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法子,舍命陪君子。是你妹妹的盛情相邀?。 被ㄇЬ夐]著眼,輕聲答道。
昨夜趕了一夜的稿子,她有點累了。
“你為什么那么討厭看演唱會?”鐘逸找話題跟后座的女孩聊天。
“因為我不喜難幻想?!被ㄇЬ夒S意答道。
“這跟看演唱會有什么關(guān)系?”
“那些追星的人,無論老的少的,其實追的不是星,而是心中的夢想”
“怎么這樣說?”
“你看那些追星的人。無不是要求明星長相美心靈美生活美,只要有一點毛病,一些人就是各種批,各種黑。那些喜歡黑明星的人大約是心中的幻想出來的明星形易轟然崩塌,就會各種攻擊吧?其實明星也是人,又不是真的象他們演的角色一樣,可以千變?nèi)f化的。是人就會有毛病。無論是生活,還是個人品質(zhì)等東西。哪里經(jīng)得起世人用放大鏡,不,是用顯微鏡樣的眼光去關(guān)注?!?p> “你是在為他們明不平?”
“那倒不是。這是他們必段付出的代價呀。大眾以他們?yōu)閵蕵返娘L(fēng)向標(biāo)。他們也要給大眾提供這種娛樂消費了。只不過是各取所需罷了?!?p> “讓你這么一分析。還真是沒什么意思了。”
“你又不是追星族,裝什么?”
“我雖不追星,倒是很喜歡聽FHV他們唱的歌的?!?p> “我也很喜歡聽他們的歌??墒俏腋矚g坐在家里聽的。我也喜歡看現(xiàn)在由趙衛(wèi)衛(wèi)演的‘春風(fēng)萬里不及你的笑’。我只是喜歡看她們演的戲而已,至于她們本人,離我的生活太遠(yuǎn),我沒那些精力去追她們?!?p> “你要不要轉(zhuǎn)行做娛記?我認(rèn)識很多的一線明星。我可以幫你約他們的?!?p> “算了,不要了。那種狗仔隊我實在是做不來。那些人都需要強大的心理素質(zhì)的。要不怕罵,不怕鄙視。我臉皮薄,做不來這些。”
鐘逸開車行駛在明晃晃的柏油馬路上,他修長如玉的手指輕輕敲著方向盤。他的目光時不時從后視鏡里瞟向后座的女孩子。女孩昨晚好象沒睡好。眼底還有一圈黑色。她已經(jīng)睡著了。他搜索枯腸找了好幾個問題問她,她都沒有回答了。
真不明白,象她這樣漂亮的女孩子為什么還要這么拼命去打拼了?
聽玉兒說,他們單位的老板好象也在追她??墒撬齾s從未回應(yīng)過任何人?
他悄悄問過小玉兒,可知道她是不是有什么問題?不談男朋友,不結(jié)婚。
誰能想到看起來只二十來歲的女孩子,其實也是快三十的人了。小玉兒說她是獨身主義者,她真的打算一輩子不結(jié)婚?
倒底是什么讓她對人如此防備?
他認(rèn)識她也有十五六年了。她是小玉兒的初中同學(xué),從那時起,她與他就認(rèn)識了。
他能看出來,不禁對男人,她是對所有的人都有一層防備心的。即使是她自己的父母和弟弟,她與他們看著親近,但總覺得也是隔著一層什么的?
是什么?美麗而又神秘的女人啊。
鐘逸象看見獵物的獵人似的眼睛灼灼亮了起來。這些年,他征服過很多的女人。但是時間長了,他又覺得她們都索然無味。她們太過物質(zhì)。跟她們在一起,他總感覺她看向他的眼神,也象在看著一顆閃閃發(fā)亮的鉆石,是財富,是欲望。
可是感情呢?
在他與她之間,那還占有多少比例?
想起這些,鐘逸的嘴角又露出了自嘲的笑容。笑她們也笑自己。
汽車停在了厚德廣場的咖啡廳門口?;ㄇЬ壝悦院杏只氐搅四莻€亭臺樓閣,宅院深深的大院子。在那里,她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閨閣大小姐。她每天的日子就是繡繡花,撲撲蝶。偶爾還會到各個有來往的世家參加些賞花會,品茗會……
“醒醒?!?p> 鐘逸盯著花千緣甜美的笑容。慢慢俯下身來。他口中只有輕得不能再輕的呼喚。近了,更近了。姑娘的皮膚可真白,是絕對天然白,沒有用任何化妝品。有一種清而淡的香氣自女子身上傳來。
正在夢里喝茶的花千緣突然覺得端茶的杯子莫名的寒氣逼人。似乎她身上的寒氣似要將她凍住了一樣,她手一抖,用力向前揮出。啪的一聲。正想偷香竊玉的鐘逸突然挨了姑娘重重的一巴掌。
花千緣感到了手上傳來的痛覺,睜開了眼睛??粗约旱陌驼茡]在了鐘逸的臉上。而他的臉離自己決不超過一尺。
這是在她的安全距離內(nèi)。她驀地收回了手,卻在收回手時,眼神迷茫的又揮出一巴掌,“怎么啦?呀,是你?……鐘逸呀……對不起,真對不起……我睡迷糊了。不好意思……小玉兒沒告訴你嗎。我睡著了后,不能離我太近,我會打人的。我從小不喜離陌生人太近。這是我的老毛病了……你沒事吧?”
“沒事,沒事。”鐘逸撫了撫有些疼的臉畔,不在意的揮了揮手??粗ㄇЬ壋錆M謙意的眼神,哎,都怪他太心急了。
小玉兒早就告訴過他的,花千緣睡覺是喜歡打人的。就算是她的親弟弟叫醒她時,也經(jīng)常被她打。
“花花,你怎么還不出來?大哥,你臉怎么啦?啊,不是吧?;ɑ阍趤淼穆飞暇退?。服了你了,怎么這么困?這么點路程你也能睡著?”
鐘玉又看向他高大帥氣的大哥,“大哥,你這什么記性?我不是早就警告過你了。千萬不要在花花睡覺時靠近她。她是會打人的。是真的打人。我都被她打過的。是不是很疼?大哥,要不要去趟藥店?!?p> 小玉兒是個沒心沒肺的姑娘,她這樣不管不顧的在咖啡店門口喊出來,一時引得路人側(cè)目。
一些年輕姑娘看到這么清俊逼人的男上臉上一邊一個巴掌印,都忍不住抿著笑起來。
“哎喲,他女朋友可真彪悍,這么帥氣,也下得去手?!?p> “是啊,不會是出軌被抓住了吧?”
“如果是那種,倒是該打?哎,現(xiàn)在的男人沒幾個靠得住的?”
“說什么呢?你老公不是只對你好嗎?”
“還說我,你老公還不是你說東他決不敢往西……”
嘰嘰喳喳,喳喳嘰嘰。本來鐘逸還想出去跟花千緣到咖啡廳里坐一會。
演唱會是在晚上八點,現(xiàn)在到現(xiàn)場還太早了。只是現(xiàn)在聽著周圍人的議論他也沒臉再呆在這里了。
“小玉兒、千緣,我公司里還有點事。今晚就不陪你們看演唱會了。你們倆晚上一定注意安全。到十點左右我來接你們?!?p> “不用了。我有車,不用接的。我送花花回去就行了?!?p> 鐘逸在心內(nèi)嘆氣。人都說,近月樓臺先得月,可是為何他的妹妹這么不給力?說好的神助攻呢?他妹妹就是專門來搞破壞的吧?
這兩張演唱會,他可是花大價錢才弄到手的,怎么感覺有點浪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