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平靜的渡過,第二天依舊,倆人就當什么也沒發(fā)生做好自己分內(nèi)之事,第三天,依舊是排毒,只等穆羽揚把最后一點毒血排出來,再給他吃解毒丸就可以了,這三天穆羽揚都是昏迷狀態(tài),根本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最后一天,往往都是最容易出事的一天,果不其然,在顧北月輸送內(nèi)力收工的那一刻,大白天的,房內(nèi)突然闖入十幾個黑衣人,連續(xù)耗費三天內(nèi)力的顧北月此刻很是疲憊,根本招架不住這么多人圍攻,而這些黑衣人目標只有一個,那就是殺了穆羽揚,紛紛不要命的朝著穆羽揚攻過去,說時遲那時快,只見暗處一道人影迅速出手一把將準備硬拼的顧北月拉到最邊上的椅子上坐著,說了句“我來”就直接沖去救穆羽揚,顧北月太累了,需要休息,便沒有反對,于是趕緊調(diào)息養(yǎng)神!
外人不知北唐墨染會武功,他也不能暴露自己,所以今天的北唐墨染帶了一張人皮面具,很普通,卻也掩蓋不了他周身的氣質(zhì),黑衣人見只有他一人,都不怎么在意,殊不知輕敵的人都死得很慘!只見北唐墨染出掌成風襲向最近一人的面門,一招斃命,順手奪過他手中的劍開始的他的收割,沒有華麗的招式,就是普通的刺,劈,砍,卻是叫人應(yīng)接不暇,招架不住,很快,十幾個黑衣人只剩去殺穆羽揚的三個了,北唐墨染運起內(nèi)力將劍摯出,一劍劃傷了準備下手殺穆羽揚的三個人,趁他們受傷之際飛身而起來到木桶邊將他們?nèi)艘徽拼蛳蚍块g正中央,正準備殺了,調(diào)息的顧北月睜開眼睛說到:
“留活口,我有用!”
于是北唐墨染就收回手來到顧北月身邊站定,保護的意味尤其明顯,順手卸了三人的下巴,防止服毒自盡咬舌自殺之類的!一般來說這種時候都會問“說,誰派你們來的”這種開場白,但是顧北月卻是不按常理出牌,先是給他們一人喂了一顆罌傷讓他們沒有力氣自殺,然后又一人喂了一顆洗髓,聽起來像是好東西,殊不知他們服下后片刻,就開始全身痙攣,痛不欲生,那感覺就像萬蠱噬心,全身皮膚都像被什么東西啃咬一般從里到外的疼,而且還癢,偏偏全身無力,手都抬不起來,最狠的是,下身像要撕裂般有什么東西要破體而出,那樣子像極了……額……婦人生孩子……這顧北月也是狠人一個啊。狠人在干啥呢,他看了一眼其余十幾具尸體,一把推開北唐墨染跑到墻邊大吐特吐,北唐墨染看了一眼尸體,心下了然,顧北月應(yīng)該是沒有殺過人的,望著滿地的殘肢斷臂,鮮血內(nèi)臟,是個人都想吐吧,北唐墨染有些懊惱,顧北月太干凈了,干凈得他都覺得自己很臟,可是,偏偏又想把顧北月染黑,這樣復(fù)雜的心理令他心驚,卻也來不及多想,看見顧北月吐得難受,趕緊倒了水去給他漱口,順手幫他撫背順氣!好不容易顧北月才緩過神來!一臉蒼白,委屈的道:
“下次能不能殺得好看點,太惡心了,影響心情?。 ?p> “好!”
得到回復(fù)的顧北月笑了笑,那邊三個痛苦掙扎的人聽到他們的對話在痛苦中居然還翻了個白眼,這顧北月雖然不殺人但是更殘忍好么!終于有一個人忍不住了,有氣無力的說:
“殺了我們吧……”
顧北月走過去一人喂了一顆解藥,然后坐下,北唐墨染又站在他身后,一副保鏢的模樣,顧北月回頭看他一眼,一把拉過他坐在旁邊,又轉(zhuǎn)頭看向黑衣人,他們吃過解藥已經(jīng)停止了掙扎,顧北月說:
“懶得跟你們廢話,現(xiàn)在開始我問你們答,沒有商量的余地,不然,我會讓你們像剛才那樣活活痛上整整七七四十九天再爆體而亡,相信我,只有更痛苦,沒有最痛苦!”
三人臉色黑得不能再黑了,他們不怕死,但是這死法也太痛苦了吧!于是迫于顧北月的淫威都低下了頭!
“很好,你們來殺穆羽揚,雇主給了多少錢?”
“不清楚,我們只負責殺人!”
“那你們能拿到多少錢?”
“任務(wù)完成的話每人一千兩銀子!”
“哪家的殺手?”
“……”
“嗯?不說?要再來一遍嗎?”
“劍血堂”
“你們堂主武功與他相比如何?”
說著指了指旁邊的北唐墨染,北唐墨染意味深長的看了顧北月一眼,沒吭聲,恢復(fù)精力的顧北月毫無形象的坐在椅子上,懶散的問著!殺手們迫于他的淫威心不甘情不愿的說:
“不及!”
“說說如今江湖殺手勢力分布局勢!”
“現(xiàn)在江湖上最有名的三大殺手組織是第一的莫問閣與第二的霸刀堂和我們第三的劍血堂,其余的小勢力不成氣候不足為懼”
“有什么辦法讓你們堂主現(xiàn)身?”
“你要見我們堂主?”
“有何不可?”
“堂主行蹤不定,我們也找不到他……”
“把你們的老巢告訴我,順便回去告訴你們堂主,三日后召集堂里所有殺手在堂里等著我,否則,我就讓劍血堂在江湖上從此消失!”
殺手甲:“你不殺我們?”
“我什么時候說過要殺你們?”
殺手乙:“你要放我們走?”
“怎么,你要留下來吃晚飯?”
殺手丙:“你不問我們誰派我們來的?”
“大爺我掐指一算就知道誰派來的,不用問了,你們走吧!”
“能不能把罌傷的解藥給我們?”
顧北月給了解藥,好整以暇的說道:
“不要好了傷疤忘了疼,以后要知道什么人該惹什么人不該惹,回去讓你們堂主轉(zhuǎn)告雇主,小心項上人頭!”
穆羽揚一直到第四天早上才清醒過來,當他重新站立的那一刻,他哭了,不能站的那天他都沒哭,能站的這一天他卻哭了!北唐墨染把這幾天的救治過程告訴了穆羽揚,隱去了留活口一事,并且表示一萬兩黃金太少,穆羽揚當即承諾,從今以后顧北月就是他的朋友,兄弟,無論發(fā)生何事都會護著顧北月!北唐墨染心知自己的處境,若上頭怪罪下來,自己護不住顧北月,但穆羽揚,穆家繼承人可以,相當于顧北月有了一道護身符!怪不得顧北月想要權(quán)勢,并不是為了享受,只是為了減少不必要的麻煩而已!看來,他要加快腳步了!此時此刻的三人怎么也沒想到,有一天事情會變成那個樣子,讓人無法接受?。。。?p> 顧北月回到顧府以后,倒頭就睡,直睡了個昏天暗地,醒來的時候已是半夜,顧言之破門而入,一把將他從床上拽起,生氣的質(zhì)問:
“逆子,誰給你的膽子?誰讓你去救穆羽揚的?你想害死顧家上下嗎?你有幾條命?”
顧北月心里冷笑,消失一個月居然不聞不問,半夜卻來質(zhì)問他這些,不用想就知道是被皇帝叫進宮密談了一番,這才知道顧北月這一個月都干了啥!顧北月冷眼看著他也不說話,顧言之更生氣:
“你以為會點醫(yī)術(shù)就可以上天了?覺得自己了不起,你個混賬東西,當初怎么沒死在外面,沒得回來禍害我顧府……”
顧言之越說越激動,越發(fā)口不擇言,此時的顧北月卻無心計較這些,因為他透過窗戶縫隙看到了北唐墨染站在外面,他覺得很丟人,讓他看到自己這幅樣子,想到北唐墨染顧北月突然出手打掉顧言之揪住他衣領(lǐng)的手,無比冰冷的說:
“夠了,你再多說一句,我不介意今夜就毀了你顧府,你回去吧,明日還有大驚喜等著你呢!”
“逆子,你威脅我?”
“是的,所以不要惹我,我不是十年前被你們丟棄的那個顧北月了,你,最好客氣點!沒事兒別管我,我還可以在外人面前保持你尚書大人的體面!”
“你……”
“出去!”
顧北月沉聲,顧言之一時被顧北月突然陰冷的氣勢嚇到了,仿佛看到了地獄上來的惡鬼,多看一眼遍體生寒,不知道是不是有些害怕,竟然真的轉(zhuǎn)身走了,待他走遠,北唐墨染一身白衣纖塵不染的走進來,顧北月有些訕訕的,語氣咕噥:
“讓你看笑話了!”
北唐墨染也不說話,只是上前伸手整理顧北月身上被顧言之揪皺的衣服,一下一下替他撫平,顧北月微愣,北唐墨染也不說話,拿過旁邊架子上的衣服來一件一件替顧北月穿好,顧北月也不敢動,想他北唐墨染一國太子,伺候人穿衣服居然如此熟練,平時他的事都是自己做吧!不禁有些心疼他!北唐墨染按他坐下,抬起他的腿給他穿上靴子,動作那么順其自然,顧北月突然明白了,北唐墨染在用自己的方式安慰他,他肯定以為被自己的親生父親那么殘忍的對待,他會難過,想到這里,顧北月鼻子酸酸的,眼睛不爭氣的蒙上了一層水光,幫他穿好鞋子的北唐墨染抬起頭,顧北月來不及收回的眼淚就這樣滴在了還未起身的北唐墨染臉上,砸到了北唐墨染心里,北唐墨染伸手撫去他臉上的淚,他以為他是難過,不由得更加心疼這個才十六歲的少年,卻不知顧北月的淚是因為感動,正在顧北月覺得尷尬丟人的時候,北唐墨染拉著顧北月的手站起來,顧北月不明所以,心下緊張,
“陪我出去走走吧,你不是想知道我的故事嗎?我講給你聽!”
說完也不管顧北月什么反應(yīng),也沒有松開他的手,待走出房門北唐墨染突然伸手攬過顧北月的腰一躍而起,施展輕功一路疾馳,顧北月有些腦子短路了,心里哀嚎這是什么情況?今夜的北唐墨染有些不對勁,可是他不敢問呀,顧北月都忘記了自己也是習武之人,輕功也是一絕,居然就這么被北唐墨染一個大男人抱在懷里飛了一路,雖然他極力不想承認180身高的他還是比北唐墨染矮了一丟丟,目測三公分的樣子!就在顧北月胡思亂想之際,北唐墨染將他帶到了郊外一處別莊里,落地,北唐墨染有些不舍的松了手,
“這里是?”
“這是我的私人宅院,無人知曉”
“那你還帶我來?”
“無妨,你之于我,不是別人”
“哈哈,那你送給我吧”
“好!”
顧北月不笑了,說不出話了,他感覺北唐墨染有些寵溺他,他們認識不過兩個月不到,可是北唐墨染似乎從來沒有拒絕過他任何一件事,可是他不敢深想!
“那你帶我到處轉(zhuǎn)轉(zhuǎn)吧”
“走吧”
顧北月發(fā)現(xiàn)這莊子不算特別大,但勝在精致,清新淡雅,有管家急忙過來見禮:
“主子半夜過來。可是有急事?”
“無事,過來走走,對了,這是你的新主子,從今以后,這莊子里的所有一切都歸他了,以后你和其他人都直接聽命于他,要向?qū)ξ乙粯?!?p> 顧北月和管家都驚訝得不行,顧北月趕緊道:
“我開玩笑的,隨口一說,你別當真啊,我承受不住”
“我是認真的”
“主子,您要離開了?”
“沒有,”
“那您把這兒送人了,您去哪兒?”
“我?呵,”
北唐墨染沒有回答管家,而且看向顧北月道:
“你可愿意收留我?”
顧北月看著北唐墨染溫柔的笑眼,下意識的點頭說了一句愿意,北唐墨染低低的笑出聲,管家卻是看出了些什么,不由得皺緊了眉頭,
“這位公子是?”
“顧北月,您叫我北月就好,這莊子還是他的,我剛才跟你主子開玩笑的,當不得真!”
顧北月回過神來,趕緊解釋!哪知北唐墨染是個認死理的:
“何伯,這是我最后一個命令,從今以后你只用聽命于他!”
“是,主子!”
管家心下有些不快,卻還是向顧北月見禮,還未彎下腰就被顧北月伸手扶住了:
“別別別,我不習慣這樣,既然這樣,那我作為你的新主子,第一個命令就是你以后繼續(xù)聽他的!”
北唐墨染笑意更深了!管家卻是懵了,北唐墨染不再說什么,拉著顧北月的手走了,管家看著二人的背影,卻是懂了!
當今天下呈三國之勢,南唐最是富足,且占盡地理優(yōu)勢,國土三分之二是平原丘陵,山川都在邊防,可謂是易守難攻!北唐則都是連綿大山,俗話說得好,靠山吃山,北唐盛產(chǎn)藥材,并且野生的居多,因此經(jīng)濟也是不錯,地勢卻是難守難攻,算是一塊難啃的骨頭,據(jù)說南唐和北唐數(shù)百年前是一個國家,后來政變一分為二,五十年前穆家老將軍帶領(lǐng)五十萬大軍打退了北唐的進攻,從此換得天下太平二十年,在此期間,兩個國家都在修生養(yǎng)息以備下次開戰(zhàn),果不其然,二十年后,北唐再次興兵,穆家嫡子穆榮在此次戰(zhàn)役中斬敵方元帥首級而使南唐士氣高漲大獲全勝,這一仗使得北唐三十年都未敢興起戰(zhàn)事,不但割地賠款,還承諾每一輩的太子都送往南唐作質(zhì)子,待北唐皇駕崩再回北唐,而南唐雖然獲勝也是元氣大傷,因此接受了和談的條件!北唐送來了當時還是孩童的太子北唐毓,十年前北唐發(fā)生內(nèi)亂,皇帝駕崩,本該回去繼承皇位的北唐毓被人暗殺于途中,攝政王北唐霄臨危登基,依照承諾,將年僅十歲的北唐墨染封為太子,送到了南唐為質(zhì)子!
南唐這邊,穆榮大獲全勝回來后加官進爵被封為一等護國大將軍,皇帝南唐修更是承諾待他妹妹及第,便是一國之后,何等殊榮,穆氏嫁入皇宮被立為當今皇后,穆家的榮寵到達了一個頂峰,偏偏穆家每一代年輕人都特別優(yōu)秀,到這一代的穆羽揚更是年紀輕輕就已經(jīng)上過戰(zhàn)場,那是四年前,三國之中的北方游牧民族,生性好戰(zhàn),喜掠奪的雪狼國覬覦南唐的肥沃土地,攻打兩國交界的城池,一路高歌猛進,生靈涂炭,十六歲的穆羽揚隨父出征,于陣前一人單挑斬殺敵軍將領(lǐng)級別數(shù)十人,重創(chuàng)敵軍主帥,一舉成名,成就了穆家榮耀又一個巔峰,皇帝卻以他私自隨軍為由功過相抵并未嘉獎他任何官職,穆羽揚也是受了傷的,后來便一直坐在了輪椅上!直到顧北月救了他!這無疑是拆了上頭的臺,穆羽揚身邊有上頭的眼線,所以穆羽揚被治之時上頭就知道了,一直隱忍不發(fā),就等最后關(guān)頭殺了穆羽揚一了百了,卻被顧北月破壞了!于是連夜把顧言之叫進宮旁敲側(cè)擊了一頓,才有了顧北月被他爹從床上揪起來那一幕!
深夜的涼亭里,北唐墨染正在給顧北月倒酒,顧北月典型的大爺坐大剌剌的,毫無形象,拿起酒杯一口悶了,自以為豪爽的說了一句“好酒!”,北唐墨染又給他續(xù)上!
“你不是要跟我講你的故事嗎?再不講天就亮了哦!”
顧北月眼珠滴溜溜的轉(zhuǎn)了一圈,充滿了好奇!北唐墨染無奈的笑了一下,開始給顧北月講起他的故事!
“我只是北唐太子的替身而已!”
“什么?你不是北唐墨染?”
“不,我是北唐墨染,只不過北唐太子不是我,換個說法吧,我只是北唐太子的擋箭牌!”
顧北月此時的心情像是堵了一口氣,悶悶的,說不出,他想知道更多,卻不敢問,索性北唐墨染繼續(xù)說了下去:
“我母親只是一個不受寵的才人,出發(fā)來到南唐的前一天,我從一個可有可無的存在被封為太子,而本來應(yīng)該是太子的是皇后的嫡子,我同父異母的哥哥北唐承衍,你看,連名字都給予他無限的期望,臨行的時候,北唐皇帝跟我說了一句話,如果想我母親好好的,就老老實實呆在南唐……這也是我在北唐他跟我說過的唯一一句話!”
“來到南唐以后,我一直謹小慎微的活著,南唐皇帝看我年紀小讓我和皇子們一起學習,小時候不愛說話,他們欺負我,差點兒沒命,穆羽揚為了救我揍了三皇子一頓,當時正是穆家鼎盛時期,皇帝以兩個孩子玩鬧為由沒有責罰穆羽揚,穆羽揚卻被他爹揍了個半死,后來基本上他都會護著我,直到他出事以后,就不怎么見我了,每次見他都要翻墻去……”
“你的武功是誰教的?”
“不知道我母親從哪里找到的高手,從我三歲開始一直暗中教我武功,連我來了南唐,他也會時不時出現(xiàn),直到近兩年才沒有出現(xiàn)!是以世人皆不知我會武功,不到萬不得已,我也不能暴露自己!”
顧北月覺得氣氛有些沉悶,十歲的孩子,親爹居然只跟他說過一句話,而且還是一句警告的話,被當做替身送來一個陌生的國家,十年不聞不問,簡短的敘訴里卻讓人感到無比的凄涼,顧北月的心都揪起來了,相比之下,他算幸福了!北唐墨染還能活著真是奇跡!
“那你后來有你母親的消息嗎?”
“有,師父來的時候會告訴我,自從我走后,我母親像變了一個人,一改往日的做小伏低,開始爭寵,學著討那個人喜歡,并且用盡手段,現(xiàn)在是北唐除了皇后以外最得寵的妃子之一!”
“是因為把你送走了,所以沒有軟肋了就沒有顧及了嗎?”
“可能吧,我也不知道,不過這樣也好,起碼我知道她活得挺好!”
“你想見她嗎?”
“剛來南唐的時候,很想,現(xiàn)在,好像沒什么感覺了!??!”
“你想回北唐嗎?”
“不想,”
“那你以后準備怎么辦?”
“一直呆在南唐也不錯啊!”
“你在南唐這么多年,過得好嗎?”
“剛來的那幾年時候很難熬,后來就無所謂了!”
北唐墨染越是云淡風輕,顧北月就越是心疼他,他站起來走到北唐墨染身前,突然俯身擁抱了北唐墨染一下,在他旁邊坐下,鄭重的道:
“從今以后,有我陪著你,”
北唐墨染覺得這句話是他活了二十年聽過的最好聽的話!他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難得一臉正經(jīng)的顧北月,溫柔的笑意讓顧北月突然意思到他說的那句話好像有點不妥,正準備解釋,北唐墨染的聲音想起:
“謝謝你!”出現(xiàn)在我暗無天日的余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