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春雨滋潤了萬物,初生的太陽照耀在洗滌干凈的葉子上,翠綠欲滴。
玉千鳶伸了伸腿,習(xí)慣性的將懷中的被子緊了緊,頭微微蹭了蹭,好像感覺跟平時(shí)不太一樣。
她睜開眼睛,正好看見白羽瞳低下頭,一雙眼睛滿是委屈的看著自己。
她有些迷糊地閉上眼,頭下的手臂不像枕頭那般軟綿綿,跟自己的脖頸很契合,睡起來也很舒服。
下一刻,她回想起來自己中了極樂丹,眼睛猛地睜大,半個(gè)身子從床上彈坐而起,一抬腿,干脆地將白羽瞳踹了下去。
只看見他齜牙咧嘴的喊疼,一身白衣已經(jīng)是衣衫襤褸,比街邊的乞丐還要不如。
忽而她好似明白了什么,低頭朝被子里看去,自己貌似也好不到哪里去。
她眨了眨視物還不太清晰的眼,又看了看在她面前對(duì)著她指手畫腳的白羽瞳。
她覺得她一定是在做夢(mèng)。于是一倒頭,翻了個(gè)身面朝里,眼睛閉上接著睡覺。
這是夢(mèng),我還沒醒。
白羽瞳瞬間愣住,啞口無言。
他正在反客為主的想要將責(zé)任全部推到玉千鳶身上,卻看見她忽然倒在床上繼續(xù)睡覺了。
白羽瞳摸了摸鼻子,這丫頭怎么不按常理出牌啊。
她應(yīng)該大喊大叫,驚慌失措,然后求著自己不要說出去,之后自己為了她的名節(jié),忍氣吞聲,最后她感激涕零,以身相報(bào)。
這樣才對(duì)啊。
他正摸不著頭腦,只見玉千鳶忽然又坐了起來。
這下對(duì)了,驚慌失措吧,自己就好按套路走了。
“白羽瞳?!崩潇o的聲音配著玉千鳶才睡醒的惺忪面容,矛盾至極。
“嗯?”
“我的衣服變成這樣,是不是你干的?”冷漠的不帶絲毫感情。
白羽瞳忽然有些心虛,然后他往前站了站,指著自己說道:“是你先對(duì)我動(dòng)手的?!?p> “哦?我以為是你自己干的?”玉千鳶明明是疑問句,在白羽瞳聽來卻像是已經(jīng)看破了他的伎倆。
他強(qiáng)撐著:“怎么可能!我這么干有什么好處?”
白羽瞳有些不理解,不是應(yīng)該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討論嗎?為什么會(huì)在這個(gè)問題上糾結(jié)?
玉千鳶聽了他的話,覺得貌似有那么一分道理,語氣稍緩了些,說道:“你去給我買身衣服來?!?p> “什么?你讓我買?”他不可置信地看著她,現(xiàn)在是買衣服的時(shí)候嗎?!
“我出錢就是。”她看著他。
“這是錢的事嗎?!事關(guān)重大,你明白嗎?!”他有些暴躁地看著她,她怎么可以這樣不在乎自己的名節(jié)。
玉千鳶奇怪地看著他,說道:“你在激動(dòng)什么?不就是出去買身衣服嗎?我去就是。”
“你去?!”他愣住。
“有問題?”玉千鳶從床上站起來,甩手將被子丟在床上。
流光碎星刀出現(xiàn),唰唰兩刀將被單隨便地裁了裁,像是披風(fēng)一樣裹在自己身上。
玉千鳶不理睬他的呆愣,吩咐道:“等著?!?p> 說完,流光碎星刀瀟灑的收回,大步流星地一腳踹飛房門。
說不惱怒,那是假的!
白羽瞳看著那飛遠(yuǎn)的門,心里終于有了些安慰,原來她還是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