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傾顏一直覺得傅予和虛境那些人不一樣,可是聽到那些話,她對傅予的之前做的那些事都有了懷疑,白傾顏也想不通,傅予救過她那么多次,,難道每一次都是虛假和欺騙嗎?她想的越來越生氣,導(dǎo)致整夜睡不著。
第二日,白傾顏早早就從被窩里鉆了出來,她白傾顏敢作敢當(dāng),有什么不爽快,就一并解決,省的在背后嚼舌根。
當(dāng)傅予還在昏昏欲睡的時(shí)候,白傾顏闖了進(jìn)來:“起床了。我要你解釋,你到底為什么這么做。”
傅予的眼珠子轉(zhuǎn)來轉(zhuǎn)去,不知道還在做著什么么美夢,他拽了拽被子,蓋的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
“你給我起來,傅予,起床!”可是無論任白傾顏怎么大聲吆喝,就像一只被激怒的老虎翻來覆去的折騰,傅予沒有一點(diǎn)反應(yīng)。
“好,你還真睡得著。”白傾顏一口氣掀了他的床單,傅予從床上摔下來,猛的睜開眼睛,吃痛的摸著自己的屁股。
白傾顏冷笑一聲,看著傅予慢騰騰爬起來。
“傅予!”白傾顏怒氣沖沖的叫著他的名字。
“嗯——”傅予迷糊著眼睛回答。
白傾顏說道:“傅予,我們來打一架,讓你清醒一下。順便你有什么火,都沖我撒出來。”
白傾顏把傅予從房間拽出來,說實(shí)話,這根本不是讓傅予撒火,是白傾顏想要教訓(xùn)傅予。
白傾顏道:“來吧,傅予讓我看看,你們虛境的實(shí)力?!?p> “?。俊备涤枰荒樋喙舷嗟踉谀樕希骸斑@天還沒亮呢,我不和你打……”
“你別廢話,利索的出招?!卑變A顏已經(jīng)擺好架勢。。
白傾顏?zhàn)鲃菰S久,傅予竟然不搭理,想要挪步回房睡覺,兩人都沒有動手。
白傾顏對于傅予的行為,情緒里更是涌出了一團(tuán)又一團(tuán)的怒火。
白傾顏牙齒咬的“咯咯”作響,傅予還有心情打瞌睡,于是她率先放出幾招,傅予這才慢慢清醒,防御的接下她幾招。
傅予道“小白,你不是說聽我解釋嗎?你先聽我解釋?!?p> 白傾顏道:“你先接下我這幾招再說吧?!?p> 傅予礙于自己的理虧,一直防御,而遲遲不出手。幾個回合下來,傅予都只在退步,沒有一點(diǎn)想要進(jìn)攻的意思。他下意識保持自己的水平線,卻讓白傾顏一腳踢向了傅予。
他摔在地上,鼻血流了出來,一臉窘迫和手足無措。
白傾顏道:“你怎么不還手?”
這樣的勝之不武,白傾顏可不需要。聽見一陣哀嚎之后,程江夕和顧千辭趕了過來。
白傾顏湊過去要為他擦拭鼻血,卻被傅予一把推開。
傅予捂著自己的鼻子說道:“我就這么不值得你相信嗎?經(jīng)歷了這么多,你還是只相信你的徒弟。”
程江夕沖過來將傅予扶起來,說道:“你怎么會把自己鬧成這樣的?”
白傾顏又問了一遍“你怎么不還手???”
白傾顏看到傅予這樣,心生愧疚,傅予不回話,只見他頭也不回的轉(zhuǎn)身離開。
白傾顏看著他的背影,沒有追上去。
傅予自己是大夫,知道自己是否真的傷到了,猶豫再三,白傾顏還是沒有跟過去,白傾顏知道自己這么沖動不就是想要聽一聽傅予的解釋嗎?
現(xiàn)在不僅沒聽到她解釋,還弄傷了她,她真的是后悔,自己一時(shí)沖動究竟是干了些什么。
白傾顏偷偷躲在程江夕門外,聽到程江夕說道:“我?guī)湍闾幚硪幌聜冢阕约航?jīng)常打架的,干嘛不小心一點(diǎn),況且白姑娘也不是真的想要出手。”
“砰!”的一聲白傾顏靠著的門板被突然打開,程江夕說道:“白姑娘,有什么事情進(jìn)來說吧,傅予也有話和你說?!?p> 白傾顏剛進(jìn)來,傅予就刻意的轉(zhuǎn)過頭去,不看她。很明顯他是在和白傾顏慪氣的樣子。謝襄第一次見,她心里怪沒底的,總覺得對方的表情看起來沒有一絲兒溫度。
定定的看著他,白傾顏這一腳把傅予踢的鼻塌嘴歪的,讓人看到了他狼狽的樣子。
白傾顏道:“其實(shí),我就是想問清楚,你——”
傅予肯定的回答道:“我沒有?!?p> “你知道我要問什么?”
傅予回答道:“問來問去不就是哪些?”
“傅予,其實(shí),你說的很對,你是虛境的人,我是墜入魔道,修習(xí)妖法的魔女,我們的確不一樣,我知道你一路跟著我的目的,你我各憑本事,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這沒什么對錯之分?!?p> 傅予回答:“小白,我承認(rèn)一開始我確實(shí)是帶著目的接近你的,可是漸漸的我的目的在改變,不再是權(quán)勢,不再是對我來說那把無所謂的劍。”
白傾顏轉(zhuǎn)過身:“傅予,我真的感謝你的多次相助,我把你當(dāng)朋友?!?p> 傅予很認(rèn)真的問道:“那顧千辭呢?他是什么?”
又是這個問題,白傾顏知道,他們是不同道路上的人,如果非要綁在一起,也只會有隔閡,像充滿猜忌和懷疑的不可而視的霧霾,難以跨越的冰峰。
白傾顏說道:“顧千辭,他是被仙門趕出來的,他和別人不一樣?!?p> 傅予的情緒一下子被激了起來:“他不簡單,你知道他是什么來路嗎?他知道多少,都未曾對我們說過,這種人有多可怕,我那么說只是想套出他的話?!?p> 白傾顏大回答好像都帶了一些自我懷疑:“他沒有什么話可以套?!?p> “你說的話,你自己信嗎?你的功法現(xiàn)在有多強(qiáng)大你知道嗎?過去他那么柔弱,難道不是故意在博同情嗎?”傅予喘著粗氣,他想要解釋清楚他所知道的一切。
傅予濃密的睫毛下那雙眼睛就像盛著朝露一般,他急切的看著白傾顏,良久,他輕輕喚了一聲她的名字:“白傾顏。”
白傾顏說道:“傅予,我最晚后天就要啟程離開這里,我的時(shí)間不多了,無論有多大的困難,我都必須搶先一步拿到那把魔劍,那是我最后的機(jī)會。我原本只是想要同你打一架,就把這件事翻篇的。”
傅予扭過頭說道:“小白,我對你下不了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