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香已經(jīng)在床上窩了一天,一日三餐都是李璘吩咐下人抬進她的房間的。“宓香,明天等我下早朝了,我?guī)愠鋈ス涔浜脝幔俊崩瞽U看見她一直呆在房里不出門,很擔心她。
“不想去?!卞迪阕诖采希灾瞽U從外面特地買回來的蜜餞。
“要不,咱們?nèi)ァ€…坊?”李璘試探的問了一下,畢竟沒認識他之前,宓香還是整日泡在賭坊里的,很久沒有去那里的原因,也是因為李璘的限制。
“這個…我可以考慮一下?!?p> “噗…”李璘差點就當著宓香的面,笑出聲來。就在剛剛,他好像在她的眼里看到了一絲閃。李璘想起小馬以前說過的一句話,“對于我家掌柜,沒有是賭博解決不了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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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第二天,李璘剛回府,就看見宓香換好了男裝,坐在院子正等著自己?!敖裉爝@么早就起來了,你在等我嗎?”
“沒有,只是起的早了點?!彼谑切姆堑恼f道。
“嗯,好的。那我回書房了?!崩瞽U偷笑著,假裝要回書房,卻又故意放慢了腳步,就等著她來喊自己?!袄瞽U,你等等啊,你昨天不是還說等下早朝了,就帶我出去玩嗎?怎么說話不算話啊。”宓香氣急敗壞的跑上前,挽住李璘的胳膊,質(zhì)問他。
李璘俯身吻上宓香,過了許久,李璘放開了宓香,抓住她的手,帶她出府玩耍。在旁的隨身侍衛(wèi)和婢女,目睹了剛剛這甜蜜的時刻,都背過身掩面嬉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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賭坊的朱老板一眼就認出了李璘,李璘剛走進賭坊內(nèi),他就恭敬地迎上去。“永王殿下,您怎么今有空來光顧小子的店啦?”朱老板恭恭敬敬的將他們幾個人領(lǐng)進了隔間的包廂內(nèi),讓手下拿出上好的茶點,招待李璘他們。
“朱老板,這是本王的朋友,宓…傅臭?!甭牭竭@個名字,宓香白了一眼李璘,連李璘也被自己瞎取的名字逗笑了。“朱老板,本王的這位朋友,沒有什么其他的愛好,就喜歡玩兩把,你安排一下吧?!?p> “是的,永王殿下,不過,您這朋友的名字倒是挺奇特的,傅臭、傅臭、傅臭?!敝炖习逡贿吥钸吨??!昂呛呛牵敌值?,請。”最紅老板還是忍不住笑了出來,帶著宓香去了安排好的賭桌上。
宓香在那邊豪賭大賭,贏了很多,每贏一把,她都轉(zhuǎn)過頭對著李璘擠眉弄眼的。李璘見她開懷大笑,自然也跟著一起開心起來。宓香一直堵了一個上午,肚子餓的咕咕叫,她才收手。“好啦,不賭了,肚子太餓,我要去吃飯了?!壁A了太多的銀兩,桌上都堆成了小山,宓香實在拿不下,就對著包廂里的李璘招招手。并用手指指著桌上的銀子,示意他自己拿不下,叫他過來幫忙。
“你怎么贏這么多,可要把朱老板的賭坊給搞垮了?!崩瞽U從身上解下自己的錢袋子,幫宓香裝銀兩?!霸趺床毁€了?要回去了?”整整裝了兩個錢袋子,才算裝完。
“都中午了,我肚子都餓了,贏了這么多,我請你吃飯吧。宓香拿著沉甸甸的兩個錢袋子,大搖大擺的走在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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宓香領(lǐng)著李璘去了自己以前常去的那家飯館,以前在長安的時候,她就經(jīng)常去這家店,每次去都是贏了錢。叫了一桌子的菜,有時吃不下就帶回去給小馬吃,有時宓香就索性帶上小馬一起去大吃大喝,兩個人每每都要吃撐了再回去。
“老板,老板在嗎?”宓香伸長了脖子,大聲喊道?!皝韲D?!崩习迓犚娪腥嗽诮凶约?,應(yīng)了一句。放下手頭的活,踉蹌著跑上前,一看?!皢?,宓姑娘啊,您很久沒有來了,給您安排老位置?!崩习骞?,在前面領(lǐng)著宓香和李璘去了二樓最里面的座位。
“宓姑娘,您這次怎么沒有帶上小馬兄弟?。俊崩习蹇村迪闵磉厸]有跟著小馬,就順道問了一句。
“小馬,回他阿娘那里了。”宓香勉強笑了笑?!袄习澹€是照舊吧?!彼幌攵嗾f,之前小馬離開了自己,現(xiàn)在又輪到小清。越想心里就越憋得慌,還是不想了吧。
李璘看著小二陸陸續(xù)續(xù)將菜端上來,拿著筷子懸在半空中,不知道該吃哪道菜好,這菜多的,真的比自己在王府吃的一頓要多得多。小二見桌在上擺不下,就索性將靠在一邊的桌子也搬了出來,用來放菜。李璘將筷子放在嘴里,翻來覆去的咬著,突然就笑了,調(diào)侃起宓香?!肮?,宓香,你點這么多菜,都快趕得上宮宴了,怎么吃的完啊。我很難想象,小馬怎為什么會陪你來吃飯了?”
“趕緊吃,別廢話,吃不完就帶走。還有你,你,你也坐下吃,今天本姑娘請客?!卞迪阌每曜又钢瞽U的隨從,要求他們也坐下吃飯。
“宓姑娘…”幾名侍從原本想要拒絕,但李璘這時對他們使了眼色,幾個人便坐在了外面的餐桌上,小二則將其余放不下的菜都搬到了他們的桌上。幾個人一直吃到打飽嗝,桌上還有很多菜沒有吃掉,甚至有的還沒有動過筷子。小二很識相的將這些沒有吃過的菜都幫宓香打包,放在了竹籃里。
“老板,走啦?!卞迪闶疽饫瞽U的手下,幫自己拿好那幾個竹籃子,隨后向老板揮揮手,撫摸著自己吃得圓鼓鼓地肚子,像個大爺一樣大搖大擺的走了。
“宓姑娘,您走好?!崩习孱嵙祟嵐哪夷业腻X袋子,一直歡送宓香他們出了飯館。每次宓香來,他都能大大的賺一筆。
“宓香,你拿這么多,要去哪里啊?”
“等到了就知道了,被廢話,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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宓香越走越偏,慢慢遠離了西市的熱鬧繁華,兩邊的屋子開始越來越破,路面也變得坑洼難行。李璘一行人衣著很奢華,與這破舊的街道格格不入。漸漸地,破屋里走出的人越來越多了,那些人兇聲惡煞的,他們看李璘一行人的眼神充滿了戒備、嫉妒和一些恨意。李璘的手下警覺了起來,一只手抓住了佩劍,一有動靜,他們就可以拔出佩劍。李璘被他們看得渾身不自在,加快腳步,與宓香并排走著,警惕的看著周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