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咂嘴道:“怎么樣,你這小賤人知道本皇姬的厲害了吧,我就說,你是斗不過我的,以后就給我做奴才吧,改天好好收拾你?!?p> 我點頭哈腰,又是吸著鼻子、哭哭啼啼地認真錯。
“剛才將小皇姬吊了幾個時辰,估計早已餓了吧,小人做了點飯菜來喂你吃?!?p> 我舀了一勺喂她,她先是嫌棄地看了一眼,還是吃下了。
“想不到你這小賤人做飯還是挺好吃的,嗯不錯,以后都來你們這吃了。”
我一勺一勺地喂著她,估摸著真是餓了,口齒不停地已經(jīng)吃了半碗。
“你怎么還不給我松綁呢,我手腳都麻了?!?p> “怎么樣,這蠱蟲好吃吧?”
我想過了,我要是送她回去,她怎么樣都不會放過我的,那我以后的日子就真是火深水熱了。
她的臉變青,“什么蠱蟲,你給我吃了......蟲子?”
“是啊,蠱蟲,我哀牢位于云滇之西南,多毒蟲惡獸,我想你回去了也不會放過我,也不能再讓你這樣為非作歹了,我給你吃的這蠱蟲啊,特別聽主人話,只要我一拍手,它便會在你體中,四下翻滾,絞痛難忍?!?p> 隨即我拍起手,她立刻就在地上抱肚翻滾了,姑姑是不準(zhǔn)我學(xué)這些歪門邪術(shù)的,但我總是想接觸點不一樣的玩意,雖說會使人腹部絞痛,但我入的這蠱毒不至死,出了個恭便沒有了。
我隨即又停了手,將她松了綁,“小皇姬啊,你不要說我卑鄙,我也是害怕你了的,這活在伏天山還不知哪天會不會被你整死,我只有想了那么個自保之法了?!?p> “你等著,我?guī)煾蛋l(fā)現(xiàn)我沒有回去,自然會叫人來找我的,那時候我就叫他們破了你這毒術(shù)?!?p> 我聽完又拍起了手,“那樣的話你恐怕見不了他們了,我這蠱毒性很強,縱然你是仙體,也是會鉆骨蝕心,那你死了,恐怕就要提前去陰曹地府和你父皇告別了。”
跟她糾纏幾番,她竟然坐在地上嚎啕大哭了起來,撕心裂肺,任我怎么拉勸都不肯理我。這般哭得,竟然就像他原本的孩子模樣,近近地看她的臉竟然和宴詩相差無幾。唉,這性格怎會截然相反呢,同胎哥妹不應(yīng)該同心同德嗎。
我就坐在地上看著她哭,面無表情。這哭了一刻鐘,突然一把投近我懷里,使勁地在我衣裳上抹眼淚珠子。
“小祖宗啊,你這是哪一出???”
我想我是不是太過分了,將她嚇成這副模樣,看吧,還得其人之道還之其人之身。
“我不想死,我怕,我不想去陰曹地府?!?p> 我了然一笑,縱然她人前作威作福,這還不是怕死。
“哎呀,你別靠著我好不好,你別把你的眼淚抹在我身上?!?p> 她越是往我衣服上蹭,越發(fā)大哭。
我只好輕輕拍拍她的肩,“好啦,好啦,你別哭了好不好,我不拍手了行不行。”
又是好一陣子,她才慢慢地消停了,小狗般的眼睛巴巴望著我,若是只看這外表真的是會被欺騙的。
我原想她消停了也許會使軟計吧,讓我給她解藥。哪知道說了一番,她居然天翻地覆地變了,居然不敢再囂張了,服軟了。
我跟她說,我下在她身上的蠱,不能跟任何人說,不然我就拍掌。這是邪術(shù),她師傅都不可能有辦法。等我離開伏天山的時候定會給她解藥,這期間若是被我見到做壞事了,我便把手給拍爛了。
不一會宴詩回來了,還帶來了兩個婢女,看見宴曲坐在我旁邊,嚇了一跳不敢過來。
我笑道:“她師傅怎么說啊。”
“鶉火師傅說甚好,多在幾天都成。”
看宴曲癟著嘴,我大快一笑,好啊,自己的師傅都不待見,確實剛剛還怕那鶉火師傅帶著人來找她,到時候還不好辦了,看來是我完全多慮了。
“你,過去給你哥哥道歉?!?p> “我又沒有對我哥哥做什么......”
我兩只手一抬,她立刻屁顛屁顛爬過去給宴詩道歉,還有幾分不情不愿。我甚是欣慰,這已經(jīng)邁出了第一步了。
宴詩不可思議地望著我,我只是抬手一笑。
這回來還帶了兩個婢女,我也是大開眼界,這小祖宗是連自己的衣食起居都不會,洗個腳都要人伺候。我在旁邊,她不敢說什么,我將那兩個婢女打發(fā)走,讓她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夜晚,我在房中只了張小床在旁邊給她睡,把鎖天繩施了道法,若是想逃走立馬就捆起來。
第二日起來,精神抖擻,那小祖宗還在睡著,我把她搖了起來,縱然萬般不情愿,但是有把柄在我手上,自然是乖乖地爬了起來。
今日將師傅、宴詩叫來,我們合力將這實沈樓好好地打理一番,又是置辦了些新的東西,又是上上下下的大掃除,這小祖宗許是人生第一次做活,這也不會那也不會,宴詩細心地教她一番,我笑了起來,這才是兄妹相親相愛的模樣嘛。
宴詩趁宴曲不在旁邊的時候還來問我,為何宴曲那么聽我的話,變得服服貼貼的了,我只笑笑道,我自有我的方法。
要吃飯,大家干,家里不養(yǎng)閑懶漢。
在我的“英明指揮”下,實沈樓煥然一新,昨天還是那老鼠都不愿鉆的樓,今天就有鳥兒想來搭窩建巢,下午做了桌好菜犒勞大家。
這時候白連君也來了,他提著兩簍東西。
硬是愣了下,笑道:“這還是實沈樓嗎?”
“哎呀,來了就進來一起吃飯吧,白連君。”
“前兩天蓮蓬熟了,我?guī)Я诵┥徟顏斫o你?!?p> 我笑盈盈地接過東西邀他進去吃飯,白連君問候了師傅,看到宴曲還先是一愣,宴曲居然低著頭玩手指頭。
白連君坐下說道:“過兩日的‘百年會’實沈師傅跟他們講了嗎。”
“哎呀,為師今天忙活了一天,還真把這重要事給忘了。”
師傅囑咐了一番,這百年會,顧名思義,就是這一百年才開的一次大會,迎賀新入門的弟子,各個師傅傳達每百年來,世間的萬物輪回是否持有平衡,各族是否井然有序地生存發(fā)展。然后由大靈神親點此后須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