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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帝天闋

第76章最不可能的可能,傳信帝都

凰帝天闋 天明風清 3342 2019-11-19 07:20:00

  大軍開拔,用了大約兩日追蹤著撤走的楠軍。

  一路上,云凌言根據路上的情況,已經可以確定。揚皓宇下令撤退的楠軍,拋棄了幾乎全部的輜重,重型武器都被隨意地丟在了沿途。

  她在路上還見到了不少楠軍原先重裝步騎的甲胄。

  這讓云凌言頗為疑惑。

  結合清嵐夢所言,她也很難相信揚皓宇會真正地作出這樣一個決定,即使普通將領都不會,更何況他是一個堂堂的楠國攝政王。

  丟掉了一切的輜重,

  他拿什么和步騎如此強橫的紀軍抗衡?揚皓宇是來搞笑的?

  不過隨著慢慢的思索,云凌言逐漸理解。

  蕭明寒利用了揚皓宇迫切求勝的心理,去引誘他作出這樣的舉動。

  “你可真是狠辣啊。”

  云凌言在理解他的過程之中。

  他利用揚皓宇,北漠,西戎兩國國主渴望與紀國爭奪中原霸權的心理,去引誘他們出兵攻紀。而之前的布局,借用云府的勢力殺掉高書瀾,為的就是延緩天機閣重建的速度。

  即使后面是寧生銘這樣同樣有能力的人上位去執(zhí)掌天機閣,他對天機閣的熟悉程度遠不如高書瀾,重建的速度就不會那么快。

  斷掉情報網,避免紀國提前獲知三國在集結軍隊的消息。

  因為,以紀軍的戰(zhàn)力,完全可以先集中兵力打敗一國甚至滅掉一國。

  除掉高書瀾之后,就是利用云府,他父親渴望戰(zhàn)爭建立戰(zhàn)功進一步提升云府地位的心理推動這場戰(zhàn)爭的進程。云凌言更是明白了,蕭明寒要欺騙揚皓宇的原因。

  這場戰(zhàn)爭,對于蕭明寒最大的作用是為他分擔壓力,使紀國的兵力被抽空。他最不希望面對的邊境大軍必然會調動去應對三國軍隊,當三國軍隊與紀軍邊境大軍廝殺的時候,他就有充足的時間去組織力量做他想要做的事了。

  并且,跟慕容傾揚那個女人鬼混在一起。

  “我要把你,抓回來浸豬籠?!?p>  云凌言再次露出詭異的笑容,讓她身邊的倩兒都覺得小姐,是不是精神出問題了。

  “云帥!云帥!”

  行進的馬車旁,一名輕裝的騎兵快速地追趕了上來,在云凌言的車窗旁喊道:“依照你的要求,寧將軍派遣了騎兵從東部礦山那邊找到了一位煥軍的俘虜,他之前曾經做過蕭定南的副手,后來被下調做統(tǒng)領,當時是統(tǒng)帥五個營的兵力。是我們能找到級別最高的煥軍俘虜?!?p>  “好?!?p>  云凌言滿意地點了點頭:“你傳令給前鋒大軍,暫緩前進。令全軍停下休息半個時辰讓將士們吃口飯,同時,把那個人帶到我這里來。”

  “是!”

  輕騎應諾再次策馬離開。

  紀軍的強悍還來源于一點,他們有著非常良好的軍令傳達制度。云凌言軍令下達不到一會兒,一直在往前推進的大軍停下了步伐。

  不少兵士開始準備柴堆生火,還有一些去找比較近的水源。

  “云帥!”

  云凌言走下馬車的同時,兩個衛(wèi)兵將一個蓬頭灰臉,穿著勞工衣服的人給押了過來。

  她瞇起雙眼打量了一下這個人。

  雖然現在有些瘦削,但應該是長期營養(yǎng)不良的結果。

  紀國礦山的勞作強度她是知道的,同時還要面對著工頭的毒打,難吃的像豬食一樣的飯菜。

  這說明,他之前的身體素質很不錯,才能活這么久。

  “你之前做過蕭定南的副手?那你應該知道很多關于蕭定南的事吧。不要緊張,我問什么,你就答什么。這樣,我可以保證,你可以不用再回那座你不想回去的礦山?!?p>  云凌言看得出他的緊張。

  就算之前是再優(yōu)秀的軍人,六年的毒打折磨,摧垮的不是他的身體,是他的精神。

  “真,真的?你真的可以放我走?”

  男人有些驚喜地抬頭。

  云凌言鄭重地道:“我是這支軍隊的主帥,我可以很明確地告訴你,是的。只要我說什么,你把你知道的高速我,我就可以放你離開。我也不問你姓名,以免你以為我日后還要追殺?!?p>  “聽見了沒!云帥讓你答什么就答什么,少廢話?!?p>  護衛(wèi)在云凌言身旁的冷陌用手拍了一下男人的肩膀,讓他踉踉蹌蹌地險些沒站穩(wěn)。

  男人雖然有些驚訝于這個女人竟是這支大軍的主帥,但此刻面對可能是自己逃脫苦海的唯一機會,他也不再多想,開口說道:“要問什么,你說吧?!?p>  他不打算隱瞞什么了。

  蕭大帥,你逝去也這么多年,咱們煥國亡了這么多年了,說一些,你也應該不在意了吧。

  “我問你,蕭定南,除了他的妻子之外,有沒有與其他的女人有藕斷絲連的情況?”

  云凌言的話把他問的一愣。

  男人思索了起來,而云凌言更是等待中帶著些期待。她的判斷,如果是蕭定南習得古瑜伽術,潛入紀國帝都,劫走這個兒孩,那么莫妃與蕭定南之間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私情。

  這是蕭定南為她深涉險境的理由。

  如果這是實情的話,那么蕭明寒,云凌言無法對別人甚至對自己說出那個可怕的想法。

  “應該……據我所知。”

  男人顯然已經絞盡腦汁地在回憶:“蕭大帥和慕容長公主之間是有幾分曖昧,但是你說私情那也談不上。哦,對了!”

  “對了什么?”

  云凌言問道。

  “我記得,蕭大帥提起過,他有一個初戀。但是好像家境十分不好,在他成年之后,蕭大帥的父親堅決反對這樁婚事。甚至以死相逼,若蕭大帥執(zhí)意要和那個女人在一起,他就和蕭大帥斷絕父子關系并將蕭大帥逐出家族。迫于家族的壓力,蕭大帥和那個女人分開了,之后,我聽說那個女人好像去了紀國?!?p>  “我們紀國,你確定嗎!?”

  云凌言震驚地說道。如果他所言屬實,雖然也不能說莫妃就是蕭定南的初戀。

  但,至少有這個可能性。

  一切事實,都在朝著她心中最可怕的可能發(fā)展。

  “是的,這件事情我是確定的。我是聽蕭大帥親口說的,他當時提到時,神色間還有一絲淡淡的憂傷。應該是的,我是這么記得的。你說的,你要我知道的事實。雖然不知道你問這些做什么,但是我告訴你,我真的只知道這么多?!?p>  “好,你可以走了?!?p>  云凌言聽完了他說的話一陣頷首沉吟后,示意讓他離開:“你們不用阻攔,讓他走吧。你干嗎!”

  她一聲怒喝,卻阻擋不住鮮血飛濺。

  傲然而立的寧生銘手中戰(zhàn)戟割開了男人的咽喉,一顆頭顱翻滾了下來。

  “我答應過他,放他離開的!寧生銘,你這是違抗軍令!”

  云凌言怒目圓睜,白皙的手指指著寧生銘。

  她身邊七個精銳的暗衛(wèi)和寧生銘身后的紀軍將士同時上前,揮出手中長劍將寧生銘團團圍在中間。

  這就是紀軍的訓練有素之處。

  他們只認帥印,帥印在誰手中,軍令由誰下達。

  “云帥,此人乃煥國俘虜。并且級別不低,如果將其放炮,他很有可能與尚在外互動的煥國余孽取得聯(lián)系,末將只是防止這種情況的發(fā)生罷了。如若末將所言有誤,甘愿領罰!”

  看著寧生銘決絕的神態(tài),云凌言嘆了口氣:“來人,五十。算了,二十軍棍!”

  “是!”

  “末將謝云帥!”

  寧生銘毫不反抗,任由兩個兵士拖著自己去領罰的地方受罰。

  “小姐。”

  在車上的倩兒走了下來,有些擔憂地說道:“如今正是用人之際,寧駙馬勇猛無雙?,F在打他二十軍棍,恐怕不太好吧?畢竟只是殺了一個煥國的俘虜而已?!?p>  “倩兒。人這一輩子最重要的就是一個信字,這是我云凌言畢生的自我勉勵,我本想重罰他五十軍棍,但已經念在他是統(tǒng)軍大將的份上不向其多做追究了。唉?!?p>  云凌言看著倒在地上的尸體:“這個案子本就是多年之前的事情,除去一心追查的蘇老太醫(yī)之外,當年的人證物證已經所剩無幾。他是我們好不容易才找到清楚蕭定南當年事情的人,寧生銘就這么把他殺了會給我們查當年案子帶來極大阻力的,看來,如今只能賭一把了。”

  “小姐,你要怎么賭?”

  倩兒有些疑惑。

  云凌言將嘴湊在倩兒身邊說道。

  “你立刻飛鴿傳書帝都,通知陛下親赴東北前線。在信中向他提到煥軍統(tǒng)帥,蕭明寒極有可能是當年莫妃失蹤的兒子。如若此事為真,陛下來到,那一場兵戈之禍將會被避免?!?p>  蕭明寒!皇帝的兒子?。?p>  “這???小姐,你不是在開玩笑吧?”

  倩兒聽云凌言說的話被驚的后退了幾步:“這不可能吧。蕭明寒怎么會,是陛下的兒子。。”

  “我不知道,我只是從蘇老太醫(yī)獲取的名冊當中推論而來。這是最不可能的可能,沒有人證,沒有物證,我只是在賭博。只是,倩兒,無論如何,我一定要賭上一把,蕭明寒,我會向你證明,我比你強。如果他所堅持的一切,他宣誓效忠的煥國王室,只不過是一個笑話呢?”云凌言苦笑道。

  多年過去,當年的痕跡已經不會留下絲毫。

  她只是在賭博罷了!

  “那小姐,如果你的推論錯了呢?你要承受的恐怕是陛下的怒火??!”

  “你在信件末尾提到,全為推論,但叩請陛下親往。如若錯誤,云凌言,自刎謝罪!”

  云凌言雙眸中霸道的眸光望向了遠方。

  蕭明寒,既然上天給了我這個機會。

  賭上一切,讓你嘗一嘗絕望的感覺。曾經你將我逼得走投無路,那么今天,我也要讓你體會一下這種滋味。

  “冷陌,立刻派人傳令。李承漠和邵天復二位將軍各率三萬精銳步騎作為前鋒,如遇楠軍,無需請示,殺無赦。另外,迦智大人如果抵達請他速來帥帳。這一次,蕭明寒的人頭會是給陛下準備的新年賀禮。另,由王昊晟,寧生銘二位將軍負責統(tǒng)帥大軍主力前行?!?p>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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