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天一直都在飄著飛雪,偶爾下的很大,偶爾下的很小,那幾天的我一直窩在班級里,廁所都不想去。
時間過得飛快,就快要到元旦了,聽別班同學(xué)說,元旦的時候?qū)W校還會辦一個元旦聯(lián)歡晚會,雖然不知道真假,但是從心底里我是很期待的。
畢竟有了聯(lián)歡會,可能又能少學(xué)習(xí)兩天了吧。
“茍活者在淡紅的血色中,會依稀看見微茫的希望;真的猛士,將更奮然而前行?!边@是高一課本的《記劉和珍君》。
“Xu Beihong (1895-1953) was important in modern Chinese folk art.”這是高一的英語,可能是必修二的第六單元吧,大概是說徐悲鴻的。
快要期末了,大家背書好像也都比以前認(rèn)真了,不過我搞不懂,為什么他們不去背沁園春.雪,而是要去讀《記劉和珍君》,畢竟那是一篇根本沒有背誦要求的文章。
“設(shè)A,B是兩個非空的數(shù)集,如果按某個確定的對應(yīng)關(guān)系f,使對于集合A中的任意一個數(shù)x,在集合B中都有唯一確定的數(shù)f(x)和它對應(yīng),那么就稱f:A--B為集合A到集合B的一個函數(shù),記作y=f(x)。”
這尷尬而又突兀的聲音是從我嘴巴里吐出來的。
大概你們對于早讀有一個固定的認(rèn)知,就是早讀課一般都是背誦文科的東西。
可是我是個最大的bug。
我數(shù)學(xué)極差,于是只能每天大家背文科的時候,我捧著數(shù)學(xué)書一點點的背定義。
我想書讀百遍,其義自見,大概讀的多了,我也就能看懂了吧。
可是我忽略了一個問題,很多時候,很多東西不是努力了就能得到的,很多問題很多定義,讀一百遍也沒用,因為它不適合你,就像我不適合學(xué)數(shù)學(xué)一樣。
一天就那么糊里糊涂的過去了。
“跟大家說個事情啊。下周呢,學(xué)校會有一個元旦晚會。班里有同學(xué)要參加的可以參加,但是我得提醒你們,快要期末考試了,那些有的沒的也不要太過于認(rèn)真啊。”
傍晚最后一節(jié)課的時候,石驚天推推眼鏡對我們說。
本來聽說要有晚會了是很開心的,可是石驚天后來的話明擺著就是不想要我們?nèi)⒓?,反正在他心里最重要的就是學(xué)習(xí),就是成績。
我瞥了眼窗外低下頭去,這種活動對我來說,唯一的好處就是可以占用我一部分的學(xué)習(xí)時間。
“蘇白,下課了我們?nèi)W(xué)校吃湯圓吧?!蔽彝嶂^對蘇白說。
其實也不是很餓就是很想吃東西。
“可是很冷哎?!?p> “我想去嘛!”我拉著蘇白的衣袖矯揉造作的說。
“好啦好啦,去啊?!碧K白嫌棄的拍拍我的手。
“白亦哲,我們等下要去食堂吃湯圓,你們?nèi)ヂ??”蘇白轉(zhuǎn)過身問。
“完全ok!”白亦哲比了一個ok的手勢。
“何牧深,你會去的吧?”我滿眼期待的看著他。
“嗯!”何牧深點點頭。
我控制不住的笑了笑,忽然間覺得開心的不得了。
大概何牧深是唯一一個能讓我立刻從哭變成笑的人吧。
“阿姨,要芝麻餡的,能多給我兩個嗎?”我站在窗口前,搓了搓手不只是因為冷還是因為期待。
“可以!”阿姨答應(yīng)的很爽快。
然而并她沒有幫我多煮幾個湯圓。
我抽了抽嘴角,擠出一絲尷尬的微笑,點好飯就回到座位上耐心的等著了。
“25號,湯圓好了!25號,38號!38號也好了!”后面?zhèn)鱽砹税⒁痰慕泻奥暋?p> 38號是我的,我掏出卡牌,準(zhǔn)備去端飯。
“我?guī)湍隳冒桑?5號?!蔽覄倻?zhǔn)備起身,何牧深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
一時之間我竟然不知道該說什么。
“啊,好的!”我吸了吸鼻涕。
“蘇白,有衛(wèi)生紙嗎?鼻涕要流出來了?!?p> “哦,有的?!碧K白掏出了衛(wèi)生紙,還夾雜著一絲香氣。
“不是我說,淺淺,你能不能稍微注意下形象?在我們面前這樣也就罷了,那何牧深還在呢!”白亦哲要死要活的聲音響了起來。
“他不是去端飯了嗎?早我也不沒擦呢嗎?”我對白亦哲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
“喏,你的!”
“嘻嘻,謝謝!”我兩眼放光的看著何牧深。
“52號,21號,好了!”
“來了,蘇白等我!”白亦哲跳了起來。
食堂阿姨打飯的牌子都是亂給的,可即使是這樣,我還是看到了蘇白和白亦哲令人羨慕的愛情,連吃個湯圓,拿到的牌子都521。
不像我和何牧深一個38,一個25。
“蘇白,冷不冷?”白亦哲一臉寵溺的問蘇白。
“不冷。”蘇白乖巧的回答。
“嗯,吃飯吧?!卑滓嗾軠厝岬恼f。
他吃飯的時候,左手一直沒拿出來過,因為他的左手一直在幫蘇白暖腳踝。
“哎!”我看著自己碗里僅有的幾顆小湯圓,再看看蘇白那羨煞旁人的愛情無奈的搖了搖頭。
“不夠就說,我給你,干嘛唉聲嘆氣?!焙文辽羁粗覇暑^八腦的樣子說。
邊說邊把自己的湯圓夾到了我的碗里。
我瞪大雙眼,一臉懵逼的看著他,盡是不可思議。
“我還沒吃呢,勺子也沒用過?!焙文辽羁粗覠o奈的解釋。
“哦,不是我不是嫌棄你來著。”我慌忙的解釋。
“大哥,您至于嗎?顯得淺淺跟豬似的能吃。”
“你再說,我就撕爛你的嘴,白亦哲。”我咬著牙說。
顯然白亦哲也被何牧深的舉動弄的不知所措了。
“當(dāng)我沒說嘍?!卑滓嗾苈柭柤纾皖^吃飯。
我低著頭吃著湯圓,什么話也沒說,偶爾抬眼看看何牧深。
這該死的男孩子連吃飯都那么好看。大概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吧,反正我看何牧深哪哪都好看。
“蘇白,我要去參加那個元旦晚會?!笨斐酝甑臅r候,白亦哲一本正經(jīng)的對蘇白說。
“你瘋了?石驚天明擺著不想讓我們?nèi)ァD悴皇钦宜R嗎?”蘇白說。
“管他呢?學(xué)校說了每個班都得有節(jié)目,我這是在幫他,懂么?”白亦哲挑了挑眉。
“那你要表演什么?一口吞三個湯圓?”我在旁邊打趣道。
“我一口吞三個梁淺淺?!卑滓嗾芷沉宋乙谎邸?p> “嘁?!蔽亦搅肃阶?。
不知道是不是我看走眼了,我看到何牧深也瞥了白亦哲一眼,大概他也覺得白亦哲在胡說八道吧。
“我呢,要給小蘇白一個驚喜。”白亦哲滿臉憧憬的說。
“那到底是什么嘛?”蘇白皺著眉頭問。
“呦呦呦,嘖,那到底是什么嘛~?”我故意學(xué)著蘇白的語氣也跟著問了一句。
“先不告訴你們嘛~”白亦哲惡心巴拉的說。
“嘔!”我假裝嘔吐。
“好了,回去吧,我冷死了?!蔽椅宋翘?,裹了裹身上的棉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