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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序列

第十五章 詩會

第六序列 青冥M 2044 2019-09-28 21:23:29

  又一日清晨,周青依舊是并未感悟出那所謂的正氣,當(dāng)然,也不是一點收獲都沒有,至少他知道了如果自己一直這樣下去嗎,可能此生都無法踏入此道。

  這被封禁的世界,就是一個坑。

  自己,卻是栽在這個坑里了。

  沒有靈韻,沒有超凡,沒有長生,哪怕是那些傳聞中的大儒也終有老去的一天,可自己呢?一旦死去,魂飛魄散,不留一絲痕跡,不過這也是他唯一的途徑了,至少得接觸那個層面,然后再考慮其他,這只是一道門,可如今卻把自己攔在門外。

  這是個讓人感到絕望的世界,常人不會太過在乎死亡,因為他們知道無力抗拒,可他不一樣,曾看見過高處的風(fēng)景又怎會茍且在低谷呢?那段曾經(jīng)的被灌輸?shù)漠嬅?、那道無比崇高的身影,此刻回想,依舊歷歷在目似乎昨日才經(jīng)歷一般。

  他真的不甘心。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小春的聲音:“姑爺,門外有自稱是您友人的在候您!”

  “何人?”他稍稍收斂自己那略顯沮喪的心情問道。

  “他稱自己為張元奎,說是邀您參加詩會!”門外幾乎沒有任何遲疑的說道,看來是問齊全了才來找的自己。

  “讓他在偏廳候我,待我更衣后與其相見?!鄙宰鞒了?,周青回答道。

  如今看來,閉門造車是沒有絲毫作用的,而且這件事自己也曾答應(yīng)過人家,所以最后他還是選擇前去那場詩會,正好也可以放松一下自己,而且萬一有大儒去那場詩會呢?自己豈不是可以正好觀摩一下?

  雖然他知道這個可能性太小,哪個大儒不是當(dāng)世大才,怎會為了女子而前去這種類型的詩會呢?

  他也曾想過前去那些讀書人談古論今的高檔場所,但是自己根本沒有那個路子,而且自己現(xiàn)在入贅商人之家,恐怕去了別人也會覺得“吾羞與此人為伍”

  再嘗試幾天,若實在不行,那自己也該考慮一下其他路子,比如說——科舉。

  這是一條,更為艱難的路子,但是總比看不見希望比較好。

  他曾記得在自己最初誕生那個世界中的文學(xué)里,常有穿越時空之人靠著抄襲所得來的文章在過去馳騁風(fēng)云,但是這對他來說,行不通,自己那點學(xué)問,一旦有人與自己來一場辯論,自己指定回答不上,前世之物根本與現(xiàn)在不相容,假如修改的話,等同于從新著作。

  他并未選擇穿的多么華麗,反而選擇穿上一件盡顯樸素的衣服,自己目前的身份假若太高調(diào),反而會不好,因為詩會不僅是那些風(fēng)流場所女子鍍金的地方,同樣也是讀書人揚名之處,自己雖是讀書人,可一無功名在身,二又是入贅的身份,如果在穿的高調(diào),可能會被群起而攻之,自己并不是懼怕那些,只是爭斗對于自己來說毫無意義反而會消磨自己精力。

  自己與那些人所求不同,自己是希望求得長生,而他們則是榮華富貴,青史留名。

  走向偏廳,發(fā)現(xiàn)里面的人正端著一杯茶水,看著一本線裝書籍。

  在這個時代,讀書人權(quán)利巨大,有句詩曾說“朝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十年苦讀,一朝成名,讀書人權(quán)利帶來的便捷使得幾乎每個人的夢想便是科舉,于是所有富紳都喜歡裝文雅,都會在各個房間擺放一些書籍。

  擺的人不會看,看的人買不起,這也如同前世某品牌的酒,喝的人不用買,買的人不會喝。

  回想那個世界,曾經(jīng)經(jīng)歷的東西,依舊歷歷在目,他是個懷舊的人。

  “咳咳。”

  他輕聲咳嗽,提醒里面的人自己已到。

  在聽到咳嗽聲后,里面的人抬起頭,看向門外,然后露出一個略微顯得尷尬的笑容:“周兄,閑來無事,看了看這本《等閑集》,寫的不錯……哈哈”

  富紳擺在偏廳的書籍平常幾乎無人翻閱,那些真的只是擺設(shè),要看的書一般會選擇放在客房,而在這里面默認(rèn)的規(guī)矩是,擺著的書,來訪的賓客最好選擇不看。

  因為在之前有個真實的故事,說的之一個富紳隨意購買了一些書擺在廳堂也沒有觀看上面內(nèi)容,便裝文雅,正好一位學(xué)士拜訪,然后看到了某本書,結(jié)果上面卻是一些上不得臺面的東西(yinhui),關(guān)鍵是在它旁邊又?jǐn)[著大學(xué)生奉為圣人之學(xué)的《論語》,這可就觸怒那位學(xué)士了,于是兩家在未有過來往。

  還有個傳聞?wù)f有人因沒看清楚藏物而收藏了上面封禁的書籍從而遭受牢獄之災(zāi)的。

  但是沒辦法,富紳一般會找讀書人看,但也只能看書籍是否為上面封禁的罷了,因為這玩意流派不同,忌諱也不同,就光是理學(xué)便有許多流派,更別說其他。

  當(dāng)然,周青也并未計較什么,這里面的書籍都是原身一本本挑選的,至少基本上的政治問題不會觸及,至于其他嘛……也不需要在乎那么多。

  “詩會幾時開始?”周青直接便問道,雙方雖說良久未見,但在記憶中卻并未那樣客套,反倒是今天的他倒是有幾分可疑,他竟然會因為拿起自己偏廳一本書而感到羞愧臉紅,這不應(yīng)該?。?p>  哪怕這是所謂潛在的規(guī)矩,但是在他與自己之間也不應(yīng)該如此,都是一脈的文人,根本不存在這種事。

  在記憶中,他似乎,從未如此。

  “巳時開始,咱們現(xiàn)在去正好能趕上開始?!?p>  “詩會在運河的大船上舉行是么?”前些日子沒聽太清楚,周青卻是忘記了舉行的位置。

  “對的,大船由京城駛出,途徑咱們安縣前面那條運河,由于這個位置離下一站較遠(yuǎn),所以大船在次補給,于是他們臨時打算開一場詩會?!彼驹诘首舆?,回憶道。

  “詩會是從京城開到這里?每途徑一地,便開一場?”周青有些愕然,這古人挺會玩啊,一路走賺過去,就好像前世的巡回演唱會一樣。

  “不是,只有那些大城才會專門開詩會,像是這種小縣他們一般是略過的,只不過因為前面離下一城較遠(yuǎn),他們在此補給,最后在空閑時間開一場罷了,大城的詩會是七天,咱們這個好像說的是三天左右?!彼蛑芮嘟忉尩?。

  周青點點頭,也是,這國土這么大,若真是途徑一地便開一次,哪怕以最低的三天起,回去之后估計人都老了幾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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