擊殺計天河的鄔豹躺在地上,死的不能再死,這個報仇的對象,除了唐家還能是誰?
項墨神色復雜的看著跪在地面的鯊雕幫人馬,即便他才思敏捷,也不知道說什么好。
如果他能觀察的再仔細一些,就能發(fā)現(xiàn)鄔豹還沒有徹底死亡。
有他提醒一聲,或許就不是這個結(jié)果。
“三弟?!?p> 項墨叫喚了一聲,看著還在癡癡發(fā)愣的項墨。
嘆了口氣,項墨緩過神來,心里默默告誡自己一聲。
以后不看到敵人尸體上的生命值,決不能放松警惕。
“諸位兄弟們請起?!?p> 項墨雙手虛托,臉上殺機畢現(xiàn):“唐家屢屢作亂,實在是安陽鎮(zhèn)一害,今天我項墨當著眾位兄弟的面,立下誓言?!?p> “我與唐家不死不休,為計天河,霍辛兩位幫主,報仇雪恨!”
“多謝三爺,鯊雕幫今天以三爺為首,鞍前馬后,誓死追隨!”
魏宣砰的磕了一個頭,大喝出聲。
“鞍前馬后,誓死追隨!”
其他人跟著大喊道,氣氛變的狂熱起來。
項墨看向身邊的大哥項武,露出一個歉意的笑容。
他答應(yīng)了鯊雕幫的請求,也接過了鯊雕幫的仇恨。
滅了唐家,可能將來面對的就是鐵劍門的反撲。
但是,不滅了唐家,唐翼就會放過他們嗎?
“三弟,按照你心里想的去做吧,大哥永遠支持你。”
項武伸出大手拍在項墨的肩膀上,點了點頭。
“諸位兄弟們,隨我殺向唐家,殺了唐老匹夫!”
項墨大手一揮,轉(zhuǎn)身走出鯊雕幫。
“殺了唐老匹夫。”
鯊雕幫眾人拿起地面上的兵器,緊緊的跟在他的身后。
數(shù)十人殺氣騰騰的奔向安陽鎮(zhèn)中心,毫無避諱。
一路上,做生意的攤販,開門營業(yè)的酒樓,看到這一幕,嚇的收起了檔口,關(guān)上了大門。
“要出大事了啊?!?p> 所有人心里冒出這樣的念頭。
縣衙內(nèi),蔣渠聽完下屬的報告后,臉色氣得發(fā)青,握著茶杯的手不住的顫動。
“砰!”
他猛地將茶杯摔在地上,砸了個粉碎,嘴里不住的念叨:“反了反了,項墨這是準備造反嗎?!”
“大人,計天河被殺,鯊雕幫的人馬個個群情激奮……”
說到這里,任泰識趣的閉上了嘴。
這是唐家搞砸的事,自然應(yīng)該由唐家承擔這個后果。
如果這個時候帶兵過去鎮(zhèn)壓,豈不是自己拿頭去撞鐵桿子,嫌自己頭上包不夠大。
“目無王法,目無王法!”
蔣渠站起身來,在大堂內(nèi)來來回回走個不停,胸膛劇烈的起伏,眼里的光芒閃爍不定。
如果被項墨帶人殺向唐府,他連一個屁都沒有,以后安陽鎮(zhèn),哪還有他這個縣官說話的份?
就連唐家,也只是暗地里設(shè)計,或是伏殺,沒有直接帶人殺過去的。
就在他糾結(jié)之際,又有一人趕了過來。
“大人,拐子幫的人馬在刁豹的帶領(lǐng)下,投奔了項墨?!?p> “兩邊人馬合成一處,正火速往這邊趕來?!?p> 聽到這話,蔣渠身軀晃了晃,無力的揮了揮手,驅(qū)退了報信的人。
“好好好。”
他一口氣說了三個好字,頹然的坐在椅子上,臉上帶著無可奈何的苦笑。
發(fā)展到這個勢頭,就算他帶兵馬前去,也鎮(zhèn)壓不下。
甚至有可能被殺心大起的幫派成員砍翻。
張家。
張高平躲在屋子里,身體裹著一層被子,依舊大汗不止,身體在不停的顫動,仿佛觸電了一樣。
聽到手下傳過來的消息,他是真的怕了。
拐子幫的霍辛被伏殺,與他的運作有莫大的干系,如今拐子幫的成員過來尋仇,等殺光了唐家,豈有讓他活命的道理。
張華池在一旁張開嘴巴傻笑,嘴里發(fā)出“嗬嗬,嗬嗬”的音節(jié)。
父子二人如今如同喪家之犬,惶惶不可終日。
劉家。
劉聞哆哆嗦嗦的躲在自己的房間,臉色嚇得煞白一片,兩只袖子上已經(jīng)變成濕漉漉的,依然在不斷地給自己抹汗。
“如果,當時沒有接受唐力的計劃,安安心心的做一個富家翁,該有多好?!?p> 這個念頭一產(chǎn)生,就如同噬心的螞蟻,狠狠的啃咬著他的心臟。
付出了自己的兒子與侄女,得到如今的結(jié)果,心里充滿了無邊的悔恨。
項墨帶領(lǐng)眾人來到唐府大門時,兩個唐府的護衛(wèi)看著情況不對,畏畏縮縮,不敢向前。
當即就有兇殘的幫派成員,準備出手殺了兩人泄憤。
項墨提起右手豎在空中,示意聽他號令。
鯊雕幫與拐子幫成員按捺住自己的殺心,停下腳步。
“給你們一個活命的機會!”
項墨高聲開口,附加了磅礴的真氣,響徹整個唐府。
“我這次帶人過來,只殺唐家的人,想要活命的,帶一個唐家的人出來。”
說完這兩句話,項墨也不管唐府內(nèi)的動靜,看向刁豹。
刁豹提著一人,走出大部隊。
“砰!”
他狠狠的將手里的人摔在地面上,發(fā)出一聲悶響。
“拐奸!”
“畜生不如!”
“幫主就是被他害死的!”
“殺了他太便宜他了,應(yīng)該千刀萬剮?!?p> 地面上的人,正是出賣霍辛,誘騙項墨的趙四。
事情暴露之后,拐子幫抓住了他。
聽到這些話,他趴在地上不斷的顫抖,鼻子眼淚齊出,混在一起顯得極為狼狽。
“這個叫做趙四的人,出賣了霍辛老幫主,按照幫規(guī)如何處置?”項墨問向刁豹。
“一人一刀,千刀萬剮!”
刁豹兩只眼睛狠狠地剜向趙四,想要把他生吞活剝似的。
“一人一刀,現(xiàn)在開始!”項墨后退幾步,免得血濺到自己身上。
“不要啊,不要啊?!?p> 看著刁豹提到向自己走來,趙四在地上連連后退,不足的求饒。
“我只是一時豬油蒙了心,我也不想的啊?!?p> “噗!”
刁豹不為所動,一刀劃在他的肩膀上,轉(zhuǎn)身離開。
倒不是他心慈手軟,不取趙四的性命。
而是這樣的刑罰,就是如此。
一刀結(jié)果太過便宜趙四!
下一個走了過來。
“噗!”
一個接一個,直到趙四倒在血泊里,無力動彈。
而唐家的大門,也在這個時候,從里面被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