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送你。”郭季從懷中拿出那盒胭脂。
殷華曼伸手接過,將胭脂拿在手里,還有些溫?zé)嵛聪?p> “奉孝為何要說自己來自未來?”殷華曼坐在郭季身旁,看向前方湖面。
“你看我哪里像是欺騙于你?”郭季看著殷華曼,笑容真摯熱烈。
殷華曼轉(zhuǎn)過頭來,看向郭季的眼睛。
半晌過后,殷華曼重新看向湖面,沉聲說道:“如此一說,實(shí)難相信?!?p> 殷華曼不相信此事,郭季并不吃驚,就算自己生于現(xiàn)世,思想比之漢時之人更加開放,可是若非自己親身經(jīng)歷,郭季也絕不相信會有穿越一說。
郭季沉吟片刻,接著說道:“我有些方法可以證明。”
殷華曼聞言,并未有任何反應(yīng),依舊是愣愣地看著眼前湖面,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又過了半晌,殷華曼才開口說道:“即便奉孝從未來而來,可是昨日為何那般對我?”
郭季心中一緊,感覺若是回答不好這個問題,自己怕是危險了,郭季定了定心神,接著說道:“華曼可知我為何一直坐于那座井旁?”
郭季竟是同樣問了一個問題。
殷華曼心中一動,看向郭季說道:“我曾聽小笑提及,奉孝就是墜入了那口井中,才會失去記憶,我只認(rèn)為奉孝常坐井旁是為了尋找記憶,今日看來,莫非還有隱秘?”
郭季微微一笑,便將自己與郭嘉互換身體之事,自己經(jīng)歷的和那座古井相關(guān)一切,都說給了殷華曼。
“這些就是我所經(jīng)歷的,昨日我并非故意那般對你,只是我的記憶,還停留在殷老爺再次拜訪的前日,我并不知曉你我成親之事,方才那般驚訝?!惫局v述完畢,屏息靜待殷華曼的反應(yīng),此行郭季來找殷華曼的目的,便是將這一切講個清楚。
不知是不是被郭季言語所震,殷華曼竟是許久都未說話,又是半晌,殷華曼才開口說道:“如此說來,這一年中與我相處之人并非是你?向我提親之人同樣并非是你?”
郭季頓生窘迫,不過還是開口回道:“我并不知曉。”郭季說完,略做沉吟,接著低聲說道:“不過這幅身體一直與我同在,若不是我,我也想不到還能有誰?!?p> 又是沉寂片刻,殷華曼繼續(xù)問道:“那你可愿與我成親?”
“求之不得?!贝藛柍隹冢鞠胍矝]想直接回道,不過一息過后,郭季繼續(xù)說道:“只是,我總要回去我的年代?!?p> 空氣又是安靜下來,半晌過后,殷華曼問道:“下次契機(jī)出現(xiàn),你便要回去了嗎?”
郭季“嗯”了一聲,便是回答了這個問題。
“那你這次為何不直接回去?”殷華曼接著問道。
聽了殷華曼的這個問題,郭季竟也沉默起來。
為何不直接回去?
當(dāng)時郭嘉的影子消失的緣故吧。
不過自己那般猶豫,即使郭嘉的影子沒有消失,自己也不見得會躍入井中吧。
舍不得這里的事?
舍不得這里的人?
還是自己舍不得殷姑娘?
郭季在心中思量著這些問題,卻是并未將想法說出,只是稍顯低落,沉聲回到:“我也不知為何?!?p> 殷華曼聞言,轉(zhuǎn)過頭來,深深地看著郭季,幾息過后,殷華曼回轉(zhuǎn)過頭,看著湖水又是問道:“剛剛在我離開之時,你所言可是真心?”
郭季聽得此問,立時轉(zhuǎn)過頭來,郭季知道殷華曼是在問自己,“我愛你”三字是否出于真心實(shí)意,郭季愣愣地看了殷華曼幾眼,隨即笑顏乍起,心情也是突然大好,對著殷華曼拍了拍自己的心口說道:“華曼可見,我心火紅熾熱,所言皆是由此而發(fā),實(shí)意真心?!?p> 郭季單手按著砰砰跳動的心,心中一念頓起,趁著高漲的情緒,接著問出一話:“你可愿與我一同離去?”
郭季言閉,殷華曼神色微動,接著便沒有了其他反應(yīng),接下來又是一段時間的沉寂。
不知過了多久,殷華曼緩緩站起,在郭季疑惑的目光中,殷華曼向著后庭外走去,一邊走一邊說道:“請你先且回去,待我靜思幾日?!?p> 殷華曼說話間已經(jīng)出了這后庭,郭季竟是忘了膝蓋傷痛,立時站起身來,殷華曼的身影隨之消失在了閨房一角。
“樂兒,將他二人送出府去?!鞭D(zhuǎn)角處傳來殷華曼的話音。
“是,小姐?!笨磥順穬阂恢笔卦诓贿h(yuǎn)處,也不知是否聽見自己二人談話。
幾息之后,只聽閨房門處“吱呀”聲響,郭季透過后窗看見殷華曼已經(jīng)進(jìn)了閨房大門,只見其緩步行至房內(nèi)矮桌之后,慢慢坐了下來。
殷華曼背對著郭季,此時郭季看不到她表情如何,不過殷華曼坐下之后,竟如木像一般,靜坐不動。
郭季深深地看著殷華曼的背影,自己的心也似沉了幾分。
“公子,請跟我走吧?!惫颈簧磉吢曇趔@醒,尋聲看去,只見樂兒站在自己身前,看其樣子還在責(zé)怪自己。
小笑那孩子跟在樂兒身后,左邊的耳朵明顯有些紅腫,只是見其面露喜色笑而不發(fā)的模樣,耳朵就算掉了下來,都不會是個事情。
從殷府回到青禾村,已經(jīng)過了幾日光景,這幾日間,郭季每日都是心神不寧樣子,按理說自己已經(jīng)將事情說得明白,不管結(jié)果如何,自己都不會再有心理負(fù)擔(dān),亦不會影響自己回去現(xiàn)世,只是不知為何,郭季心中好似有小貓亂抓一樣,感覺酸晦不明,完全沒有輕松的樣子。
也不知殷姑娘究竟會如何考慮。
亦不知我所想之事,是否可以實(shí)現(xiàn)。
郭季嘆聲出口,也不知這是今日第幾次如此長嘆了,亦不知是第幾次回想這個問題。
郭季坐在家里院中,身旁放著許多做木工活計(jì)的工具,此時正擺弄著手中的一塊木板,用很多工具在木板之上試量著。
小笑坐在郭季一旁,眼中精光閃閃,萬分好奇地盯著郭季手中動作。
從殷府回來的第二日,郭季心緒亂麻不寧,也沒有心思繼續(xù)守在院后井邊,只好找些事情來做,可以分散些注意也好。
至于做些什么,郭季思量過后,決定弄些漢時沒有的東西,在散心的同時,還可向殷姑娘證明一些事情。
郭季手中木板漸漸成型,可以勉強(qiáng)看出是一個中間有一小圓洞的圓盤,只是郭季手藝實(shí)在欠佳,圓盤歪曲不平,且似圓非圓,著實(shí)難看。
見自家公子將最后一件零件做好,小笑隨之問道:“公子,你做的是何種東西?我怎從未見過?”
郭季轉(zhuǎn)頭看了滿眼星星的小笑一眼,笑著說道:“這個叫做自行車?!?p> 郭季身前地上放著一個明顯是機(jī)械結(jié)構(gòu)之物,細(xì)看之下,竟是一臺純木質(zhì)的四輪自行車,就連鏈條都是木頭雕刻而成。
“這個自行車,可以走嗎?”小笑見這臺車的各個零件松松垮垮的拼在一起,面露擔(dān)憂神色。
“這個...按理說...”
“奉孝兄,可曾想我?”
郭季還未將話說完,便聽院門處有聲喊起。
長青籽
感謝推薦,今天我是巨謝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