭在他額頭的手沒能抽回來,她只能用另一只手測試自己的體溫。
“沒有發(fā)燒呀,這一頭的汗……”凌心兒不放心地測了又測,又認真地比對了下自己的體溫。
“不,發(fā)燒了?。。 币辽哉Z,不自覺地賣萌著,另一只手順勢攬緊她的小腰。
驚呼聲中,她整個人毫無防備地撲倒在他胸膛上,聽到了有力的心跳聲,也確認了他的體溫溫和適度沒有發(fā)熱的跡象。
伊森的兩條手臂緊緊鎖住了她嬌小的身軀,不緊不松的力道剛好將她困在自己胸口。
她聽到了他漸漸加快的心跳聲。
“無恥之徒,沒有發(fā)燒,竟敢偷襲?!币辽乜谥粋鱽韾瀽灥囊а狼旋X的聲音。
凌心兒被他剛睡醒的一臉迷蒙樣麻痹了,小樣兒的,手速居然這么快。
伊森的手一下下?lián)崮χI緞般絲滑的長發(fā),不舍得收手。
凌心兒有些心慌地感受著伊森逐漸升高的體溫,掙扎扭動著,嘗試著掙脫他的禁錮。
這丫頭,真是大條,不知輕重,她再這樣掙扎,恐怕他真的要失控了。
“別亂動……”他暗啞地嗓音透露出危險的氣息。
而她居然渾然不覺,還在掙扎著,“我叫米魯了……”
“管你叫誰來!你招惹的火你負責(zé)滅!?。 彼难股砸挥昧Ρ銓⑺龎涸谏硐?。
凌心兒一時有些暈頭轉(zhuǎn)向,手腳被他禁錮著動彈不得,烏黑的長發(fā)披散開來,襯得她的臉頰更加白皙粉嫩,玫瑰花瓣色的粉唇閃著誘人的光澤。
伊森的眼眸更加幽暗深沉起來,慢慢俯下身靠近凌心兒,溫?zé)岬谋窍娫谒哪橆a和耳邊,“是你招惹我的!”
后知后覺的凌心兒的腦中終于警鈴大作,脫口而出的“米……魯……”被他盡數(shù)吃進嘴里。
“唔~~”她只感覺伊森的唇滾燙地游移在她的唇邊,細細的,密密的,柔柔的,完全傾占了她柔軟細膩的唇。
繼而又輾轉(zhuǎn)于她的臉頰和耳垂,然后是白皙細長的脖頸,輕輕啃咬,留下他專屬的印記。
他專屬的清冽的薄荷味和淡淡的煙草味包圍了她,消弭了她最后一絲的清明。
而她居然沒有討厭,反而漸漸沉迷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