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年回家的時候,陳瑜獨自回來了,大伯母很失望她沒把未婚夫帶回來,據(jù)說到現(xiàn)在還沒見家長呢。陳瑜倒是不在意,她的官方解釋是未婚夫在家里的支持下開始創(chuàng)業(yè),開了一家規(guī)模很大的公司,凡事親力親為特別忙活,本來自己想留下幫他的,他卻堅持不用,說過年的時候還是回家和家人團聚比較好。人沒到,禮卻到了,什么蟲草燕窩樣樣不差大伯母臉色才稍微好一點。
兩家一起吃飯的時候,戰(zhàn)火又燒到我身上。
“落雁還沒談吧?要不要姐姐給你介紹一個,咯咯?!?p> “額,不用了,我有男朋友了?!蔽乙灿辛艘恍┑讱?。
“是嗎?是什么人?。考依镒鍪裁吹??”陳瑜有點意外。
“她能找到什么好的,無非就是一些沒房沒車的窮小子!”我媽一臉不屑的樣子。
“咯咯,有沒有錢不重要,人品好才是真的,小兩口一起奮斗,總能買得起一套房子的,無非就是吃點苦而已。”陳瑜說的好像合情合理。
“他叫謝安,跟陳瑜姐還是校友呢,爸爸是我們學校的教授,人很優(yōu)秀長的也帥,房和車都有!”不知道為什么,我特別不喜歡別人貶低謝安。
聽到謝安兩個字,陳瑜有那么剎那的失神:“是嗎?那要恭喜你了。不過現(xiàn)在很多男人人品都很壞,你可要小心別上當?。 ?p> “就是!人家優(yōu)秀怎么會看上你啊,別是騙子吧!”我媽補刀。
我聽不下去了:“騙子找我干嘛呀!我又不是陳瑜姐你,我有什么好圖的,一沒財二沒色!”
“落雁你激動什么呀!我也是為你好,怕你受騙了。其實你說的謝安我也知道,是我們學校的學長,聽說他特別花心,還跟不入流的小明星不清不楚的。”陳瑜說的煞有其事。
“是嗎?你是蠢豬?。∵@種人也敢談!趕緊給我分!”我媽信了陳瑜。
“大概我們說的不是同一個人吧,畢竟這世上同名同姓的很多,我說的謝安是我曾經(jīng)的同事,他的人品全公司上下有目共睹,比起陳瑜姐的道聽途說倒是可靠很多?!蔽乙呀?jīng)有點生氣了。
“這樣啊,那可能不是同一個人,跟你是同行嗎?這么巧,正好你未來姐夫在創(chuàng)業(yè),正在廣招人才,要不叫你男朋友過來試試,雖然他們的門檻比較高,但我的面子肯定會給的,待遇嘛,肯定也不會差,畢竟大家都是親戚,一切都好說。”陳瑜的話中透著殺氣,可語氣卻還是綿綿軟軟的,聽著好像很熱心的樣子。
“那可挺好的,落雁,你還不快謝謝小瑜。”我媽就心動了。
看著陳瑜得意的樣子,我心里像堵了一塊石頭,以前羞辱我就算了,為什么連素未謀面的謝安都要被波及。
“我吃飽了,出去散散步。”多說無益,反正在場的人也不會有誰站在我這邊。
“怎么就走了?真是!”大伯母指著我卻用眼神質問我媽。
“站住!怎么這么沒教養(yǎng)啊!”我媽臉上掛不住朝我大吼。
這次我沒有理她,換好鞋拿起包就出去了。
外面的天氣很晴朗,冬日的太陽曬的人暖洋洋的,大街上沒了以前的熱鬧,一大半商鋪都已經(jīng)關門了。
大過年的,去哪兒都是打擾。
我猶豫了一會,終于還是拿出手機,這是我第一次主動給謝安打電話。
“喂?”沒讓我等很久,電話那頭傳來謝安的聲音,好像特意放溫柔了些。
電話接通了,我卻不知道該說什么,可能我只是想找個人訴說這一刻的委屈,可對他心里還是有一道防線,說不出口。
“我……我就問問你吃過飯了沒有?”我隨便扯了個話題。
“還沒有?!?p> “哦,那你趕緊先吃飯吧,拜拜!”我就要掛電話。
“等等!”謝安叫住我,“你能給我打電話,我很開心,而且,我很想你!”
我心中一酸,下意識地就把陳瑜和我媽她們說的話一股腦傾訴出來,順便訴苦了這么多年陳瑜給我?guī)淼臒o形碾壓和我媽對我的不待見。
“你說她男朋友是雷少?”謝安沒對我的吐槽做任何評論,也沒安慰我。
“好像是的,說是什么雷氏集團的繼承人。”
“你堂姐我不認識,但是雷少我碰巧認識,兩天前我們幾個朋友聚會正巧就碰到了雷少,他帶著一個女伴,舉止親密,不過應該不會是你堂姐?!?p> “啊?那肯定不會是陳瑜!陳瑜早幾天就回來了,一直在家呢,她說她未婚夫在忙開公司的事!”陳瑜說謊了?
“二世子開公司,哪用得著親力親為?!敝x安似乎不大看得上這位雷少。
“所以你是說她未婚夫出軌了?”這個陳瑜自己知道嗎?
“是不是出軌不好說,聽說雷少是談了一個家世普通的女孩,家里一直不同意?!彼躁愯さ氖逻€挺懸的?那她還炫耀個什么!
“心情有沒有好一點?”謝安帶著笑意。
“哈哈,好一點了,不過我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倒霉上是不是不太好?!蔽易焐涎b著不好意思,可心里爽爆了,叫你跟我嘚瑟,叫你給我炫耀。
謝安輕笑了一聲:“有點,不過情有可原。”
我們聊了很久才掛電話,我的心情也好了起來,雖然回去還有一番苦頭吃,但我卻沒那么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