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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在枝頭已十分

第二十章 名香坊密會

春在枝頭已十分 墨叔的寶寶 2026 2019-10-14 16:36:17

  喝完珍珠奶茶,顧夢雪想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她喜歡主動去做一件事,不僅僅享受結(jié)果也享受這個過程。即使奶茶失敗了,她還會記得煮牛奶的時候,溢滿廚房的濃郁奶香,還會記得木薯粉制的丸子飽滿彈性的質(zhì)地,還會記得一壺清茶的幽香。這些都是她親手創(chuàng)造出來的記憶。

  因為懼怕未知,而不敢去嘗試,會讓人變得抑郁。在這個男尊女卑的國度,女人只能等著被男性青睞,而不敢有妄舉。顧夢雪覺著,這種戀愛方式著實不適合自己。她其實感到壓抑的,并非其他,而是覺得按照這個世界的禮儀,自己并不適合去追求一個男人。她并非那個睿王的小表妹,她一心非君不嫁,是為忠貞,是為烈女,是值得歌頌的對象,而她,并非帶著這種神圣的信仰,她還不了解他呢,憑什么要非君不嫁,她可沒有忠貞這一概念,她現(xiàn)在,只是想不負(fù)責(zé)任地,去撩撥他而已。

  ……

  至于后續(xù),她哪知道,見機行事,戀愛的趣味,不就在于未知嗎?

  試想她是對他感興趣,看樣子他對她也有好感,那就要馬上成親洞房嗎?然后生個孩子坐穩(wěn)正妻的位子?換一個宅院管事伺候婆婆?天吶,也就是古人才會這么沒有想象力,畢竟沒有見識過現(xiàn)代生活的豐富性和自由性。

  和他談戀愛,她是愿意的,和他步入婚姻,她有很多很多很多顧慮。

  既然這樣,就先談一場不負(fù)責(zé)任的戀愛吧……即使沒有結(jié)局,也不影響她享受過程。典型的現(xiàn)代人思維……顧夢雪覺得,自己或許有御姐的天賦……

  做了決定,就不再拖泥帶水。

  上周公休日,她去了升山寺,不知他去了名香坊沒有,如果去了,不知他有沒有等她……

  顧夢雪想起他那傲嬌的樣子,吃吃地笑了起來。

  這天下著雨,顧夢雪帶著允兒來到東市。因為是下雨天,又臨近晚飯時間,市場的街道上行人很少。顧夢雪徑直來到了名香坊。抬頭掃一眼,并不見他。

  和掌柜的打過招呼,顧夢雪沿著貨架看起香來。快走過里屋前的貨架時,忽聞一陣輕微的咳嗽聲,從里屋傳出。這聲音?

  撩起布簾,走進(jìn)里屋,果然見只有他一人,正坐在靠墻的板凳上,前面的案幾上擺放著幾款香料。

  宴席上,兩人已見過禮,她記得他的聲線,冷清,微細(xì),帶著點低音的沉悶。

  名香坊的里屋,是為常客準(zhǔn)備的能夠制香的場所,不大,兩排貨架,兩張案幾,四條板凳。程子禾正坐在那里,并沒有制香,手上拿著一款香盒。正是那日,她送給他的那款香盒。

  顧夢雪也不著急,找了個側(cè)邊的位置坐下,然后托腮定定地看著他。

  他知她來了,卻并不看她,收起香盒。

  “上周祖母帶我們?nèi)ド剿铝恕!鳖檳粞┩蝗徽f了這么一句沒頭沒腦的話。

  “嗯。”他應(yīng)了一聲,知她是在解釋上周沒來的原因。

  “一刻鐘?!彼终f了句沒頭沒腦的話。

  他抬頭看她,卻見她十分專注地看著他,眼神里盡是絲毫不加以掩飾的,愛慕?調(diào)戲?情欲?他不知道怎么形容,他從沒見到過一個女人眼里有這種眼神,他只覺得又有一股氣血從腹部直往上沖,他移開目光,不能和她對視。他知道她的意思是只能待一刻鐘。

  如此顯而易見的閃躲,顧夢雪為之一笑。

  “如果有一天,我不來了,你會怎么辦?”

  他沉默,這個問題不好回答。

  “你敢來找我嗎?我猜,你不敢?!鳖檳粞┱f完輕輕笑了起來。那笑聲三分迷離,七分得意。

  瞬間程子禾有種想狂吼的沖動,他怎么不敢了?但他憑什么要去找她?自作多情的家伙,他說過他喜歡她了嗎?他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顧夢雪則不管他,站起來,走到他旁邊的位置坐下,然后將頭輕輕地靠上他的肩膀。

  那一瞬間,他的頭腦有些失去理智,脊椎一凜,渾身僵硬,他沒想過,她敢在大白天,在大街上的店子里,畢竟這里還談不上隱蔽,能做出這樣的行為。

  他沒有意識到,他想的不是要不要拒絕她或者自己喜不喜歡,他想的是,在這種環(huán)境下,適不適合做出這種行為。也就是說,潛意識里,他已經(jīng)接受了她能對他做出這種行為。

  顧夢雪知道,這已經(jīng)是赤裸裸的勾引了。她能聽到他的呼吸聲,甚至輕微的心跳聲,他的肩膀有些僵硬,說明他有點緊張。但他畢竟沒有將她推開,不是嗎?

  其實她也很緊張,萬一被推開了,雖然不會覺得丟臉,但尷尬還是會有的。既然決定要主動,那早就做好在他面前不要臉的準(zhǔn)備了,人不要臉,天下無敵嘛。

  顧夢雪享受著這種親密感,從他第一次從天而降,挾持了她開始,她就記住了這種感覺,有的人身上的氣息,身上的味道,你是會喜歡的,有的人則會讓你生厭,這是一種彼此之間的感覺,只有你自己才能知道。而他,就是那個讓她有喜歡的感覺的人。

  程子禾手心發(fā)顫,他很糾結(jié),甚至痛苦。從小受到的教育告訴他,他應(yīng)該做個坐懷不亂的柳下惠,但他的身心告訴他,他在發(fā)顫。

  顧夢雪似能感覺到他的情緒,雖然他不言不語,一動不動,但她就是覺得,她知道他的感覺。所以她伸出自己的纖纖細(xì)手,用食指劃過他的手臂,劃過他的腰線,劃過他的手心……

  他的心里已經(jīng)開始罵娘,臉上還要不動聲色。反手握住她不安分的小手,柔弱無骨,細(xì)膩潤滑。

  此時兩人背心皆出了一層薄汗。

  顧夢雪見差不多了,抽回了自己的手,直起身來。輕笑著在他耳邊告別到:“我走了。不會再來此地了,你知道,來哪里找我的?!?p>  說完站了起來,臨走前還轉(zhuǎn)身看了一眼他的下身。

  ……程子禾握緊了自己的拳頭,這個女人,是哪里來的妖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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