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壁爐與甜酒

112章 偷家小分隊

壁爐與甜酒 弦杅咸 2609 2020-06-14 14:25:32

  與此同時,西海岸教會分部的后花園中,西澤一行人剛剛推開教堂后門。作為西海岸唯一一頭擁有“圣騎士”職稱的獸人族,烏鹿三也算是教會里小有名氣的人物。在白熊同志的帶領下,從園丁與修女間穿行而過的西澤四人,省去了諸多不必要的麻煩。

  進入教堂后的帶路工作,便由逢君同志擔了下來。烏鹿三雖對教堂的內(nèi)部結(jié)構(gòu)了如指掌,卻完全不了解“萊文斯商會”的保安布置。

  再者說來,偷雞摸狗與暗度陳倉,根本就不是“圣騎士”的專長領域。

  身為一位戰(zhàn)力低下的三流冒險者,自打行動計劃制定完畢,西澤便基本失去了存在的意義。在伶星的陪伴下,這位拎著文件包的公國青年正走在隊伍末尾。至于某位宛若惡魔的金發(fā)天界人,早在走出酒館后便離開大部隊,獨自一人展開行動了。

  從領隊的位置退下后,情緒漸漸趨于穩(wěn)定的烏鹿三,總算有了跟西澤好好談談的機會。

  “西澤,你到底準備怎么辦?!?p>  “什么怎么辦?”

  “搶婚的事?!?p>  激情與狂熱會攪亂人的判斷力。心頭涌動怒火逐漸平息,西澤才開始認真分析,自己今日的沖動行為,會為“黎歌”增添多少麻煩。

  畢竟會與“忘川”以及“萊文斯商會”同時發(fā)生沖突,在“搶婚行動”的謀劃階段,西澤便將“黎歌”可能陷入的危險處境,一五一十闡述給了姬千隴。就目前來看,計劃完成的還算順利。但這位愚鈍的前冒險者依舊不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究竟值不值得。

  母胎單身的西澤同志,直至今日也沒邂逅自己喜歡的人。斗轉(zhuǎn)星移間,這位可憐的公國青年,已當了二十來年單身漢。西澤從不是什么蠢貨,但要弄懂“烏鹿三與稚音”的心情,對他來說難如登天。

  他無法明白,在這對狗男女心中,“對方”究竟有怎樣的分量。

  既然想不出來答案,那去問個明白不就好了——在這種問題上,西澤的思考方式向來如此簡單。

  “鹿三啊,我想聽句實話。今天的搶婚計劃,對你來說多余嗎?”

  “你怎么會這么問?!”

  “實話實說就可以了。這是你自己的事情,完全沒必要在意我的感受。這是最后的反悔機會了,如果立即讓雞哥從正面撤走,你與‘忘川’還有達成和解的可能?!?p>  在回答西澤的問題前,白熊短暫的沉默了數(shù)秒。

  “我不會反悔的。還有,真要說的話,我非常感謝你。”

  烏鹿三眸中的通透神采,竟在西澤的思緒中,奏鳴出圣歌的繁復曲調(diào)。他用腳指頭都能想明白,白熊那份嵌入骨髓的堅決,絕不可能是源自“偽裝”的廉價便宜貨。雖說有些難以理解,在聽到了烏鹿三的回答后,莫名的安心感浸潤了西澤全身。

  【果然,愛情會令人盲目?!?p>  帶著這樣的想法,某位畢業(yè)于公國魔法學院,接受過良好教育的“學院兼職講師”,被一頭來自魔界,從屬于冒險者公會的平凡白熊,上了莫名其妙的一課。

  “那就好。跟著前面那臭渣男,我們很快就能找到稚音。至于事件之后會如何發(fā)展,就看你的了。”

  “哇,西澤你這人!說話就說話,罵我干什么!?”

  “我沒提名字,是你自己承認的?!?p>  除去西澤和烏鹿三,與劉君逢同行的人,便只剩下了名為“伶星”的半龍少女。在將身邊的所有活物環(huán)視了一圈后,君逢同志只想以“黎歌人”應有的方式,沖某位矮胖的棕發(fā)公國人,好好打個招呼。

  俗話說得好: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作為在西海岸擁有一定名望的冒險者公會,“黎歌”的冒險者們,向來都是兩樣一起干。

  憑借身為“情報工作者”的出色職業(yè)素養(yǎng),我們可愛的君逢同志,勉強克制住了向西澤口吐芬芳的沖動?;仡^望向那位抱著文件夾的棕發(fā)青年,這位公國前特工正瞇著眼睛,和善的微笑著。但那雙不停抽動的俊朗眉毛,已足夠標明他現(xiàn)在的心境。

  緩緩的走在君逢同志身邊,名為烏鹿三的白熊,臉色并不是很好。

  這位從魔界遠道而來的獸人,自打在圣堂教會取得“圣騎士”頭銜的那天,便徹底擺脫了流浪者的身份。單論地位與發(fā)展前景,在“黎歌”位至“中層管理階級”的烏鹿三,放眼整個西海岸,都算得上苦盡甘來的優(yōu)秀存在。

  遺憾的是,掌管“萊文斯商會”的萊文斯先生,是位誠信且三觀端正的古板商人。無論烏鹿三擁有怎樣的身份地位,他都無法容忍,一頭熊成為自己的女婿。

  這也怪不得萊文斯先生。愿各位看官大人換位思考下:若是辛辛苦苦養(yǎng)大的女兒,某天回家后告訴你,她想嫁給一只穿西裝打領帶,看上去還文質(zhì)彬彬的半獸人,你又會作何反應呢?

  我?我的話...

  一定會剁了那〇〇〇的牲口!親手!

  作為一頭來自魔界的獸人族,烏鹿三自己心里也明白,萊文斯先生的愿望其實非常簡單:他希望自己盡快斷了對稚音的念想。眼前這場過于倉促的“政治聯(lián)姻”,便是最好的證明。

  事情發(fā)展到現(xiàn)在,真的已經(jīng)糟透了。烏鹿三最后一次收到有關(guān)稚音.萊文斯的信息,是在三天前的飛鴿傳書上。排列著娟秀字體的宣紙上,盡是些日常的問候與寒暄。奇怪的是,對于這場突如其來的婚禮,稚音只字未提。

  白熊不禁開始懷疑,與勒格姆結(jié)為夫妻,會不會是稚音自己的意愿。

  作為“離歌”公會的分隊長之一,烏鹿三曾與勒格姆有過幾面之緣。他不得不承認,那位佧修派出身的英俊魔法師,是位正直而有趣的年輕人。白熊同志知道,勒格姆也是那種,能為家人帶來幸福的家伙,但他心里仍在固執(zhí)的希望,最終陪稚音身邊的人會是自己。

  烏鹿三必須要承認,眼前這件糟心事,自己處理的很失敗。

  自打姬千隴強攻教會正門,便標志著整個“黎歌”都與自己一樣,陷入了與“忘川”及“萊文斯”同時對立的泥潭。公會已經(jīng)付出了高昂的代價,而那可憐的白熊,甚至連稚音的想法都沒能弄清。

  像西澤這樣遲鈍的男人,今天也度過了孤苦伶仃的一天。母胎單身的他,又怎能理解烏鹿三此時的糾結(jié)?白熊那過于卡通的面容上,溢于言表的哀傷正在流淌。望著烏鹿三的模樣,西澤明白,自己不能再讓這家伙胡思亂想下去了。

  作為一位基本只有同性朋友的蛇皮冒險者,西澤這樣的憨貨,向來不會說什么安慰人的話。但身為“離歌”公會數(shù)一數(shù)二的文職工作者,西澤擅長耍嘴皮子且很會轉(zhuǎn)移話題。

  “沒事,別太較真了。我們制定的計劃的成功率很高,基本可以達到十拿九穩(wěn)的程度——當然,只要別撞在那家伙的槍口上?!?p>  “哪家伙?”

  “嗯..真要說的話。那家伙是位教會執(zhí)事。人傻乎乎的,卻強大的離譜?!?p>  人傻,強大,教會執(zhí)事——如同正在完成文件檢索功能的搜索引擎,若干關(guān)鍵詞從烏鹿三的腦海中穿行而過。猛然回過神來,白熊竟驚愕的意識到,自己似乎認識這個人。

  “你該不是說..”

  “哦呦,這不是烏鹿三嘛!好久不見,最近過得怎么樣?”

  突然被人喊住,烏鹿三不得不將那個涌上自己嘴邊的名字,硬生生咽回了肚子。當他帶著一副被迫營業(yè)的尷尬微笑回過頭來,卻發(fā)現(xiàn)那位差點被他叫出名字的奇妙男人,正春風滿面的站在自己身后。

  男人的聲音,西澤可太熟悉了。

  西澤想跑,卻被男人按住了肩膀。

弦杅咸

碼字是不會帶來笑容的,但迫害群友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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