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墨對他有點印象,開始第一句嘲諷,就是這人說的,心里也不氣惱,淡淡開口。
“你是何人?”
“你爺爺我就是……”
這五短漢子猙獰一笑,說到一半,被項墨直接打斷:“算了,雜魚不配讓我知道姓名?!?p> “既然想試試我的身手,那就來吧?!?p> 眾人大嘩,沒想到項墨居然敢主動邀戰(zhàn),態(tài)度還如此囂張!
“呵呵,張德帥,有點意思?!庇腥藥е粦押靡獾男?。
“嘿,這小子居然敢惹老袁,簡直是找死?!?p> “老袁看不得別人比他高,最喜歡的就是打斷別人的骨頭,這小子可別被打的叫娘。”
計天河眉頭皺起,有些不喜的吐出兩字:“狂妄?!?p> 這五短漢子是他鯊雕幫的人,名為袁慶,能夠坐在左邊第三個位置,身份自然不低。
項墨當眾羞辱,豈不是說他鯊雕幫無人。
霍辛呵呵一笑,目光冰冷,“年輕人嘛,吃點虧就知道了,讓你的手下留點手,畢竟是項武的人。”
計天河冷哼一聲,并未回話。
項武答應(yīng)了援助,卻派遣一個這樣的玩意過來,已經(jīng)讓他極為不爽。
如今張德帥膽大包天,口出狂言,羞辱他鯊雕幫,若是技不如人,那也怪不得他。
五短漢子臉色唰的一下子漲的通紅,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被眼前的小子直呼雜魚,讓他殺心大起。
“小子,這可是你說的,老子要打斷你的四肢,把你像死狗一樣丟出去。”
“給老子死來!”
五短漢子腳步在地上一踩,整個人如同一顆炮彈般飛了出去,五指握拳,如一柄鐵拳敲下。
周圍的空氣都被他打爆,發(fā)出呼呼的破空聲。
他這一出手,眾人不由的驚嘆起來。
“老袁的敲山掌已經(jīng)練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這威勢,簡直恐怖。”
“嘿嘿,老袁年紀大了,脾氣卻越來越差,上次還生撕了青龍幫的人,這小子有難了。”
“這一拳下去,就算是鐵疙瘩,也要被錘碎,看這小子還囂張什么?!?p> 烏鴉在門外看著冷汗直冒,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項墨,雙手微微顫抖。
連計天河看的也微微點頭,袁慶最沒有因為張德帥年輕而過于輕視,這一手即便是他,也要提起三分精神面對。
項墨看著眼前的漢子拳頭原來越近,蛇皮步使出,身體向后滑行三步,閃過這剛猛的一拳。
“這小子練過身法,不然不可能這么舉重若輕?!?p> “嘿嘿,老袁又不是沒有殺過身法好的人,看下去就是?!?p> 袁慶搏殺經(jīng)驗豐富,自然不可能讓項墨如此輕易的抽身。
左腳在地面借力一踩,身體向前猛地一竄,直擊項墨的胸膛。
只見項墨側(cè)身一滑,這直擊他胸膛的一拳,就擦著他的身邊而過。
他的身體仿佛水蛇一般,腳步輾轉(zhuǎn)間,袁慶剛猛的拳頭連他的衣角都碰不上。
“呔!”
輕喝一聲,老袁胯部為軸,身體扭動一圈,短腿如狂風般掃了過來。
項墨身體再次一晃,連退三步,劇烈的勁風抽打在他臉龐上,一襲黑發(fā)亂舞。
鐵布衫入門之后,他的臉皮奇厚無比,這點勁風自然不放在心上。
三擊失手,老袁臉面無光,怒罵道:“你小子只會跑么?有種跟我痛痛快快打上一場?!?p> 眾人議論聲壓低下來。
他們身為看客,自然能夠看出來,袁慶雖然打法剛猛,可連張德帥一片衣角都碰不到,又有什么用?
這張德帥看似沒有出手,實際上已經(jīng)是穩(wěn)操勝券,不愿打而已。
計天河皺起了眉頭,手指在扶手上敲擊兩下,眼皮一抬:“袁慶,下去吧?!?p> 名為袁慶的五短漢子猶然不服,大聲喊道:“幫主,這小子滑溜的跟蛇一樣,要是打正面,絕對不是我的對手?!?p> 計天河揮了揮手,示意他不必多言。
袁慶怒視項墨,伸手指著項墨的鼻子,罵道:“滑溜的小子,你敢跟我正面一較長短嗎?”
“一較長短,就憑你?”
項墨目光一寒,直接一掌平推而出。
兩人相距三四米左右,這一掌打出來,眾人便譏笑起來。
“相隔這么遠,這小子還以為他是宗師不成?”
“不敢直接與老袁打,只能這樣找找存在感吧?!?p> “嘿,這小子莫不是傻的?”
袁慶看著項墨出掌,以為他要出手,卻看到項墨一動不動,譏笑道:“這么遠的距離,你想扌……”
猛然間,一股巨大的勁風襲來。
他的嘴巴張的大大的,被灌滿了勁風,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這只是一個開始。
勁風仿佛無窮無盡一般,吹得他臉頰上的橫肉扭曲成一片,衣服緊緊地貼在身體上,眼睛都睜不開,一頭亂糟糟的頭發(fā)更是向后狂飛。
“砰!”
議事廳的青石地板被他一腳踩碎,右腳向后踩入地面,支撐著身體不后退。
狂風最終安靜下來。
“這這這這這……好雄渾的力量?!?p> “嘶,此子居然恐怖如斯……”
“看走眼了,這小子……不,張德帥果然厲害!”
眾人議論紛紛,看向項墨的眼神也有些變化。
收起來輕視與譏諷,取而代之的是慎重,震驚。
烏鴉站在門外,目瞪口呆的看著大展神威的項墨,整個人癡傻了一般,眼底閃過一竄火焰。
這就是強大的好處嗎?
我本以為我可以忍受黑暗,如果我未曾見過光明。
如果站在大廳里面的是他,那將是一種什么樣的感覺?
一種名為野心的東西,在他的心里滋生出來。
項墨出完一掌之后,看也不看,轉(zhuǎn)身過去,一臉風輕云淡之色。
袁慶的兩只腳,齊腳踝處都陷入地面,如長釘一般牢牢的釘住。
堅硬的青石板在他的腳下,猶如豆腐塊一般,不堪一擊。
即便如此,地面依舊被他犁出兩條深痕。
他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胸膛處劇烈的起伏不停,眼神木然的看著前方的背影。
緩了一陣,他咽了口吐沫,猛地躬身行禮,身體彎曲成九十度。
“我服了!”
“多謝張公子手下留情?!?p> 說完,他邁著小短腿,蹬蹬瞪走回自己的座位,神色寂寥,一言不發(fā)。
枉以為自己一身武藝,吊打各種不服。
今日一見,方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他這里干脆利落的服輸做小,項墨也不好繼續(xù)打擊,看著在場的眾人,冷冷道:“還有誰想要試試我的斤兩,盡管上來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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