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的第一個周末,當太陽公公的臉蛋還十分羞澀稚嫩地欲語還休時,D市某重點大學女生宿舍8號樓520房間內(nèi)傳來一聲詭異的手機鈴聲:“你再不接電話,我就繼續(xù)講下去……”聲音飄忽地讓人不自覺聯(lián)想到某種靈異體,誰還有心情再豬頭豬腦地睡下去呀?
于是乎,某女撇撇嘴,不情不愿地按下了鬧鈴,閉著眼睛開始下床、洗漱、打算去奔赴這場名副其實的“選修課”。當代大學里,流行一句“至理名言”——必修課選逃,選修課必逃,可是到了他們這一屆,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上至特級教授,下至新入校的助導、講師,外加上一群拍馬成精的學生會狗仔,他們就是有通天大能,想逃個一進門就鐵定找地方睡覺逢考試百度文章兌和完事兒的選修中的選修都還要被扒十二層皮——得,這不,今兒個禮拜天,全宿舍都在通宵游戲小說網(wǎng)戀電話粥的完美助攻下此時正過著各自世界的“夜半凌晨”,白雙雙卻要起來過的正經(jīng)的東八區(qū)七點半了。
可是,俗話講的好——禍不單行。這不,馬上就應驗到我們白雙雙同學身上,她在下床鋪時一腳踩空,憑著多年的柔道、太極拳的練習她反應迅速,將將穩(wěn)住了身形,卻奈何床鋪海拔太低也是一種錯,悲催的白同學,將正確的救身方法用在錯誤滴場合的結果就是——那只踩空的腳因靠下而被華麗麗地崴了……“啊地震了——”隔壁床鋪的陳媛媛同學又開始了她的日常夢游+夢話,但這一次是白雙雙的動靜引出來的,她屏息一會兒,見那廝又徑自躺了回去,才松開一口氣開始動作。
天知道剛才若不是陳媛媛,她有多想叫出聲來,真的是太疼了好嗎?可憐的白雙雙,眼下只有強忍下那即將噴涌而出的淚花,以最快的速度在十分鐘之內(nèi)收拾好所有便一瘸一拐地去食堂拎了酸奶豆沙餅往教4走去,一邊走一邊吞食著手里溫熱的早餐。這段路程她走過無數(shù)次,不過以前都是和林洋來舊操場時走的,那時男孩溫柔陽光,他們一起度過了最美與最痛的青春時光。后來林洋大二出國,她就只剩自己了,只是偶爾有珈葉陪她,不至于太寂寞。7.52時,白雙雙剛好來到了綜合教4的樓下,手中的酸奶與豆沙餅紙袋一起丟進五尺開外的門口垃圾箱,不偏不倚,剛好投中,嘴角上揚,像變戲法一樣地迅速將手伸入背包,拿出了筆記本和《國物經(jīng)濟論》教材。準備在8.03分抵達選修教室時,給初次見面的老師留下一個很好的印象分。
白雙雙就是這樣一個人——理科天才,記憶超群,對數(shù)字的感知力異于常人,同時她并不是文學**,別問我為什么——當你知道一個自進高中校門起只讀了兩個月歷史卻在后來將近三年里數(shù)理化綜合穩(wěn)居全市聯(lián)考首位不倒的學生能夠在高二因提前參加高考而只領到了文科場席卻依然以全市第一考到了Q大,并最終爆料自己在進入高中前同時兼任數(shù)學英語歷史化學地理美術書法學習委員并與此同時參加過無數(shù)次演講比賽、辯論賽以及奧數(shù)文藝等拿獎到手軟時,你就會明白何為“傳奇”……只可惜,彼時里,我們的白同學早已甜蜜蜜地拿著各級政府獎勵的贊助費,開開心心地拖著行李,與林洋一起。去全國第一大高校的美院去陶冶情操外加進修深造了,那些狗仔們連追都追不上,而她和以前的名字“黎沫兒”再也沒有關系,過了十八歲,她和那個家便可以徹底告別,隨外公姓,再沒有人能夠找得到她。
而這一幕剛巧落在了拿著文件夾、姍姍而來的清言曦眼里。
清言曦,百年跨國企業(yè)清昊天衡的掌舵人清家獨子,哥倫比亞法學、牛津心理學雙料碩士,年僅24歲拿到耶魯金融博士,之后在哈弗商學院任教兩年,曾出書一本,被華爾街三大金融門戶奉為“新世紀的福音”并陸續(xù)邀約座談數(shù)次,紐約時報更是刊登他的事跡不下百回。其本人卻是從未耽誤過自己的新能源科創(chuàng)企業(yè)與家族企業(yè)的經(jīng)營。在他回來后沒多久,便接到作為Q大校長的世交鄭伯父的再三委托,來這所馳名中外的高校出任經(jīng)院科任副教授,每周兩次課,一必一選,只為接替剛剛家中病人事態(tài)告急的楊豐老教授。
他回國不到一個月時間,已經(jīng)從母親手里將清昊的業(yè)務接過來八成,此番來校,不過是一邊應鄭伯父之托,一邊思忖著提前物色一些合適的豆苗人選,日后親自帶出來,培養(yǎng)得當后幫他打理國內(nèi)企業(yè),自己則可依然坐鎮(zhèn)海外的華爾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