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出來了,萬道金光照耀在大街上,商販又開始了吆喝,一切看似是那么的平常。
巷子里,兩個黑衣人湊在一起交談。
“你出了這個巷子,右拐經過的第四個茶館是得福茶館,你就去那里。那里是我們的一個據點,到了之后會有人給你所需的武器的?!鼻锩秸f道。
“真的?”
真旬用一種“我才不相信你”的語氣問道。
秋名山只是翻了個白眼:
“隨你信不信,反正我話放在這里,你愛信不信?!闭f完,秋名山就轉身消失在了無盡黑暗里。只留下真旬一個人待在那里。
真旬看了看闊別已久的熱鬧景象,居然有點猶豫了。
“你怎么了?你不是一直渴望出來見見太陽嗎?”真旬自言自語地問道。
可能是太久沒看見太陽了,有點不習慣了。畢竟真旬被秋名山囚禁這么多年,外面早已發(fā)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真旬深吸一口氣之后就頭也不回的走出了巷子,同時也發(fā)誓絕對不要再回到黑暗里。
得福茶館外,人來人往,車水馬龍。
“砰!”
一聲巨響,得福茶館的大門被一個看似垂垂暮老但卻孔武有力的男人踹開了。
“嘿!我說你這個……”一個類似于護衛(wèi)的壯漢剛要擼起袖子把男人趕出去,可是話還沒說完就被男人一只手掐住脖子提溜起來了。
壯漢苦苦掙扎,但是男人卻紋絲不動,最終壯漢活生生的被掐死了。
“砰!”
又是一聲巨響,男人直接把死了的壯漢扔了出去,砸壞了好幾張桌子。
“啊~!”
有幾個婦人因為第一次見死人,立馬發(fā)出了刺耳的尖叫聲。這可把男人惹毛了,立馬沖到婦人面前,準備解決她們。
霎時間,氣壓驟變。婦人的瞳孔逐漸縮小,男人抬起手掌,將周圍的靈氣聚集到手心。瞬間形成一個光球,直逼婦人。
“轟!”
男人悍然轟出光球,但是男人期待的血肉橫飛卻沒有出現。
“嗯?人呢?”男人十分疑惑道。
“啪啪啪!”
突然,從男人背后的樓梯口傳來掌聲。
男人意識到情況不對,趕快轉過身去查看。只見一把長劍已經抵在男人的脖子上。持劍的是一名約二十出頭的女子,細皮嫩肉、楚楚動人,令人很是心動。
“你就是得福茶館的負責人?”男人率先開口打破僵局。
“不是。”女子冷冰冰地說道。
就在二人僵持不下的時候,又是一道冰冷的聲音從樓上傳來:
“芊芝,不得對真旬前輩無禮。把劍收起來,讓他上來?!?p> 那個名叫芊芝的女子這才把劍放下,做了一個請的動作,讓真旬上樓。
真旬來到樓上,發(fā)現只有一個男子坐在椅子上而且背對著他。雖然真旬看不見這個人的長相,但是真旬通過這個男子散發(fā)出來的靈氣判斷出這個人的實力至少有大成期的實力。
“你就是負責人?”真旬一邊問一邊坐在另一把椅子上。
“不錯”男子邊說邊轉過來面對真旬:“您就是秋先生派來的人?”男子頓了一下:“真旬大哥?”
真旬愣住了,因為眼前這個男子自己認識。而且他還是自己曾經的副手。
“真……真的是你嗎?呂炎!”真旬顫顫巍巍地問道。因為真旬無法相信呂炎居然還活著。
當時,秋名山率領叛亂大軍攻破黑市總部。真旬和呂炎帶領部下拼死抵抗,但奈何寡不敵眾,最終真旬腹背受敵,被秋名山一掌打暈了,而呂炎也沒了音訊。
之后,真旬曾一度以為呂炎戰(zhàn)死。為此,他還大哭過一場呢。
但是現在死去的兄弟死而復生,真旬真的是激動萬分。另一邊的呂炎也是十分高興,因為當初在自己被抓之后明秋山曾經明確的告訴他真旬沒有死,而是被秋名山關在了一個地牢里。如果想要真旬活著那就要他替秋名山賣命,呂炎在思考許久之后決定成為得福茶館的老板,替秋名山效力。
這些年來呂炎一直盼望著見到真旬,但是由于秋名山一直拿借口搪塞他。他甚至一度懷疑真旬已經死了。
兩個久別重逢故人就這樣直直地站著,互相打量著對方,看看有沒有變化。
許久,兩個加起來快幾百歲的老男人居然都淚眼婆娑了起來。雖然兩個人都極力控制自己,但是淚水還是不爭氣地流了下來。
呂炎真的非常想和真旬暢談一下這些年都發(fā)生了什么。奈何真旬有任務在身不便停留太久,呂炎簡單交代完幾句之后就把真旬需要的武器交給了真旬。
“真旬大哥,這還是當年你用的雙刀。我一直給你留著,每年都請煉器師打磨一會?!眳窝啄贸鰞砂押旨t色的彎刀,遞給真旬。
真旬伸手想去拿,但卻在半空中遲疑住了。
“嗯?真旬大哥,你怎么不拿啊?”呂炎十分疑惑道。
“我……我不確定,我還有沒有資格再拿起這把師尊為我打造的千月彎刀?!闭嫜F在開始擔心自己能不能勝任這個任務了。
真旬和呂炎不僅是兄弟關系,也是曾經的師兄弟。而這兩把彎刀是真旬的師尊當年親自為真旬打造的。真旬也正是靠著這兩把刀才在九域大陸站穩(wěn)腳跟的。
自從真旬被關在地牢之后,真旬就再也沒有碰過這兩把刀了。現在他不禁開始懷疑:我可以嗎?
“真旬大哥,相信自己,你一定可以。只要解決完這次任務,我就和你一起走,去找?guī)熥?。讓師尊來收拾秋名山。”呂炎用堅定的眼光看著真旬說道。
真旬聽完這番話,立馬就有了信心。他拿起了千月彎刀,眼神里多了一絲狠意。
“哈哈哈!好!那我在這里等你的好消息?!眳窝状笮Φ溃?,曾經的真旬回來了。
隨后,呂炎拿出了郭星海的畫像。真旬看了幾眼以后就對呂炎示意他看好了。
“那我就在這里等著你。”呂轉身從櫥壁上拿出一壇酒,說道:“這壇酒是我們倆當年親手釀造的,等你勝利歸來,我們就一醉方休?!?p> 真旬沒有說話,只是點點頭,隨后便化作一道黑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