瀧川家。
“這幾日進(jìn)出杜府,可有什么發(fā)現(xiàn)?”老瀧川坐在沙發(fā)上問道。
“父親,鄭鈺的病好像越來越嚴(yán)重,很多事情都交給他信任的幾位管事去做了,他現(xiàn)在都自顧不暇了,不會妨礙我們什么的。”
“還是謹(jǐn)慎些好。他和我們名義上是合作伙伴,也確實給我們帶來了不少紅利,但這段時間的交涉總讓我隱隱約約覺得--他的用心沒這么簡單,加上他和霍昭的關(guān)系,我不得不去懷疑。對了,最近和杜小姐相處得如何?”
“杜小姐性情直率純真,和她也聊了很多其他方面的東西,她真的很特別……”說起杜若,瀧川秋山便來了興致。
“倒是你對她動了心思啊。杜小姐是我們?nèi)缃裣碌年P(guān)鍵一步棋,有了她,鄭鈺若日后也就不必放在眼里了。”他擺弄著手中的茶杯,一口喝完了杯中剩下的茶。
“那,如果他們不愿意呢?”瀧川有些遲疑。
“這可由不得他們。該說的我都說了,如果有應(yīng)對之策,鄭鈺也不會一直對我避而不見了,等過兩日,我便親自登門拜訪?!彼酒鹕?,背負(fù)著手走向二樓的臥室。
三日后。
“老板,瀧川安吾來了?!?p> 底下的人過來通報,鄭鈺停下了手中的筆,“你先晾他一會,然后再開門給他進(jìn)來?!本谷贿@么快就安耐不住了,他心想。
“是,老板?!?p> “等等…”鄭鈺叫住了正要告退的丁全,“先請小姐到我這兒來一趟。”
“是?!?p> 待他離開,鄭鈺便迅速整理了桌上的東西,偽裝成臥病在床的樣子,
“大哥,你找我。”看著躺在床上的鄭鈺,杜若緊張起來,“大哥,你怎么了,又犯頭痛了嗎?”
“我沒事兒?!彼Φ?,“準(zhǔn)備裝給還在門外的老瀧川看的。”
杜若松了口氣,“他怎么來了?”
“阿寧,還記得昨天我們說的嗎?誰知他今天就上門來了,那馬上就和大哥演場戲,一切都按照計劃行使……”
“咚,咚,咚。”
“快請瀧川君進(jìn)來,咳,咳…”鄭鈺故作有氣無力地應(yīng)道。
瀧川進(jìn)門,將手中帶來的藥交給了丁全,“鄭先生還是咳得這么嚴(yán)重,不妨試試我從日本帶來的藥,一日服用三次。在日本,許多人的咳疾都是用這藥之后痊愈了。”
“瀧川君真是太客氣了,今天真是對不住了,先前丁全看我在休息,沒敢打攪,還是讓舍妹過來叫醒了的,讓您在門外等了這么久真是過意不去?!闭f著便要起身。
“鄭先生,快躺下,您抱病在身,我還來打擾您,我心里才是真的過意不去,怎好意思去怪您呢!”
“瀧川君今日所為何事?”他示意丁全給瀧川椅子坐下。
“鄭先生可還記得我們一個月前的約定?幾日前我問了秋山,他說和杜小姐相處的很愉快,話里話外都透著對杜小姐的傾慕呀,就不知杜小姐對秋山的意思如何了?!睘{川一臉笑意的說著。
“這些日子秋山對阿寧的用心我能感受得到,至于阿寧,她也多多少少和我提過一些,秋山在瀧川君的教導(dǎo)下確實很優(yōu)秀,兩個人相處合得來還真是件不錯的事?!彼戳搜凵砼缘亩湃?,杜若也似難為情的笑了笑。
“那,關(guān)于他們……”瀧川問。
“這件事我們在家里商量過。即使我沒有意見,您也是知道的,名義上我是阿寧的大哥,可畢竟不是杜家的人,所以這樣的大事還是得杜老爺和杜夫人決定,可是二老如今遠(yuǎn)在英國,就算發(fā)急件怕也是無法立刻給與答復(fù)呀!”鄭鈺看起來很為難。
“無妨,無妨。那還煩請鄭先生代我們問候杜老爺和杜老夫人,并向他們告知瀧川的請求,如果我們有幸得到二老的同意,瀧川定備厚聘前來杜府提親?!?p> “那是自然,我今日忙完就吩咐他們發(fā)電報到英國……”
“不急不急,鄭先生還是以養(yǎng)病為重……那既然這樣,我今日就不多打擾了,鄭先生您安心靜養(yǎng),對了,我?guī)У乃幙傻糜浀贸匝健闭f罷,丁全便領(lǐng)著瀧川下了樓。
“大哥,這瀧川安吾看起來不好對付啊?!倍湃糇卩嶁曔吷蠟樗砹死碚眍^說。
“不管怎么樣,我們先拖著,一來可以爭取足夠的時間,二來可以讓他堅信我們確實不愿促成這次的婚事,這樣才能讓他們逐漸走進(jìn)我們的計劃中,下一次,老家伙就該來催婚了。阿寧,我們這次也算是鋌而走險,你害怕嗎?”
“阿寧不怕,有大哥在,不會讓阿寧受到傷害的。等我們拿到了最后的證據(jù),就不必費盡心思與他們合作了……”
“委屈你了?!编嶁晸嶂念^。
“不委屈,能幫到大哥阿寧就已經(jīng)很開心了?!彼男Ψ路鹂梢灾斡磺校部梢愿腥疽磺?,鄭鈺也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