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長河,也就是沐水城主的聲音在大殿中響起。
所有人都靜下聲來,默默的望著他。
張長河環(huán)顧四周,笑道:“今天是小女的大喜日子,各位能來捧場是我張某的榮幸?!?p> “不過,今天還有一個消息,比小女的大喜日子還要令人開心?!?p> “城主大人,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人群中,有人不解道。
一旁正在和劉叔低聲交談的許豐年也是忽然頓住,眉頭一皺,“這張長河,在搞什么?”
就連在角落里的許愿等人,也是將目光投向大殿中央。
“可能諸位沒有理解我的意思,雖然我貴為沐水城城主,可沐水城在黎明帝國只能算是三線小城,這個城主之位也沒有想象中那么高大。”
張長河說道:“而真正能在帝國中撐得上門面的,八主城算是,可要是談什么才是帝國的根基,那只能是五大,白銀之手騎士團(tuán),百川院,黎明學(xué)府,血紅殿,月寒學(xué)院,這才是帝國真正的根基?!?p> “而張某,很榮幸在今天能一睹五大弟子的風(fēng)采?!?p> 張長河說完,大殿中頓時響起一陣轟然,哪怕這里的人都算的上是沐水城的上流人士。
可他們聽到這個消息后,還是愣住了。
短暫的沉寂后,這些人紛紛看向張長河,“城主大人,你說的可是真的?”
“張城主,五大的人怎么會來沐水城?”
“是啊,城主大人,你不會在拿我們尋開心吧?”
一時間大殿中變得嘈雜無比,像個菜市場。
這時有眼尖的人發(fā)現(xiàn)了在大殿門口的兩位青年,“難道這兩人就是五大的弟子?”
在場的老江湖們個個都眼神毒辣,很輕易就看出兩人的氣質(zhì)絕不是小地方能培養(yǎng)出來的。
那是一種高傲,卻又令人生不出厭惡,好像是自然而然散發(fā)出的氣質(zhì)。
張長河走到兩位青年面前,笑道:“看來有許多朋友已經(jīng)猜到了,這兩位便是五大中黎明學(xué)府的弟子?!?p> “現(xiàn)在我為大家來介紹下,”張長河指向紫衣青年,“這位是潘玉公子,還有這位,是孫成公子,對了,孫成公子還是黎明學(xué)府外院第一人,”張長河說道。
“什么,黎明學(xué)府?”
此言一出,頓時有許多人臉色都變了。
如果說五大中白銀之手騎士團(tuán)最強(qiáng),是無數(shù)卡修團(tuán)的發(fā)展源頭,血紅殿坐落于陰暗地界,常年不出現(xiàn)在世人面前,月寒學(xué)府又大都是女弟子,只有百川院和黎明學(xué)府同處在帝國。
五大中,誰都知道黎明學(xué)府的實(shí)力最弱,卻也是最強(qiáng),因為它身后站著的是整個黎明帝國,黎明學(xué)府每一年不知為帝國輸送多少指揮人才,雖然明面上帝國和學(xué)府是分開的,可卻從來沒有人這么想。
現(xiàn)在,張長河居然和黎明學(xué)府的人搭上了關(guān)系。
這是不是說明,張長河在宣示著什么?
“呵呵,張城主太客氣了,我和師弟兩人這次來沐水城就是游山玩水,沒什么大事,再說今天是城主大人千金的大喜日子,就不要把時間浪費(fèi)在我們身上了。”這時,紫衣青年潘玉開口打斷了張長河的話,笑呵呵道。
“哦哦,看我這記性,”張長河沒有絲毫被打斷的不悅,“不管怎么樣,兩位能來參加小女的訂婚宴席,張某已經(jīng)很滿足了?!?p> 紫衣青年點(diǎn)了點(diǎn)頭,沒在說什么,黑衣青年更是從始至終連表情都沒什么變化,一副以紫衣青年為首的樣子。
而兩人的動作也表明了和張長河沒有太深的關(guān)系,這一幕讓周圍的人都暗暗松了口氣。
“看來回去以后要多注意這兩人了,若是能搭上黎明學(xué)府這條線...”許多人心里暗暗想著。
“張老哥,你太不地道了,五大來人居然也不告訴老弟,害我連禮物都沒有準(zhǔn)備,”在一旁看足了好戲的許豐年一臉痛心的走了過來。
說話時,許豐年還沖許午陽招了招手,“午陽啊,五大的高材生你可要好好認(rèn)識一下?!?p> 許午陽早就注意到這兩人,此時聽到許豐年的話,轉(zhuǎn)頭看了眼許愿,見對方?jīng)_自己微笑示意后,才走了過去。
“父親,午陽只是一名普通卡修,怎么能和五大的人比?!?p> 他雖然這樣說著,但是眼神卻一直盯著兩名青年。
尤其是那名黑衣青年,看到許午陽后,眼中出現(xiàn)了濃烈的戰(zhàn)意。
“許兄這是說的哪里話,只是兩位公子剛到城主府不久,我這不還沒來得及通知你么,“張長河皮笑肉不笑的說了一句。
“剛到?”
許豐年瞥了一眼張長河,同樣露出一副成年人的假笑,“原來是這樣,那倒是我唐突了?!?p> “許兄,我看孫公子對許統(tǒng)領(lǐng)很有興趣啊,不如讓他們兩切磋一下,也好讓在場諸位見識下我們和五大的差距到底有多大?”
張長河注意到黑衣青年的眼神,話音一轉(zhuǎn),說道。
”正有此意,“黑衣青年聞言,冷冷的說了一句。
“城主大人,今天是小弟訂婚的日子,現(xiàn)在切磋恐怕有些不妥吧,還是等宴會結(jié)束,有機(jī)會的話,午陽肯定和兩位兄臺討教一番?!痹S午陽眉頭一皺,說道。
“午陽說的不錯,張老哥,還是先將你那寶貝女兒叫出來吧,”許豐年說道。
“許兄放心,我這就讓人去叫,”張長河點(diǎn)頭。
“對了,本城主可是好多年沒見你那小兒子了,許兄不把他叫出來讓我看看,總不能我這做岳父的比女兒后看見女婿吧,”張長河笑道。
許豐年沉吟片刻,點(diǎn)頭道:“張兄言之有理,愿兒,你過來,“他沖許愿招手。
然而許愿卻是站在原地,一動未動。
“大師,你父親叫你呢,”秦嵐以為許愿在發(fā)呆,趕忙推了他一下。
“愿兒?”見許愿身形依然沒動,許豐年聲音不由沉了下來。
此時大殿中許多人也察覺到了這一幕,眼中都有著詫異。
這么多年來,因為許午陽的耀眼,以及許豐年的可以淡化,很多人甚至已經(jīng)忘了許豐年有這么個兒子,要不是城主突然宣布自己小女兒和他訂婚,估計許愿走在大街上都沒人認(rèn)識,秦嵐就是很好的列子。
難道說,許家的小兒子之所以這么低調(diào),是因為和父親不合?
就在局面一下僵住時,忽然一道帶著略微尖叫的聲音在大殿后面響起。
張長河的臉色一下就變了,在場其他人也是面露古怪。
“我不去,誰要嫁那個病秧子誰去,都快要死的人了,憑什么讓本姑娘嫁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