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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悸一如初見時

第二十一章 舞劇門票

心悸一如初見時 涼月辻 2186 2019-10-09 21:05:00

  實際上,真正要和“班主任”說的話有什么呢?

  第二天就有秦司年的課,那又怎么樣?

  這天早上,我和羅小瓶坐在后排——畢竟瓶哥兒可不是來好好聽課,只是來陪我的。

  蕭灼和安言還是坐在前排,但是他們并沒有坐到一起,反而拉開了距離。明明就是同一個組織里的熟人,他們的關(guān)系卻很微妙,仿佛刻意生疏。之前那次我就奇怪了,上次還悄悄問起過五歲學(xué)姐他們兩個是不是有矛盾,可是據(jù)說他們就是很普通的朋友,有陣子工作往來多,關(guān)系甚至還不錯。

  同是理科旁聽生,何必呢?算了,又沒人付錢讓我多管閑事,我轉(zhuǎn)過頭和羅小瓶聊天。女孩子聊天,還真說不出談了什么意義的東西,但是就是很開心,就連學(xué)校的早飯哪里好吃都能講一天。

  當(dāng)然,我們沒有那么無聊,更何況上課鈴也響了。

  秦司年明明輕度近視,今天還是沒戴眼鏡。他往教室里掃了一眼,臉上突然閃過一絲疑惑。

  “今天點個名吧?!辈恢浪趺赐蝗幌氲揭c名,還好我沒有遲到。

  秦司年的聲音填滿了空氣,讓我感覺壓抑地透不過氣,他的聲音像是要從每一次呼吸擠進來。

  “到!”我舉起手,總算點到我了。

  秦司年瞇起眼睛,看向我這里。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頓了頓,才喊出下一個名字。

  “欸,前排那兩個帥哥哪來的?還有,他們兩個剛剛時不時回頭張望什么?”羅小瓶低聲問我。

  “左邊那個是蕭灼呀,你認不出啦?”我笑起來,同樣低低地回答。

  “哎呀,真是男大十八變。這也太帥了。”羅小瓶嘖嘖稱贊,“那他也是個標(biāo)準高富帥了,有不少女孩子虎視眈眈吧?!彼蛄苛耸捵茙籽邸?p>  林鷙哥是商人,閑錢確實不少,去世以后財產(chǎn)都是蕭灼和蕭華年繼承,且不論公司的進賬,每月房租收收都一麻袋。

  但是并不意味著蕭灼能自由支配這些錢——所以他和我過著差不多的中產(chǎn)階級生活,倒也沒什么特別的感覺。理論上,只要日常生活再浮夸一點、說話再欠揍一點,蕭灼也有幾分霸道總裁的感覺。

  “可是他不是學(xué)計算機的嗎?”

  “旁聽嘛?!?p>  羅小瓶歪了歪頭,“那右邊那個呢?”

  “是個大二學(xué)長,叫安言,數(shù)學(xué)學(xué)院,也是來旁聽的?!蔽医忉尅?p>  “不和你侄子比,那也是鶴立雞群嘛?!绷_小瓶點點頭。“沒想到秦司年的課還能吸引這么些理科學(xué)院的小帥哥。莫不是……”

  她意味深長地笑起來。忘了說,羅小瓶是個深腐。耳濡目染之下,我也略通這些了,因此她這么一笑,我也馬上會意,浮想聯(lián)翩起來。

  “欸,他真的在看這里?!绷_小瓶突然又把神游的我拉回來。

  我一抬頭對上安言的目光,他動了動口,似乎要和我說什么。

  我皺起眉表示不知道他在說什么,移開了目光。卻見蕭灼看見我們兩個的啞劇,回頭剜了我一眼。我這就不明白了,白了一眼,莫名其妙。

  眼尖的羅小瓶看到他們的小動作,戳戳我,“誒呦,你現(xiàn)在真行,秦司年不夠還和這啥學(xué)長……連你侄子都看不下去了?!?p>  “我和秦司年不行。我和安言也只是朋友。”我低聲解釋。

  “哼。”羅小瓶從鼻子里發(fā)出嗤笑。算了,我也不想再說秦司年那回事,要是羅小瓶肯定還得嘲笑我小題大做。但是我是真的不想再自取其辱了。

  或許是因為我和羅小瓶話太多了,嘁嘁喳喳引得秦司年總往我們這兒瞟。羅小瓶也注意到了,便不說話了。

  總算下課,秦司年在教室里晃悠著晃悠著就走到了后排,我看了看他,卻正好對上他欲言又止的眼神。

  難不成是警告我上課好好聽?拜托,上大學(xué)又不是上高中??纯辞懊娲蛴螒虻摹⑺X的,他不是都沒管?

  我心里有個疙瘩,笑也不笑,故意擺出冷漠的眼神??次疫@樣,他什么也沒說,默默轉(zhuǎn)身走開了。我似乎聽到了若有若無地嘆氣聲。

  他一走,我反而有些歉意。羅小瓶的男朋友剛剛給她發(fā)消息,她正一邊傻笑一邊回,完全沒注意到這些。

  林初時啊,可別再賤了。我暗暗罵自己。

  安言走過來打斷了我內(nèi)心的自言自語?!奥犝f你很期待下周在劇院上演的舞劇《卡門》。我訂好了周五晚上的票,內(nèi)場最佳位置——去嗎?我請你?!?p>  他這么一提醒,我想起來了。我還準備訂票來著。說起來這什么歌舞劇可真是高雅藝術(shù),票價也是高。這次還是西班牙的一個著名舞團,票價雖然分了個一二三等,但是連第三等都要千八百,內(nèi)場都快要炒上兩千了,可是還是一票難求。

  但是,誰叫它就是讓人著迷呢。我盤算著節(jié)衣縮食買票去看看,還不知能不能買到。

  話說回來,安言掏出兩張內(nèi)場票的時候我眼睛都直了。

  “我記得你周五晚上沒課,看完了我還可以送你直接回家。”安言低聲補上一句,“我已經(jīng)和你家人說過了?!?p>  我家人?那必然是何女士。我都能想象到她答應(yīng)得有多快。就這么放心他?我真是服了我的老祖母。說起來安言知道我很想去看這場舞劇也準是她說的了。

  我的腦子很快冷靜下來,這么貴的內(nèi)場票,讓他請?這個人情我還不起。

  “去可以,我把票錢給你?!彪m然肉痛,但是該出手時就出手嘛——我林初時也不愛占人便宜。我也不想再聽他說一次以身相許的鬼話。

  “不用。我說了我請你,反正也沒多少錢。”

  你再說一遍?

  這一張票都頂?shù)蒙衔乙粋€月生活費了。

  “行了,別逞強了。你是準備幾個月都不吃飯嗎?”我開始教育起他,“父母賺錢也不容易,不要這么大手大腳?!?p>  我老爹在北海當(dāng)個院長每月也有萬把塊錢,我媽是個政府里的小領(lǐng)導(dǎo),每月也有萬把塊。普通中產(chǎn)階級的生活雖然不拮據(jù),但是也不至于讓我過上奢侈的生活啊。更何況,我立志早日擺脫寄生蟲生活。

  除了生活費之外我可不想再伸手要錢了,本來這次去看舞劇我就是準備從生活費里省,加上在通訊社的崗位每月也有點收入——就算買不到內(nèi)場票,進場的錢還是能擠出來的。金錢就像海綿里的水……

  “為什么要不吃飯?”安言奇怪地看著我,“一萬多塊都不夠吃嗎?學(xué)校食堂還那么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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