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浩揚本來已經(jīng)訂好餐廳,接黎海萱吃飯。但站在黎海萱身后看到她目光時刻追隨在顧景笙身上時,景浩揚沒了心思。
眼前的這個眉目如畫的女子,獨獨沒在他身上有過一絲留戀。
他心里堵著一口氣,留話離開。在黑色的幻影里一根接一根抽煙,他想他是愛慘了黎海萱。
回想在3月份的酒會,她倒在他懷里,是因為兄弟顧景笙。
他對黎海萱說那不是靳忱,是顧景笙。她還真就記住了顧景笙的名字。
那晚,他抱她離開,眼里全是著急。在幻影后座,他看著懷里的黎海萱,除了心疼只剩心疼。
他帶她回他在天海居的別墅,衣不解帶照顧她整晚。
第二天,她醒來看著他是一片冷漠。他氣急,言不由衷諷刺她和靳忱。
她像是只刺猬,豎起全身的毛發(fā),在恍恍惚惚中一巴掌打他臉上。到最后,他大怒,壓著她在床上狠狠吻,一邊口不擇言,一邊上下其手。
他清楚記得那情形,仿佛就像剛發(fā)生一樣。
“靳忱把你當寶,我景浩揚偏要采摘?!?p> “你不得好死!”黎海萱罵他。
“我告訴你,今日我就讓你成了我的人,看你如何拿著這副屬于我的身體去思念溫潤的靳忱!”
可是當看到黎海萱眼中的絕望與強忍哭泣的模樣時,他丟盔棄甲。
任何暴戾的情緒消失的無影無蹤,起身抱著脆弱到要碎的黎海萱一遍遍哄。
他吻著她的眼角、她的淚、她的手,一次次認命般栽到黎海萱手里。
只能在安撫好后,打電話告訴顧景笙離她遠一點。
顧景笙罵他找錯了人,他當然知道顧景笙是什么人,只是他很無奈,那一刻他覺得真是報應來了,無奈兩字也會用到他身上。
公司人眼中的殺伐果敢,冷酷深沉在黎海萱面前真的屁都不是。生命中就是有那么一個人,讓他歡喜讓他憂。
沒幾天,他發(fā)現(xiàn)黎海萱房間里的安眠藥,心里是滔天的怒火,燒得他再一次失去理智。
他看著靳忱的畫、靳忱用過的所有東西都被她一一珍藏,更可氣的是脖子里用細繩掛著的眼淚形狀的水晶瓶里居然是靳忱的骨灰!
別的女孩子戴珠寶,她倒好戴著一瓶子骨灰,真敢啊真敢!
他在怒氣沖沖中打電話叫人清理她房間的東西,他則緊握著她遺落在洗漱臺上的水晶瓶,力度大到要捏碎。
黎海萱匆匆趕回家就看到眼前不置信的一幕,她喊那些搬家?guī)煾低O聛恚瑳]人聽她的,她生氣,在找脖子里的瓶子時看到景浩揚。
“在找它?”景浩揚手一松開,瓶子就墜下來。
“還給我?!崩韬]嫔焓秩ツ茫昂茡P扯著繩子,將手抬高。
“這是什么?骨灰?”
“你管不著。”
“好,那看看我到底能不能管得著?”
伴隨著景浩揚的動作,黎海萱悲慟一聲,“不!”
瓶子被砸在客廳的軟塌上,瓶塞與瓶口分離,連著那點骨灰也灑了一半。
黎海萱彎身去撿,被景浩揚拎起。
除了眼里的恨意還有質(zhì)問,“你有什么資格?”
“有什么資格?一個靳忱就讓你這么執(zhí)迷不悟?”
“對,我就是執(zhí)迷不悟?!?p> “你不是問有什么資格么,我來告訴你,你注定要冠景姓?!?p> “我不會同意的,不會!”
“由不得你!”
黎海萱擦干眼淚,奪門而出。景浩揚擔心她出事,抓起地上的瓶子就追。
她不知道她該去哪里,來來往往的人潮,她覺得寂寞與孤獨。心里一片寒冷,臉上的淚干了又濕,濕了又干。
景浩揚跟在她身后,看她像只無頭蒼蠅一樣亂撞亂碰,竟也陪著她走過很長的路。
錦城知名景少在第二天上新聞,題目是尾隨一名驚艷時光的年輕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