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羅牽著太白在小巷中前行著,搖椅上坐著休憩的老人和拿著狗尾巴草逗貓的小孩看著這位滿臉通紅的過客急匆匆的從身旁走過。
田羅其實(shí)挺喜歡這種大樹庇蔭,老瓦舊墻,老翁兒童,弄草逗貓的畫面的,因?yàn)槟呛馨苍敽軐庫o,像極了法國的日子,自己生命中那么少的一點(diǎn)點(diǎn)光明。
如果是往常的日子,田羅說不定會掏出耳機(jī),放上一首舒緩的音樂,站在隱蔽的角落,慢慢的隨著舒緩悠揚(yáng)的樂曲,回憶著自己的點(diǎn)點(diǎn)滴滴,可是現(xiàn)在,田羅只想著逃跑。
顧青君真的是一個奇怪的出現(xiàn)啊,這不是田羅第一次這么覺得了,顧青君總是會讓自己有一種不太一樣的感覺,田羅不會處理那種黏黏的想口香糖一樣在心里的情緒,逃,是他唯一的想法。
顧青君真的是!田羅在心里說著。
老人剛迎接完以為奇怪的過客,還沒恢復(fù)安靜的小巷,再一次被打破了。
“啊”
“啊啊啊啊---------”
身后傳來顧青君的慘叫聲,快步的奔跑聲,以及狗狗悲慘的叫喊聲。
田羅回過頭,額間的發(fā)絲瞬間被吹起,看到的只是顧青君虛晃而過的一個影子,往前看,顧青君發(fā)了瘋一樣的向前沖著,咕咚在身后被拖拉著奔跑。
田羅懵逼了,這是什么鬼情況。
加快了步伐的田羅,跟了上去。
老人從搖椅上支起身子,看戲一般的看著兩人相繼拐過彎,消失不見,臉上露出了老謀深算的笑容。
“老頭子。”門里一位白發(fā)蒼蒼的老奶奶走了出來,看著老爺爺?shù)男θ?,“遇見什么好事了?!?p> 老爺爺搖了搖頭,“沒什么,想起了年輕的時候,那時啊·····”
田羅追著狂跑的顧青君回到了公寓,將狗狗交給老婆婆后,緊跟著顧青君按下了電梯的下行鍵。
太白惺惺相惜的望著同樣的咕咚,又湊了過去,咕咚一甩尾巴,離開了。
回到28樓,田羅輕輕的掩上了自己的門,聽著隔壁拆天一般的動靜,田羅更是好奇了,顧青君到底遇到什么事了,這么著急,跟火攆著似的。
隔壁鬧騰了大概十幾分鐘,砰的一聲,顧青君打卡了門,火急火燎的從向了電梯,看著電梯慢慢的上行,急的跳腳。
而田羅則透過門縫,看見了一個完全不一樣的顧青君。
顧青君此刻,此刻就像一個,田羅想用乞丐來形容顧青君此刻的這個裝扮。
被撓成鳥窩一樣的亂蓬蓬的頭發(fā),還有那天的黑框眼鏡。
洗的有些發(fā)灰的灰藍(lán)色,領(lǐng)口還有些污漬的T恤,普普通通甚至有些破舊的灰色運(yùn)動大腳收緊腳腕的運(yùn)動褲,還配上一雙臟得不能在臟的小白鞋。
活脫脫窩在家里半個月沒有出門的宅女形象,田羅現(xiàn)在完全不知道顧青君要搞什么了,搞成這樣出門,嚇人嗎?
眼前,顧青君沖進(jìn)了電梯,田羅慢慢的松開了門把手,門順著力道,緩緩打開,田羅被什么支配著,走了出去。
等著田羅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自己已經(jīng)開著車跟在顧青君的車后了。
田羅簡直想一頭撞死在方向盤上了,自己這是要搞什么呀,尾隨,跟蹤,這是自己該干的事嗎?
田羅啊田羅,你個偽君子。田羅罵著自己。
但是,道路像是和上帝篡通好了一樣,一路上都沒有掉頭的余地,田羅跟著顧青君的車一路到了目的地,看著顧青君下了車,在門童詫異的目光里,走進(jìn)了一家咖啡廳。
田羅猛地睜大了雙眼,臥槽!
自己是傻子嗎?這都看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