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幾分鐘前突然闖入家宅中劫持了蕁羽的兩個“歹徒”此時此刻安安分分對坐在圓桌面前端茶相望。
蕁羽的呵斥起了效果,原本在她家中爭來搶去甚至準備要大打出手的兩個男人一人被她賞了一腳,直到兩人雙雙倒地,她從衣柜里鉆出來居高臨下望著他們的時候,兩人才答應(yīng)她“和談”的要求。
措不及防的兩腳,穩(wěn)踹兩人腹部,發(fā)力精準毫不留情。
蕁羽嗤笑一聲,真當她是手無縛雞之力之力的弱女子呢,曾經(jīng)她練過一段時間的跆拳道,雖然太久沒練了動作些許遲鈍,一開始被何世然抓住手的時候沒能反應(yīng)過來,但是在這種兩人毫無防備的情況下給高傷害部位一擊還是沒問題的。
好好說話好好說話,蕁羽向來奉信不能好好說話的時候拳頭就不能放軟的原則。
所幸的是,如她所想,兩人沒有還擊,不然一人打兩個還是夠嗆??磥硭麄兇_實是認識她,或者是確實找她有事。
穆皓唯在被脅迫下處理好了關(guān)于她家大門的相關(guān)事宜,滿面愁容愧疚的許諾會重新給她安一扇門。
所幸門只是出現(xiàn)了裂痕,并沒全壞,不然她就會覺得家里完全沒有保障,沒準下一秒就會又有一個神經(jīng)病破門而入。門沒全壞是有原因的,因為在穆皓唯準備破門而入的時候發(fā)現(xiàn)門鎖未鎖,所以沒有繼續(xù)砍門。
但是門沒全壞,并無法平息蕁羽的心情。
等她把因為兩人打攘而弄得一團亂的家中略做收拾,然后端著兩杯水走到兩人面前的時候,她仍然是毫不接受的皺著眉頭。
她放下手中玻璃杯推到兩人面前的一剎,悶悶不樂的開口說:
“解釋?!?p> 兩個男人相互對望一眼,然后同時張開口,“我”字剛出,就被蕁羽打斷:“停停停,一個一個來,你們急著投胎嗎?”
兩人又都住了嘴,望著她等著她做定奪。
蕁羽目光在他們身上掃,最后停留在何世然身上,她抬手指了指他,然后開口道:“你先來?!?p> 何世然點了點頭,目光不忘瞟穆皓唯一眼,蕁羽看不明白他眼里那是什么神情,是得意還是諷刺?都很奇怪。
“我是何世然。”他說,“如我一開始所說,我是來幫助你的。”
蕁羽眉頭輕挑,沒回話,示意他繼續(xù)說下去。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你不認識我,但是我確實是認識你的。你叫蕁羽,十七歲,父母離異,從小獨自一人長大。你對夢的感知特別敏感,你能在別人的夢境里來往,你可以改變別人的夢境...從而改變別人的命運?!?p> “你說這些事我也知道!”穆皓唯嘟嚷起來,“你都說了我說什么!”
蕁羽沉默片刻,輕笑:“聽起來像是有人簡單的查了我的戶口和病歷?!?p> 這些信息太基本了,她不可能因為這些東西相信來路不明的人。
“你還是那么不相信別人?!?p> 何世然望著她的眼睛又開口,帶著淡淡的苦澀之意,這句話倒是比起之前的話讓她略微遲疑,看來他確實對她有一定了解。
對她不熟悉的人是說不出這種話來的。
“我們是在夢里認識的。”何世然又笑起來,笑意卻不達眼底,“記得嗎?你十歲那年你在夢境里救過一個原本命運注定要走向滅亡的男孩?”
蕁羽一怔,印象里確實有那么一個人,她曾經(jīng)在夢境里救過別人,她有這樣的記憶,難怪會覺得何世然眼熟。
那個時候男孩未曾告訴過她自己的名字,她也以為以后不會再有交集。
“是你...”蕁羽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當年那個男孩已經(jīng)變成這樣了啊,六年時間太長遠了,尤其是對她這種會比正常人經(jīng)歷更多事的人來說。
“你一定不止救過一個人?!焙问廊徽f著,突然一副很理解她忘記自己的樣子,“忘了也無所謂,現(xiàn)在我們可以重新認識,還是那句話,我是來幫你的,幫你擺脫現(xiàn)在夢境里的困境?!?p> “你知道我做了什么樣循環(huán)的夢?”
蕁羽嘟嘟嚷嚷,突然一頓,然后又開口:
“行了,我知道了,何世然我確實有過交集,那你呢?”她的目光轉(zhuǎn)向坐在一旁一副早就躍躍欲試模樣的穆皓唯,“你又是為什么來找我?我們以前也見過嗎?”
“我見過你?。?!我總會在夢里見到你?。 ?p> 穆皓唯簡直迫不及待,眸中激動而熱烈閃過的情緒剎那間讓蕁羽以為這孩子是來參加偶像見面會的。
至于嗎,夢里見了一面而已,我是你的夢中情人嗎,你眼睛里都在冒星星。
“我從第一次夢見你開始...就想要見到你,想要親眼看著你的樣子...”
“打住,說正題?!?p> 蕁羽心覺有點起雞皮疙瘩,眼前這個銀白發(fā)色的少年和旁邊黑發(fā)藍眼的何世然相比看怎么看起來不太聰明的樣子?
“我是穆皓唯,是世代是魂夢師的那個家族的第一百三十二任宗主....繼承人,我們家族世代都在研究夢境,因為也擁有一點關(guān)乎夢境窺透的能力...我們和你是一樣的,我們一定能幫到你....”
穆皓唯說得斷斷續(xù)續(xù),越說聲音越小,蕁羽卻只尋思著好像這也是怎么說也沒說到正題上,難道他們的交集就真的只是夢里見過幾面...還是單向見面的那種?
“我不像你,你可以干涉別人的夢境?!?p> 他視線移向別處,似乎有些窘迫。
“其實好幾次我們意外在別人的夢里碰到了,可是你沒注意我,也以為我是夢境里的人...但是其實我和你一樣,我也是夢境旅人?!?p> “夢境旅人...?”
蕁羽心里緩緩打出一個問號,感情這還有好名字的嗎,原來她并不是獨自一人有那種能力...夢境旅人,聽起來像是職業(yè)一樣,看來和穆皓唯口中的魂夢師家族脫不了干系。
她還是頭一次聽聞這些新鮮的玩意,雖然聽起來很不科學(xué)像是邪教,但是轉(zhuǎn)念一想她自己的經(jīng)歷和七七八八的能力也科學(xué)不到哪去。
他說自己可以干涉夢境...而他不能,這一點上自己仍是特殊的嗎?
兩個人的說辭聽起來后者比較可靠,似乎很了解夢境的樣子...可是蕁羽總覺得還是很奇怪。
“那你們?yōu)槭裁磶臀???p> “這件事情各有各的緣由...”“確實有一點暫時不能提的原因...”
提到這個問題兩個人都變得躊躇起來,不再如剛剛一般那么快回答了。
好吧,看來是不愿透露。
蕁羽心中長嘆,暫時問不出什么了,只能軸轉(zhuǎn)話題。
“那怎么個幫法?”
她又開口,心里想著難道是迷信的燒紙燒蛋不做噩夢嗎?
可是眼前的兩個男人又一次達成了詭異的默契,幾乎是她話音落的同時,他們都側(cè)過身子抬手指向了床。
“先一起睡覺?!?p> ?。???
蕁羽大腦當機,她覺得自己下次該去看耳科了。
笙筱北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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