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她是我的愛人
洛杉磯地下賽車賭博開賽在即,在黑暗的掩護下,一場生死賽馬上開始,現(xiàn)場已經(jīng)是濃烈的火辣味,數(shù)輛車子在燒胎,濃濃的煙霧升起,伴隨著發(fā)動機的轟鳴聲,還有成群的辣妹,金發(fā)碧眼,怪異的紋身,四處挑逗著人的眼球,將人的荷爾蒙燃到頂點,頹廢、墮落、奢靡,這里就是暗黑世界。
十輛賽車已經(jīng)蓄勢待發(fā),在起點轟叫著,嘶吼著要沖出去,槍聲響起,一輛全黑的科尼賽克幽靈車率先開跑,在黑暗中只看到車尾燈像鬼火一樣飛馳著,兩個漂亮的轉(zhuǎn)彎后已經(jīng)將第二名甩開,觀看比賽的人們已經(jīng)發(fā)出感嘆:又是他,到今天已經(jīng)是第七個冠軍了。
陳濤坐在觀眾席中,拿著望遠鏡在看,老板已經(jīng)玩了七天死亡賽車了,他覺得老板純屬想玩死自己,這七天里,每天都有賽車手出事,一出事基本上就是死亡或者接近死亡。他不希望老板再玩下去,這么玩下去遲早會出事。
可是誰敢阻止呢?
顧流笙走后十二天內(nèi),老板看似跟平常一樣,運動、上班、下班,或者是運動,看股盤,看股盤。陳濤看著慕洛宸平靜無波的表情,他看得心里直發(fā)毛,那是一種哀莫大于心死的平靜,平靜下面是壓制的驚濤駭浪。
陳濤從江城回來后,慕洛宸對顧流笙只字不提,帶著毫不關(guān)心的樣子。不過在陳濤眼里,顧流笙好像一下子掏空了慕洛宸,她在的時候,慕洛宸身上多了些凡間煙火氣,她走了,慕洛宸身上以前是清冷氣質(zhì),現(xiàn)在他成了冰冷的器械的賺錢機器,他斬掉了自己身上所有的悲喜,眼神淡漠冷峻,令人不敢逼視。
電話鈴聲打斷了陳濤的思索,他未看來電就接通了電話:“喂,我是陳濤。”
“陳濤,顧總從洛杉磯回來了嗎?”里面?zhèn)鱽硪坏滥吧穆曇簟?p> 陳濤拿開手機看了看來電顯示:崔橋鑫。
“崔總,顧總十二天前就回去了”,陳濤如實的回答。
“不會吧,可是流笙沒有回公司啊,她請了一個月的假,現(xiàn)在都逾期三天了,我給她打電話關(guān)機,家里也沒人,怎么回事?”崔橋鑫一聽顧流笙十二天前就回了江城,頓時急了。
“我去告訴慕總?!标悵荒苓@樣說。
“等等,我聽到風(fēng)聲,現(xiàn)在江城都在傳慕氏這次的股市危機是流笙背后操縱的,會不會是慕家報復(fù)?”崔橋鑫忙將自己獲取的信息說出來。
陳濤心里一沉,他看向賽程,已經(jīng)接近尾聲,他跑下去,邊跑邊說:“我去找慕總,再聯(lián)絡(luò)?!?p> 慕洛宸將車子開過終點,他絲毫沒有獲得極致快感的釋放,周圍一陣的歡呼、吹哨的聲音,他下了車,周圍的美妞們都圍了上去,這個神秘的東方男人,就是個妖孽,即使穿著最簡單的白色T和黑色休閑褲,也顯得高貴清冷,絕色的臉上滿是陰冷,反而增添了他的魅力。
多少男人女人前仆后繼的挑逗他,他都不為所動,想靠近他都難,一下車就有保鏢圍著,他們連個衣袖都摸不到,更何況摸到人了。
保鏢們已為陳濤扒開了一條路,他走到慕洛宸的身邊,對他說:“顧總出事了?!?p> “誰?”慕洛宸沒聽清楚,周圍一片嘈雜,他只看到陳濤陰沉的臉。
“顧總出事了,崔總說她失蹤了。”陳濤提高了音量。
慕洛宸站在原地僵住,臉色越來越沉,眼神也變得陰騖,透著寒光,他說:“手機。”
陳濤忙將手機拿出來給他,慕洛宸邊打手機邊往外走去,陳濤快步跟上,來到車里,慕洛宸已經(jīng)撥通了崔橋鑫的電話,還是哪些話,慕洛宸沉默的聽著,問了幾個問題后就掛了電話。
慕洛宸點上一支煙,深深的吸了一口,開始撥打言靖的電話,很快就通了,電話那邊傳來言靖的聲音:“洛宸,怎么了?”
慕洛宸沒有說話,吸了一口煙,一種陌生的恐懼感涌上來,堵在心口處,他不知道該怎么出口。
“洛宸!”言靖又說。
“阿靖,顧流笙,你幫我查一下,她十二天前乘飛機到了江城,然后人就不見了?!蹦铰邋方K于開口。
“她是跟著陳濤一起到的江城,12月17日下午兩點到達江城?!蹦铰邋酚盅a充了一句。
“她是你什么人?上次查她,她不見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呢?”言靖在那邊詢問道。
“……”慕洛宸沉默。
“洛宸!”
“愛人,她是我愛人?!蹦铰邋氛f。
陳濤聽到驚訝的轉(zhuǎn)頭看向慕洛宸,他的眼神宛如暗夜大海,深不見底,陳濤看到了老板平靜的眼眸出現(xiàn)了裂縫,被壓制的驚濤駭浪終究翻涌出來了。
慕洛宸死死保守的秘密終于被他揭開。
陳濤跟了慕洛宸六年,有人說男人一有錢就變壞,慕洛宸非常有錢,是非常非常有錢。
他有出色的才貌和學(xué)識,還有年輕的資本,他太年輕了。
他可以是個最優(yōu)雅最高貴的紳士,也可以是個不動聲色給人設(shè)套的奸商,他跑車無數(shù),房產(chǎn)無數(shù),本應(yīng)該是個身邊有無數(shù)女人環(huán)繞的男人,多少女人前赴后繼的投懷送抱,
但就是這個男人,把自己的生活過得:孤身一人,清清淡淡。
他無女人,也無曖昧,他仿佛在守著對一個女人的承諾,哪怕他已經(jīng)忘記了她,可他的身體和心從來沒有遺忘過。
陳濤也終于明白為何每次慕洛宸與楚蕓蕓外出吃飯,都要安排他作陪,因為慕洛宸在潛意識里,要信守不跟女人搞曖昧的諾言。
慕洛宸把對顧流笙的愛戀裝在心里的黑洞里,無人察覺,無人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