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立威,那便打遍所有不服,拳頭里面蘊藏著真理。
十余位大佬沉默下來,議事廳內(nèi),落針可聞。
計天河與霍辛兩人對視一眼,從對方的眼里看到一抹凝重。
項墨實力強大,對他們而言當然是好事,可他這么狂傲,若是無人應戰(zhàn),豈不是把鯊雕幫與拐子幫都踩到了腳下。
霍辛沖計天河微微點頭,既然鯊雕幫出戰(zhàn)第一場,那這一場,當然得由他拐子幫來。
他對著右邊首座的人使了個眼色,眼神凌厲起來。
“我來領(lǐng)教一下張兄弟的本事。”
右邊首座那人得了訊號,再無遲疑,從座位上走了出來,來到項墨對面。
他身材與項墨相仿,行走間悄無聲息,雙手發(fā)黑,宛如鋼鐵一般,虎口處有著厚厚的老繭。
乍眼看過去,就有生撕虎豹之力。
能夠坐在右邊首座,一身實力自然恐怖。
徹底打服袁慶,讓項墨贏得了這座這些人的尊重,說話間連稱呼都變成了張兄弟。
“嘶,刁豹都出手了,這可是拐子幫的第一號急先鋒。”看到刁豹出手,有人倒吸一口涼氣。
“霍老爺子開始心急了,哈哈,好一場龍爭虎斗?!?p> “我看未必,刁豹出手,在座的人誰是對手?我看張德帥這次懸了?!?p> “說不定,剛才我的臉都被打穿了,這次先不作判斷?!?p> 有人靜觀其變。
在場所有大佬直挺挺的坐了起來,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中央的兩人。
“請?!表椖桓掖笠?,后退兩步,冷清的聲音響起。
“請。”刁豹眼睛微瞇,雙腳在地面輕輕滑動,好似一只狩獵的獵豹,調(diào)整自己的位置,等待撲殺的機會。
“喝!”
輕喝一聲,刁豹動了。
他的身體猛地朝著項墨的位置沖了過來,短短的距離,卻變向三次。
身軀在空中產(chǎn)生了殘影,在場的所有人都沒看清他的攻擊路線,他就撲到了項墨的眼前。
“太快了,太快了……”
有人喃喃自語,不能自己。
他們坐在椅子上看著刁豹的攻擊,都感覺猶如被一雙大手扼住了喉嚨,后頸滲出細密的汗珠。
這是面對強大無匹,能隨手奪走自己生命的存在,產(chǎn)生的本能恐懼反應。
若是面對這樣的攻擊,那將是多么巨大的恐懼?
被攻擊的項墨眉頭皺起,并沒有感覺到絲絲恐懼。
即使刁豹的實力驚人,也沒有突破一流武者的境界,自然也難以威脅到他。
僅僅只是……有點麻煩。
這么驚人的速度,單憑入門級別的蛇皮步,無法閃躲。
既然如此,那……來吧!
眾人只看到項墨對這一切仿佛熟視無睹,反而機械般的伸出手掌,擋在前方。
“年輕人還是太嫩了?!庇腥藫u頭。
“他的實力應該不在刁豹之下,可惜沒有遇到過刁豹這么詭異的對手,一身實力使不出三成來?!?p> “刁豹可是從血海里搏殺出來的,豈能是張德帥這樣的年輕人能夠比的?”
有人嘴角已經(jīng)勾起,微笑著看著項墨被一拳擊倒的場景。
“啪!”
拳掌相交的聲音傳來。
仿佛兩人之前就已經(jīng)串通好一般,刁豹的拳頭穩(wěn)穩(wěn)的落在項墨伸出的手掌上,不得寸進。
“這……”
嘴角勾起到一半陷入停滯,微笑的臉龐夾雜著震驚,不解的神情,滑稽至極。
“運氣這么好?”
有人喃喃自語,不敢相信看到的一幕。
霍辛的定了定神,臉面有點掛不住。
刁豹可是他手下第一高手,一出手就是全力施展,居然被項墨輕飄飄的一招就破解。
“噔!”
一擊不中,一股莫大的危險刺的他眉心發(fā)脹,刁豹伸腳在地面一蹬,急速后撤。
項墨手掌成爪,憑空一握,抓了個空,也不氣惱。
笑瞇瞇的看著閃到七八米開外的刁豹,伸出食指勾了勾手,好像在說,再來一次。
刁豹臉色沉了下去,眼底閃過一聲兇戾,身形連續(xù)晃動五次,整個議事廳出現(xiàn)五道殘影,向著項墨撲殺而去。
“刁豹的終極殺招,五極影殺術(shù)!”
有人失聲叫了出來,聲音發(fā)顫,帶著絲絲恐懼。
“刁豹真的怒了,這下子就算是霍辛也保不了這個小子?!?p> “能完完整整看到這五極影殺術(shù),今天大賺?!?p> “啪!”
出乎眾人意料之外的是,刁豹的拳頭又一次落在項墨的手掌上。
他的眼底閃過一絲不可置信之色。
他引以為傲的殺招,五極影殺術(shù),就這么被輕易的破掉?
“活見鬼了這是?!?p> “這小子太邪門了,刁豹估計是遇到了克星?!?p> “他倆不是串通好了的吧?”有人猶然不信。
“呼!”
絕招被破,刁豹不敢遲疑,脫離戰(zhàn)場。
“想走?問過我了沒有?”項墨大喝一聲,直接跟了上去。
“嘿嘿,想追上刁豹,再練個十年都不一定能行。”
“我看他是氣急敗壞了,只能被動挨打的感覺可不好受?!?p> 看到項墨惱怒起來,眾人低笑道。
刁豹嘴角輕扯,臉上露出譏諷的笑容。
他要是想逃脫,在場這么多人,除了兩位幫主,其他人都只有在他后面吃灰的份。
“蛇皮步,提升!”項墨暗暗下達指令。
腦海中陡然塞入海量的記憶。
一個身材精壯的男子,在烈日下?lián)]汗如雨。
他的步伐遵循著某種特定的軌跡,身體猶如靈蛇一般,在地面劃出蜿蜒曲折的圖案。
蛇皮步小成!
刁豹竄出七八米開外,回頭想要看看追逐的項墨,一轉(zhuǎn)身,就看到兩條長長的眉毛,貼在他的面前。
“怎么可能?!”
譏諷的笑容凝固在臉上,來不及多想,他身形一竄,再次甩脫項墨。
沒等他反應過來,項墨又到了他的身后。
刁豹身形連番晃動,整個人在議事廳踩出一個又一個殘影,卻依舊擺脫不了身后如附骨之疽的項墨。
“張德帥的身法,怎么提升的怎么快?”有人驚訝開口,聲音都有些發(fā)顫。
“我看他之前肯定是故意藏拙,現(xiàn)在才顯露出來?!?p> “此子竟然實力雄厚,身法恐怖,關(guān)鍵的是,我們還不知道他還有什么本事沒有拿出來,太可怕了?!?p> 議事廳的大佬個個坐立不安。
刁豹已經(jīng)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高手,在張德帥手下都逃脫不了,如果是他們來面對,簡直不可想象。
“給我停下?!?p> 實驗完蛇皮步小成之后的身法后,項墨對這種追逐游戲提不起興趣,大喝一聲,手掌猛地揮出,抓住了刁豹的肩膀。
他的手掌猶如鐵鉗一般牢牢的釘在刁豹的肩膀上,除非刁豹發(fā)狠心不要這只胳膊,否則只能認栽。
“我……我輸了。”
在最厲害的身法上被項墨擊敗,現(xiàn)在又受制于人,刁豹即使再不情愿,也不敢再挑戰(zhàn)。
說完這句話后,他整個人仿佛老了七八歲,精氣神都萎靡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