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我的周燊大哥!”周宓率先走在前面。
周燊笑笑,不敢說話,今天只剩十句了,可要省著點用。
人們陸陸續(xù)續(xù)走進石拱門,踏上前往無為院的路。
初窗看著人們一個一個走進石拱門,原本密密麻麻的人群如今只剩下寥寥幾人,只是,進去的這些人中,初窗一個都不認識。
“初師父,你怎么還不走呀?再不去天就黑了,今天一過,這石拱門可就消失了!要想再參加入院考核,就要等到明年了?!?p> “你先進去吧!我……想再等一等?!?p> “等什么?等人?難道你約了情郎要一起去無為院求學(xué)?難怪你不遠千里也要來無為院,竟然是為了你的情郎!誒,快說說,情郎是誰呀?”游天樂說完還腆著一副犯賤欠揍的樣子,等著初窗的答案。
初窗不想理他。
游天樂無趣,跑去研究石拱門了,
“這石拱門怎么突然就出現(xiàn)了?是有什么秘密?。俊?p> 游天樂看了半天,看不出個所以然來,便伸手去掰石門,卻怎么也掰不動,反倒把自己摔個踉蹌。
“哥哥,你怎么跟一道石門過不去呀!”游聽瀾在一旁輕聲笑道。
游天樂不信邪,在石拱門周圍又仔細看了看,還穿過石拱門觀察了下內(nèi)部構(gòu)造,卻發(fā)現(xiàn)進了石拱門眼前就是另一片景象了,這是一片茂密的森林,郁郁蔥蔥,生氣勃勃。
游天樂又想穿過石拱門,卻發(fā)現(xiàn)這石拱門是只能進不能出。門下明明空無一物,游天樂卻怎么也過不去,有一道無形的屏障阻擋著自己。但偏偏,他又能看見門外的景象。
游聽瀾看著哥哥奇怪的行為以及困惑的表情,不解地問:“哥哥,你怎么了?”
“我出不去了?!?p> “哥哥,你在說什么呀?”游聽瀾就只看見哥哥嘴唇在動,卻聽不到任何聲音。游天樂也聽不到妹妹的聲音,但他也看得出來對方在說話。
不過游天樂的話初窗卻是聽到了,初窗走近石拱門,也問:“你在做什么?”
“這道石拱門只能進不能出,并且,聲音是傳不進去的,也傳不出來。”金伯站在游聽瀾身后,為小姐解疑答惑。
“那哥哥怎么辦呀?”
“進了石拱門便代表正式參加無為院的入院考核,少爺繼續(xù)往無為院走就好了?!?p> “那我們陪哥哥一起吧!”
話了,游聽瀾也踏進了石拱門,金伯緊隨其后。
游聽瀾向初窗招手,示意她也進來。
初窗向遠處望了望,淡淡一笑,微搖頭,伸手表示他們先走,自己想再等一等。
“吼……”
什么聲音?
“快跑!”
游天樂率先拔腿就跑,又想起妹妹跑不太快,轉(zhuǎn)身回來拉著妹妹,一同向森林深處跑去。
初窗在石拱門外,看著他們隱入森林,消失不見。
夜幕漸漸降臨,初窗久等無果,趁著最后一絲暮色,還是踏進了石拱門,向著無為院的方向,緩緩前進。
隨即,一直在山坡上觀望的白衣女子也踏進了石拱門,穩(wěn)穩(wěn)地立在草地上,向前徐徐而行。
云啟在石拱門消失之前的最后一瞬,也踏了進去。
石拱門消失后,兩個人影在一旁漸漸浮現(xiàn)出來。
“這些人真是的,非要最后一刻才進去,害我在這里守了這么久!”
“宋師兄,別抱怨了,即使最后沒人了我們還不是要守到石拱門通道關(guān)閉?!?p> “嘻嘻……孫師妹,我這就是發(fā)發(fā)牢騷嘛!”
“好了,我們回去交差吧!”
……
初窗踩在松軟的草地上,一股綠葉混著泥土的氣息撲面而來。因為已經(jīng)有許多人走過這里,所以地上滿是凌亂的腳印,向四面八方延伸。
從這起點,向北走五百里,便到無為院了。
只是,夜幕降臨,初窗不得不先找個地方度過今晚。
就著朦朧月色,初窗找來了一堆干草,又拾了些枯樹枝,在一棵老榕樹下生起了火堆。今天沒時間找野果了,還好自己有干糧,有水壺。
吃飽喝足后,初窗爬上榕樹,將干草鋪在一處平緩的榕樹樹杈,就著月色而眠。廿九安心地躺在初窗懷里,也沉沉睡去。
無為院內(nèi),天道殿中,十二中師圍在一座圓形水池前,平靜的水面上浮現(xiàn)出森林中緩緩前行的求學(xué)者的一舉一動。
入院考核期間,所有師者會觀察求學(xué)者,以自己的標準來挑選適合自己的徒弟。
卯師:“寅師,你可有看上哪個徒弟呀?”
寅師眼一瞥,淡淡道:“沒有!一個都沒有!”
卯師:“未師,你呢?”
未師:“咦?這花?”
巳師:“丑師,把牛牛借我一下嘛!”
丑師:“做夢!”
另一邊,酬勤殿中,三十九名小師圍在一座更大的水池前,討論著前來求學(xué)的人們。
“這次來的人還挺多呀!沐族游家,華族周家、張家,靈族云家,這么多大家族,還都是族中青年才俊,個個少年有為的,他們怎么舍得來我們無為院了?”
“也不是都是少年有為,有那么幾個,整天無所事事,一事無成。”
“這些富家子弟來湊什么熱鬧?”
“怎么?人家想學(xué),難道你不讓他們進來嗎?”
“這些人怎么教?怕是一個比一個脾氣大!”
“怕什么?執(zhí)法十二師也不是放那里玩的!還怕沒人調(diào)教嗎?”
“那也不好說,這里面保不齊就有實力高脾性倔的,說不定誰調(diào)教誰呢!”
“就算如此,那也好說,找三大師告狀去!總有人降得住他們!”
長虛山脈中一座高聳入云的山上,兩個中年人席地而坐,二人面前是一局戰(zhàn)況正酣的棋局。
沈二執(zhí)起一枚黑子,思考著該如何落子,嘴上卻也不閑著:“傅三,靈族圣女來了?!?p> “圣女未著圣裝,她是以沉音的身份來此。”
“哦?你們靈族還這么多規(guī)矩??!”
傅三苦笑道:“不過,即便她以沉音的身份來,那也是族長之女,怠慢不得。”
“這只是你們靈族的規(guī)矩。其他人可不吃這一套哦!”
“沒關(guān)系,圣女殿下自會讓他們吃這一套的?!?p> “是嗎?那我倒要好好看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