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篝火晚會后的一個星期四晚飯后,戚小易在打籃球。盧炯突然跑來,喊道:小易,快來。戚小易一聽,扔了籃球迎上去問:“什么事?”盧炯說:“去打幾個人?!逼菪∫锥挍]說跟著去了。來到學(xué)校,盧炯指著三個學(xué)生說:就是他們。戚小易從地上撿起一根木棍,像電影里的殺手手托長劍般沖了上去,對準其中一個就是一棍。那學(xué)生躲避不及,給打中手臂。戚小易見一擊而中,忙連著揮打。另兩個學(xué)生與盧炯廝打在一起,處于上風(fēng)。戚小易轉(zhuǎn)身對準其中一個腿上就是一棍,那學(xué)生馬上軟倒地上。盧炯身強力壯,見只剩一個了,大展神威,把與他交手的那個打得鼻血直流。另個被戚小易打到手臂的學(xué)生也撿了根棍子,趁戚小易不注意一棍打到其腰上。戚小易差點倒地。他一咬牙,手緊握棍子,就是一陣猛揮。那學(xué)生似乎架打得多,一棍在手,防備無懈可擊,反倒是戚小易又受了一棍。盧炯見勢危急,幾拳打倒那流鼻血的學(xué)生,跑去拔了根木樁,揮舞著來幫忙。他很厲害,一掄木樁就去打剩下的兩個,只幾回合,那拿棍子的學(xué)生只有擋的份了。戚小易腰疼得厲害,氣得揮棍又去打兩個手上沒東西的學(xué)生。那兩學(xué)生沒東西擋,只好抱頭鼠竄。解決掉兩個,戚小易馬上過來和盧炯合兵一處,再左右夾擊。那學(xué)生見于己不利,拖著木棍跑了。戚小易追去,但沒追上,只好回轉(zhuǎn)。
回到寢室,戚小易脫去衣服一看,腰上一道紅痕。盧炯見后,便跑去藥店買損傷藥。上了藥,還是不能忍,戚小易氣極,問盧炯明天再去不去打一次。盧炯說好。第二天,戚小易邀上二十幾人,直奔那三個學(xué)生的教室。那三學(xué)生是初二的,自然也有些人,但這些人一見盧炯和戚小易,忙又幫著說情。戚小易說:“那好,今天我請了這么多兄弟,總不能叫他們白忙一場,你們說,怎么個辦法?”有人提議買兩包煙道個歉。戚小易沒答應(yīng)。盧炯兇巴巴地說:“打一頓,方泄心頭之恨。”那邊人一聽這么不給面子也很有氣了,有人說:“不道歉怎的?”戚小易眼疾手快,對準這人就是一巴掌,打得他左頰通紅,然后說:“你小子放什么屁?!蹦沁吶瞬桓覄?。圍觀的人是里里外外三大圈,戚小易怕影響過大,最后說:“就按剛才的辦,你們中午把東西交給盧炯。”那三人似乎還想說什么,戚小易瞪眼,他們就低了頭。接著,戚小易一伙走了,那邊有幾個人跟著好言相勸。戚小易說:“要不是看在你們的面子上,我一定打得那三個趴下。”有人說:“那三人狂慣了,不識厲害。日后我會好好管教他們的。”戚小易聽出這幾個人是那三人的大哥,就說:“這次算了,不打不相識,以后我們可以做朋友?!蹦侨擞终f:“那感情好?!逼菪∫c了點頭,招呼同來的人走了。他自這次之后,成了校園名人。
中午。戚小易和盧炯在寢室正要睡午覺時,那三人進來了。他們神情淚喪,把手里的兩包煙交給了戚小易。戚小易撕開其中一包,從里面彈出幾支,扔給三人,說:“以后好好說話。”三人接住煙,走了。戚小易把煙給了盧炯,然后睡下。像這樣的私下調(diào)解打架事件,學(xué)校是不知道的,自然也沒什么好顧慮的。
打架過后,學(xué)校有人把混的學(xué)生分為春秋五霸,也就是分成五個集團。戚小易居然是其中的一個,而且還是勢力最強的一個。戚小易不認為他們是個團伙,他和朋友在一起只是為了好玩,并不是為了打架。他也從不托大,和朋友都是平等相待。其實他也不知道他自己怎么就成了領(lǐng)導(dǎo)者,他從未想過混。
戚小易依舊打籃球,在場上自由動作,風(fēng)起,飛揚著頭發(fā)。
周六在家。戚母埋怨戚小易只看電視不看書。他充耳不聞,他想,要是母親不這樣羅嗦,說不定自己打架的事會告訴她。戚母還在說,戚小易受不了,于是走出家去。他去了戚國慶家。威國慶見他,就與他聊起打架的事來。他有句沒句地搭腔,他知道威國慶想讓他幫忙提高混的地位,他要是答應(yīng)了,就是害人,這點他比誰都清楚。后來,二人下象棋,幾盤之后,己是黃昏了。威小易贏多輸少。
回家的路上,戚小易不急不慢。山村的空氣和風(fēng)都很干凈。西山,連綿著黛青色山峰,因夕陽而顯得迷離。
戚小易看了個關(guān)于郵票的電視節(jié)目,于是有了集郵的興趣。
戚小易跟覺皇提到集郵的事,獲得了支持。戚小易問他怎么樣集。覺皇說去郵局買。戚小易表示沒那么多錢。覺皇很詭異地笑著。戚小易一臉詢問。覺皇依然笑著。戚小易只好說話問。覺皇才說:“學(xué)校不是經(jīng)常有信來嗎?如果你勤快。去撕上一年半成,自有一番成就。”
戚小易領(lǐng)悟,但又想到這有違道德,有點擔(dān)心地說,“這樣不好吧?”
覺皇說:“又要不花錢又要郵票,你以為從天而降啊。要收獲,有時候就得走極端,因為極端往往是捷徑。”
戚小易被覺皇如此一說,也覺得在理,于是心也坦然了。
覺皇又說:“不過,假如有張郵票已經(jīng)有了,就不要貪心再撕上同樣一張。畢竟信封上的郵票撕多了,也怕同學(xué)反映,他們反映,你以后就沒機會了。所以,凡事有個度,適合而止。”
這些話讓威小易對覺皇的看法大為改觀,以前他認為一個只知道睡覺的人說出的話一定也還帶著囈語,現(xiàn)在他不這樣想了。就這樣,他的集郵也開始了。再后來,他與盧煙說到這事,與王龍說到這事,與饒江也說到這事。就像個得了獎的人一樣,四處去告訴。所有人都支持。盧炯還從家里把他以前集的幾十張郵票送給了戚小易。去傳達室的撕郵票的經(jīng)歷是十分有趣的。
戚小易是和盧炯,王龍一起去的。一進門就看到傳達室的那個老頭在看電視。威小易說:“我看一下信。”老頭說:“信會送到各個班去的,到時等著拿就是了,現(xiàn)下不要翻了。”戚小易于是用哀求的眼光看著老頭,說:“我有一個親戚來了封信,很重要的,看了還得跟家里匯報呢?!崩项^看了戚小易一眼,說:“你得向他家里匯報?”戚小易說:“是啊是啊。親戚在外打工,需要家里給他寄了證明去。他在信里還寄來了他所在的公司的資料?!崩项^說:“那好,你去看吧?!逼菪∫酌φf:“謝謝?!逼菪∫追?,見到十幾枚沒有的郵票,很是高興,但老頭在旁邊盯著緊,他不好下手,于是給了盧炯一個眼神。盧炯會意,轉(zhuǎn)身去和老頭說話。他說:“大爺,你家是哪里的?”老頭說了個村名。他又說:“聽說那村里有顆百年老樹是也不是?”老頭一臉驕傲地說:“對的對的,說起這株樹,那就有話了。”老頭講起了百年老樹的歷史和傳說來,一開口,話不斷絕,也不再注意旁人的動作。戚小易邊把要撕的郵票的信遞給王龍邊用身體遮住王龍的動作。十幾張郵票在緊張的氣氛中終于全入戚小易的口袋,他又隨便拿了一封什么致富公司寄給學(xué)生的信,來到盧炯面前,說:“信找到了。我走了。”盧炯也想走,又怕老頭起疑心,只好耐心聽老頭講完有關(guān)古樹的故事。威小易和王龍到操場把那封致富公司的信丟到垃圾桶。去傳達室的撕郵票的經(jīng)歷是十分有趣的。
戚小易是和盧炯,王龍一起去的。一進門就看到傳達室的那個老頭在看電視。威小易說:“我看一下信?!崩项^說:“信會送到各個班去的,到時等著拿就是了,現(xiàn)下不要翻了?!逼菪∫子谑怯冒蟮难酃饪粗项^,說:“我有一個親戚來了封信,很重要的,看了還得跟家里匯報呢?!崩项^看了戚小易一眼,說:“你得向他家里匯報?”戚小易說:“是啊是啊。親戚在外打工,需要家里給他寄了證明去。他在信里還寄來了他所在的公司的資料?!崩项^說:“那好,你去看吧?!逼菪∫酌φf:“謝謝?!逼菪∫追?,見到十幾枚沒有的郵票,很是高興,但老頭在旁邊盯著緊,他不好下手,于是給了盧炯一個眼神。盧炯會意,轉(zhuǎn)身去和老頭說話。他說:“大爺,你家是哪里的?”老頭說了個村名。他又說:“聽說那村里有顆百年老樹是也不是?”老頭一臉驕傲地說:“對的對的,說起這株樹,那就有話了。”老頭講起了百年老樹的歷史和傳說來,一開口,話不斷絕,也不再注意旁人的動作。戚小易邊把要撕的郵票的信遞給王龍邊用身體遮住王龍的動作。十幾張郵票在緊張的氣氛中終于全入戚小易的口袋,他又隨便拿了一封什么致富公司寄給學(xué)生的信,來到盧炯面前,說:“信找到了。我走了?!北R炯也想走,又怕老頭起疑心,只好耐心聽老頭講完有關(guān)古樹的故事。威小易和王龍一到操場就把那封致富公司的信丟到垃圾桶。在那聊著天等盧炯,盧炯滿臉怒氣走來,說:“你們知不知道那老頭有多啰嗦嗎?一株樹說了那么一大堆的話,聽得我心火旺盛,要不是表示尊老,我早出來了。”戚小易說:“是嗎?那老頭還真是討厭。盧炯說:“你別這么快就忘了我遭的罪,要不是為了你我會聽那一大堆一大堆的話?!逼菪∫酌φf:“哪能忘,我只是把感激存在心里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