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初窗自云家醒來后,月沉月卿與大姥姥已經(jīng)離去,周圍一切正常卻又感覺不太正常。有些事初窗理不透,不如順其自然。
次日初窗便向云家主辭行,想著繼續(xù)向著無為院前進(jìn),只是青鳥卻被無名給破壞了,無法繼續(xù)使用。
初窗這才知道,無名去明日殿除了交任務(wù)居然還問了幻陣破陣方法,看來,無名對青鳥的執(zhí)念很深呀!
當(dāng)然,無名能一路追著青鳥跑那么久,這股執(zhí)著勁就足以證明他是不會輕易放棄的。
只是,明日殿給無名的破陣方法似乎不太靠譜,因為陣法是破了,但小青鳥也被破壞了一部分。
無名望著被破壞的青鳥,心虛不已,留下三顆藍(lán)色流光珠便跑了。
初窗望著被破壞的青鳥,欲哭無淚。她看著這三顆藍(lán)色流光珠,便知此事是無名干的。
若是損壞了別的東西還好,但偏偏無名把廿九心愛的陶罐也給弄碎了,那廿九就不能忍了呀!
不知道廿九用什么方法,竟然把躲在不遠(yuǎn)處觀望的無名給揪出來了,點名要他賠償。
無名表示自己已經(jīng)給了三顆流光珠作賠償了!要是別人,他才不賠呢!
這青鳥初窗其實能修好,不過需要時間,并且修復(fù)青鳥的材料初窗沒有,也暫時沒有這方面的門路。若是去尋材料修青鳥初窗又怕會趕不上八月十二無為院的入院考核。一時間,竟不知道怎么辦才好!
思慮再三,初窗決定讓無名將功補過去尋材料,畢竟他在明日殿的面具是紫色的,級別這么高應(yīng)該有更多渠道獲得這些材料,那三顆藍(lán)色流光珠也還給他,初窗還額外給他一顆。
無名一聽自己闖的禍居然不用賠償,還有額外的流光珠拿,那何樂而不為呀!
就這樣,無名奔波于各大明日殿,尋找材料,初窗則開始研究大師父留下的幻陣。因為自己萬法無用,許多需要靈力輔助的陣法初窗都沒辦法施展,初窗決定用流光珠內(nèi)的靈力替代,但怎么將靈力釋放出來又是一個問題。
就這樣,無名花了一個多月才將材料集齊,初窗也同樣研究了一個多月,青鳥修好了初窗才啟程前往無為院。
但初窗又有一個問題,等到了無為院,青鳥放哪里?她聽說無為院入院考核第一部分是步行五百里,不得借助外力,那肯定是不能依靠青鳥的。不得已,初窗又出一枚藍(lán)色流光珠,請無名為自己看守青鳥,無名見又有流光珠拿,何樂而不為呀?
就這樣,初窗將青鳥停在了長虛山脈之中,并啟動了防御幻陣。無名就待在青鳥里,每天戲弄綿綿粥粥,時不時再修習(xí)一下自己的劍法靈法,這日子,簡直不要太好過!
而初窗和游天樂,兩個不會任何靈法的人。就只有老老實實步行前往起點村了。
初窗沒有想到,起點村會有這么多人,這么多人都想去無為院。主要是,進(jìn)入無為院修習(xí)是普通人掌控自己命運最好的方式了!
人群之中,初窗并沒有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
“初師父,你在找什么?我?guī)湍阏已?!?p> 初窗轉(zhuǎn)頭,無意中看見游天樂身上佩戴的玉葫蘆,又想起了魚書,兩年之約已到,你為什么還不出現(xiàn)呢?
“沒什么?!?p> 抬頭間,初窗發(fā)現(xiàn)不遠(yuǎn)處的山坡上,有一個戴著白紗帷帽的白衣人,與月沉身形相似,除了沒有赤腳,渾身散發(fā)著一股高貴冷漠氣息,彰示著生人勿近!
初窗知道一直盯著別人看不太禮貌,但此人就是越看越熟悉,越看越覺得像月沉。但月沉已經(jīng)貴為靈族圣女,擁有靈族最頂級的資源,又怎么可能來無為院求學(xué)呢?
“哥哥?”這一聲甜美可愛又帶著疑問的稱呼,讓游天樂瞬間失了神。
游天樂不可置信地回頭,看著眼前一身淡綠長裙的少女,嘴張得老大,震驚道:“聽瀾?”
游聽瀾上前一步,也是不可置信:“哥哥,竟然真的是你!”
“少爺!”游聽瀾身后還有一個老伯,也上前與游天樂打招呼。
“金伯?!?p> “哥哥,你怎么也在這里呀?”
“我去無為院??!怎么,你也要去?”
“對呀!”
“你去無為院,外祖父不反對呀?”畢竟外祖父一向喜歡游聽瀾,怎么舍得讓她出來經(jīng)歷世間冷暖?不過游天樂轉(zhuǎn)念一想,金伯都跟著妹妹出來了,那多半家里是允許的。
“不反對呀!就是外祖父讓我來的?!?p> “讓你來干嘛?學(xué)醫(yī)呀?”
“不知道?外祖父說,哪位師父挑中我我就跟著學(xué)什么。他說主要是讓我多去外面看看,無為院這里還是有很多能人異士的,能讓我學(xué)到很多東西。對了,哥哥,你不是去找大匠大師了嗎?怎么也來無為院了呀?”
“額……我……”游天樂吞吞吐吐,不想告訴妹妹自己的心酸史。
“咦?這位姐姐我在莫家見過的?!庇温牉戇@才看見游天樂身旁還有一人,并且這人還是自己見過的,應(yīng)該算熟人吧!
“你是大匠大師的……朋友嗎?”游聽瀾看見初窗的時候,初窗和大師在一起,但是她弄不清楚初窗與大師的關(guān)系,只能猜了。其實初窗并不比游聽瀾大多少,只是初窗比她要高上幾分,游聽瀾就自然而然稱姐姐了。
“你好!我叫初窗?!?p> “初窗?”游聽瀾似乎對這個名字有點印象,似乎想起了什么,恍然大悟道:“你是大師的徒弟?也是哥哥的師父?”
“你怎么知道?”游天樂不解,他們出谷也沒有多久,游聽瀾這個兩耳不聞窗外事的人是怎么知道的。
“他們都在說啊,說大匠大師的徒弟是初窗,初窗的徒弟是游天樂。他們還說大匠大師的徒弟和徒孫生活比較拮據(jù)困頓,不得不去典當(dāng)流光珠生活!”
連游聽瀾這種兩耳不聞窗外事的人都知道了,那可想而知,差不多全世界都知道了吧!
“原來你們都知道了呀?”
“對呀!整個墨音谷都知道?!?p> “那……那外祖父怎么說?”
“外祖父……”游聽瀾支支吾吾,不太想說的樣子。
“外祖父怎么了?”游天樂以為自己丟了沐族游家的臉,心里竟然開始內(nèi)疚起來。
“外祖父……他……很高興,他說你敗壞大師的名聲,替他狠狠出了口惡氣?!?p> 游天樂白眼快翻到天際,虧得自己還內(nèi)疚了一會兒。
另一邊,眾人都在等待,已經(jīng)有人開始不耐煩了。
草地上,大牛的水牛吃飽了,悠然扇扇尾巴,哞了一聲,緩緩向前走去。
水牛走過,原本空無一物的草地,漸漸浮現(xiàn)出一座石拱門,石拱門之上鐫刻著一道水滴紋路,這是無為院的標(biāo)志。
入院考核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