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嘉駿現(xiàn)在反應過來,氣結,“還不是你算計我!”
許拾光道,“是你太笨了!我一激你就上當,非要跟我玩游戲,結果輸?shù)膽K不忍睹,記著,你還欠我一瓶酒!不許賴賬!”
“許拾光!你給我等著!”
尹江陽走出來,見兩人還在斗嘴,“嘉駿,你明知故犯,太不應該了,而且還帶著許小姐一起。”
高嘉駿臉色不佳,顯然也意識到錯誤,沒有反駁。
許拾光忙插了一句,“不不不,是我主謀的。”
高嘉駿瞪她,“這有什么好搶的!又不是領獎!”
許拾光大聲道,“有錯就改,敢做敢當!”
楚令走過來揭穿她的謊言,“花言巧語!毫不知悔改!多罰兩個小時!”
“??!”許拾光臉色一黑,弄巧成拙呢。
楚令走后,她本想偷偷放松一下,可高嘉駿在一旁死盯著她,一旦她偷懶了,作勢就要把楚令給喊出來,她真是怕他了。
“好歹我來者是客,連喝個酒都要被罰,什么道理嘛!古往今來,真沒有比我更憋屈的客人了!”
高嘉駿哼了哼,“要不樂意,你也可以走!出了西城林苑這道門,你愛喝多少喝多少!”
許拾光忍不住八卦八卦,“我問你,楚二少他為什么那么討厭別人喝酒?難不成他被醉酒的人騷擾過?”
“你說對了,騷擾二哥的人就是你!”
“我說真的?你跟我講講嘛!免得我以后再踩雷!”
高嘉駿嘴巴緊閉,顯然不會告訴她。
許拾光撇撇嘴,這有什么好隱瞞的,又不是銀行卡密碼。
許拾光跟高嘉駿罰站了三個小時,高嘉駿以前受過正統(tǒng)的訓練,這三個小時對他來說沒有特別大的影響,但許拾光不一樣,平日里她從來就不愛好好站著,歪著身子總愛靠這兒靠那兒,這軍訓似的站姿把她站的腰酸背痛。
高嘉駿一撤,她也溜了,因花言巧語被多罰的兩個小時,假裝忘記了。
若上次說被蚊蟲咬是裝的,那這次真就是實打實的,胳膊上好多個紅疙瘩,她忍不住撓了好幾下,但越撓越癢。
許拾光睡的迷迷糊糊中喃喃自語,“什么味道,好臭……”
深夜,書房。
楚令洗漱后穿著睡衣站在書架前面,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輕輕滑動,可在一眾書籍中找了好一會兒,卻并沒有找到他想要的書。
他慢慢收回手,可垂在身側卻一寸寸的攥緊,緊到手臂上筋脈凸顯,唇角露出一個自嘲的笑,沒想到他也有自欺欺人的一天,竟然想要鬼怪神論中找到答案。
人死不能復生!
人死不能復生!
人死不能……復生!
像終于認清楚這個事實,楚令關燈離開書房,回到臥室他靠坐在床頭,看著每晚都守在床邊的漢堡,突然開口。
“漢堡,她不會回來了!”
這話像對漢堡說,也像是對自己。
漢堡眼睛眨了一下,似懂非懂,但察覺到他情緒低落,腦袋伸過去輕輕拱他的手。
楚令微微掀唇,摸摸它的腦袋,“該睡了!”
*
許拾光醒來發(fā)現(xiàn)胳膊上的紅疙瘩消散了不少,也不怎么癢了,隱隱還有一股味道,湊到鼻子下聞了聞,怎么感覺像抹了風油精,是她的錯覺嗎?
肯定是錯覺,大晚上的,難不成還有人進來給她抹藥不成!如果真有那只可能是鬼!不過她可沒有鬼朋友!
她也不是自尋煩惱的人,對于這事她很快就拋諸腦后,剛下樓就聽見兩傭人邊走邊討論。
“莊小姐還是那么漂亮,而且氣質出眾,跟我們家二少挺配的,這兩年隔一段時間就來,她的心意就是不知道二少領不領?”
“二少總不可能單一輩子吧,時間久了,還是要接受事實!莊小姐要能成為西城林苑的女主人,也挺好的!”
“可住在這里的那位許小姐好像對二少有……”
“她才十九歲,就是小孩子,不成熟的,要結婚肯定還是莊小姐適合?!?p> 莊雪?
這個名字,許拾光可不陌生,藏在會客廳的門口,偷偷往里瞄。
里面就兩人,楚令和莊雪。
莊雪側對外面,身上的服飾剪裁大方又不失氣質,頭發(fā)齊肩,發(fā)尾微微往里翹,女人味十足,時隔兩年,感覺比以前更年輕了。
上輩子她跟莊雪就是誰都看不慣誰,她更是常常腹誹莊雪挺能裝,不過因為莊家跟和風集團有合作,所以在眾人面前,她們還是會虛偽客套一下。
“你在這里偷聽什么?”
高嘉駿突然靠近,刻意嚇唬她。
許拾光略略驚了一下,“噓,小聲一點……”
回過頭就看見楚令和莊雪走出來了,她馬上站直身體,揚起一抹笑,“楚二少?!?p> 莊雪看見這里出現(xiàn)女孩子,錯愕并詫異,疑惑脫口而出,“這位是?”
許拾光馬上搶先一步回答,“我叫許拾光,是楚二少很好很好的朋友,是吧是吧!”
故意問了一句,可惜楚令沒有要順著她回答的意思。
高嘉駿在無人看到的角落翻了大白眼,二哥跟她才不是朋友呢,可真會給自己臉上貼金。
楚令跟一個看起來乳臭未干的丫頭做朋友?實在令人不敢置信!
莊雪看向楚令,卻見他似乎是默認了,視線再次落在許拾光的臉上,自我介紹,“你好,我叫莊雪。”
許拾光微微頷首,不熱絡但也沒太失禮。
“咳咳咳……”
楚令突然側身,手抵唇咳嗽了一聲。
許拾光湊過去,“感冒了嗎?吃沒吃藥?”
楚令沒回答,而是吩咐,“嘉駿,帶莊小姐去飯廳,我稍后就來?!?p> “好?!备呒悟E道,“莊小姐,這邊請?!?p> “咳咳咳……”
他們兩個走后,楚令又咳嗽起來,許拾光抬手想摸摸他的額頭是否在發(fā)燒,卻被他抓住手腕,他后退兩步拉開距離才松開她的手,“許小姐,我后面比較忙,無法繼續(xù)給你補課,所以還請你自行安排,抱歉。”
許拾光怎么可能聽不出這話擺明就是刻意疏遠,但見他生病,不想氣他。
“好,如果你忙那我暫時不打擾你,你身體怎么樣?難不難受?要不要叫祁川堯來給你看看?”
楚令掀起眼眸,“你怎么知道祁川堯?”
許拾光暗叫不好,剛才一急,話沒過腦子,“就聽其他人說他是西城林苑的專屬醫(yī)生?!?p> 楚令靜靜看著她,“許小姐,你對誰都是一副很關心很輕浮的樣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