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允勝笑著說:“這也難為大家了,萬一傷了我,也壞了貴村的名聲,說貴村欺負外來人?!闭f著,他從小車上拿出一口木劍:“如果用這木劍,相信會有人試一下吧?!边@時,有幾個青年開始興奮起來。摩拳擦掌地想試一下。李允勝拿出一塊銀元:“只要木劍能挨上我的身,這塊銀元就是你的了,如果碰不到我,你可以隨意打賞幾個小錢,就是沒錢,我也謝謝你的捧場?!?p> 話音剛落,就有一個青年進到場里,拿起木劍,比劃起來。
李允勝笑著問那青年:“不知兄弟可是習武之人?”
那青年說:“冬閑時,在村里沒事,曾練過幾年,農(nóng)忙時,就沒時間了?!?p> “練過幾年,想來兄弟武功肯定是不凡啊,今天我就要領教了,你可不能手下留情,兔得讓人笑話我無能?!?p> “既然是用木劍,我肯定不會手下留情的。一定會殺得你無處藏身?!?p> 李允勝笑著說:“就這么個小場子,我能藏身到哪里去,如果我出了場子,無論你是否碰到我,都算是我輸了?!?p> 那青年又揮舞了幾個木劍,說:“雖然是木劍,我看像要棗木的,這種木頭可是很結(jié)實,常用來做稱桿,不太容易斷,如果用力砍在人身上,就是不能傷到性命,但也可能會有皮肉傷。”
“兄弟放心,盡管放心砍殺,就是有皮肉傷,我也絕對不會怪罪兄弟,江湖之人,信義第一,如果說話不算話,那我以后還有何臉面在江湖上吃飯?!?p> 李允勝向這位青年招了招手,示意可以開始了。這青年立即揮舞著木劍直刺過來。李允勝閃身躲過,接著木劍又凌空砍過來,李允勝輕輕一跳,后退了幾尺。這青年雖然說自己是練武之人,但顯然并沒有正經(jīng)練過,拿著劍就是胡亂揮舞,但根本碰不到李允勝。
李允勝左右躲閃,那青年不一會就累得滿頭大汗,氣喘吁吁。而李允勝卻氣定神閑,不慌不忙。
那青年又堅持了一會,實再無奈。只好在大家的哄笑聲中停下來,那青年放下木劍,從口袋里摸出幾個銅錢扔到小鳳的銅鑼里,尷尬地退出場地。
隨后,又上來幾個青年,也都敗下陣。最后一個最可笑,胡亂砍殺了一陣,突然找不到李允勝了,轉(zhuǎn)了幾個圈,竟然找不到人,其實李允勝就在他的身后,隨著他的轉(zhuǎn)動而轉(zhuǎn)動,當然動作是萬分輕巧,不易察覺。眾人一起鼓掌,高聲喝采。
小鳳捧著銅鑼,向眾人走去,大家立即將銅錢扔到銅鑼里。當小鳳來到李從年面前時,李從年向銅鑼里扔了一塊銀元。小鳳一見,吃了一驚,回頭看了看李允勝。李允勝大聲說:“還不快跪下謝恩?!毙▲P立即跪下向李從年拜了幾拜。
等大家散了以后,李從年來到李允勝面前,雙手作揖道:“鄙人是小村村長,姓李名從年,今天看到師傅真是好身手,確是讓人佩服。鄙人有一事想和師傅商量,不知師傅可否一談?”
李允勝也作了一揖道:“村長有何指教,但說無妨?!?p> 李從年說:“鄙人想請請師傅留下來,到我家里去,鄙人想辦一個武館,想請師傅當武館的教頭,工錢好說?!?p> 李允勝長年跑江湖,特別是帶著女兒,真是不想讓女兒再跟著自己吃苦,一聽這事,就動了心思,但嘴上還要客氣幾句:“我就是個跑江湖的,沒什么大本事,恐怕難擔重任。”
“跑江湖的我見過很多,但像師傅剛才的表演,還沒有見過。我相信我的眼力?!?p> 看到李從年是出于真心,李允勝說:“那就謝謝村長收留我們父女了。”
李從年雖然不懂武術(shù),但對練武之人,特別是有真本事的,還是從心里非常敬重。李允勝剛進李家大院時,無意中露了一手絕活,李從年看呆了,算是徹底明白了什么叫做“真人不露相”。
李從年將李允勝父女接進大院。然后吩咐人去收拾屋子。這時,長工們正在院子里砌一道墻,李允勝就主動過去幫著干點活。砌墻用的磚是土磚,就是曬干后,但沒有經(jīng)過燒制的磚,這種磚還是有一定硬度的,掉地上也摔不碎。李允勝幫著和泥,結(jié)果水加多了,泥有些稀。工頭欺負李允勝是新來的,嘴里就胡咧咧了:“你這是和的什么泥,爛泥上不了墻,你讓大家怎么干活?!苯又謥砹艘痪洌澳阊巯沽?!”
這一下,把李允勝惹火了,他隨手抓起一把稀泥,說了一句:“我讓你看看能不能上墻?!闭f完,一揚手將泥朝墻上甩去。這團稀泥竟然穿墻而過,將墻打穿一個拳頭大的窟窿。這一下,不但是工頭,包括李從年在內(nèi)的所有人都驚呆了。工頭嚇得一聲不吭,李允勝可能也覺得有些過分,走到墻邊,拿起一塊土磚,隨手掰下一塊,堵在窟窿里,又抺上點泥,回頭朝大家笑了笑。然后又干起活來。
李從年正好在一邊看到了這事,心里也是暗暗吃驚,想不到此人竟有如此不凡身手,李從年對武術(shù)的事,也聽過很多傳奇故事,知道有這樣的本事,都是有內(nèi)功之人,不是一般習武之人能做到的。
李從年心想,這團爛泥如果是打在人身上,那還了得,不是死就是傷。從此,李家大院里所有的人都知道李允勝身手不凡,李從年更是對李允勝敬愛有加。
今天這在河堤上的事,雖然李從年沒在場,但一聽說,立即就趕去了。將李允勝接回來后,安慰了幾句,然后吩咐廚房好好伺候著。
李從年心中想,這件事很快就會傳出去,這實際上就是擴大了自己武館的名聲,是給自己臉上增光,真是越想越得意。
吃晚飯時,李從年又讓大龍仔細地說了一下今天在河堤上發(fā)生的事。聽完以后,李從年問道:“你說那個姓馬的去年曾來過咱家,我怎么不知道這事?!?p> 大龍說:“這話說來就長了,不過也不是什么大事,所以也沒告訴你。吃完飯我再給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