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個(gè)嗎?,大人的事小孩子別摻和?!鳖櫦盁o賴道。
“你才小孩子呢!”徐明衡不滿,他都十八了好嗎,還有兩年就到弱冠之年了,“等你成年在說吧!”
“不要岔開話題,為什么來我這?”徐明衡繼續(xù)追問。
“那是因?yàn)槟愦蠼惴颉辈坏戎荏掮裾f完,就被顧及一把捂住嘴巴,他低聲說道:“兄弟,給我留個(gè)面子,你會(huì)死嗎?”
周筠珩甩開顧及的手,無奈道:“可能會(huì)!”
顧及:“……”還真是多年的好兄弟。氣鼓鼓的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不再理他。
不過周筠珩也沒在說什么,算是保住了顧及那微薄的顏面。顧及向周筠珩投去一個(gè)感激的眼神,而周筠珩則回以白眼。
“無聊,來看看你?!敝荏掮裾伊艘粋€(gè)極其敷衍的借口,漫不經(jīng)心地說道。
徐明衡:“……”算了,不跟他們一般見識(shí)。
夜晚的東平伯府,一片燈火輝煌,倒也不像逐漸衰敗的模樣,晚飯后,徐妤瑾借口消食離開了客廳。
“小姐,小姐,三小姐了?!睍倥苤M(jìn)入房間,氣喘吁吁的說道?!笆菃幔咳銇砹?,不過你跑這么快干什么?”“……這個(gè)?!睍倜^,不知所措。
徐妤煙也不逗她了,繞過她,往前面去了。
“三姐,你來了,快坐,書琴上茶?!毙戽ヨ膊豢蜌獾刈铝?。面帶憂愁的看向徐妤煙,徐妤煙見此就知道她還是不放心,這個(gè)三姐啊,總是喜歡把事情想得太嚴(yán)重。
徐妤瑾嘆了口氣:“你今后……該怎么辦?”聽到徐妤瑾的提問,徐妤煙不由得楞了一下,該怎么辦,她還真的沒想過。不過……她笑了一下,用溫和的語氣說道:“今后,但憑母親做主就是了?!?p> 這次輪到徐妤瑾楞住了,她可是知道她這四妹主意可大著呢,想當(dāng)初母親在她十六歲時(shí)為她挑選夫君,她竟以絕食抗議,逼得母親不得不放棄,若換個(gè)厲害的主母恐怕也不會(huì)成功。
“你后悔嗎?”“后悔?我不知道……”徐妤煙的語氣惆悵?!盎蛟S吧!不過這樣長(zhǎng)的等待也讓我明白有些人一旦走了就永遠(yuǎn)不會(huì)……回來。他的誓言不過是水中撈月,一場(chǎng)空罷了?!毙戽ヨ胍参?,還未等她說出口,徐妤煙繼續(xù)道:“其實(shí)我很早以前就知道他不會(huì)回來了。”
“為什么?你知道為什么還要等?”徐妤瑾不解道。
徐妤煙淡淡道:“這三年來,他一封信都沒有寫給我,他說他去做生意,可一去音訊全無,我一直以為他死了!”說道這徐妤煙的手指狠狠地抓住椅子扶手,深吸一口氣,接著道:“我等他不過是不想自己做一個(gè)言而無信之人罷了?!?p> “……哎”徐妤瑾也不知該說些什么,只得嘆氣。
徐妤瑾面帶猶豫,不停地摸著手腕上的鐲子?!叭悖蛇€有事?”徐妤煙見徐妤瑾有事想問,但又不好意思問的樣子,不由得開口尋問道。
“你……和他在一起是什么感覺?”徐妤瑾眼一閉,一副豁出去的模樣。
“哈哈哈,三姐你真好笑!”被嘲笑的徐妤瑾不爽地看著徐妤煙,心道:有那么好笑嗎?
徐妤瑾干脆把手腕上的白玉手鐲褪下來,雙手把玩著。
徐妤煙見她三姐生氣了,慢慢停下笑,清了清喉嚨,疑惑道:“三姐你問這個(gè)干什么?”
徐妤瑾的臉開始熱了起來,不一會(huì)兒臉就有些紅了。為了不讓徐妤煙發(fā)現(xiàn)異常,就低下頭,小聲說道:“沒……沒什么,就是隨便問問而已。”
“噢,隨便問問而已?!蹦莻€(gè)“已”字被徐妤煙拉得老長(zhǎng)。
徐妤瑾的臉更紅了,本來這種事情就不好說出口,偏偏還被打趣,徐妤瑾心種不禁懊悔,就不應(yīng)該來問的。
而徐妤煙也懂得適可而止不在追問,免得惹得三姐不高興,她已經(jīng)很久沒和三姐好好的說話了,自從姐姐們出嫁后,她們回娘家總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像這樣的時(shí)間可不多。
便一本正經(jīng)道:“若說有什么感覺,到現(xiàn)在我感受最多的就是患得患失了吧!”
而徐妤瑾就比較疑惑了,因?yàn)樗龔奈锤惺艿交嫉没际?。他們夫妻之間一直都是淡淡的,像白開水,無滋無味。
“嗯,還有想他,戀他,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那種?!蹦歉豢赡芰?,就算他出去一個(gè)月,她估計(jì)也不會(huì)想他。
“也有一種沒了他就難以活不下去的感覺?!毙戽熴皭澋馈?p> 徐妤瑾覺得這條她中了,她沒了他確實(shí)難以活下去,但她總感覺那里不對(duì)勁,又想不明白,就懶得去糾結(jié)這個(gè)問題了。
徐妤瑾得到了自己想要得答案,臉上也有了笑意。還要繼續(xù)追問,門外就傳來了白芷的聲音:“大少夫人,該回去了,侯爺已在前面等著?!?p> “唉,我該回去了,時(shí)間過得可真快!”“三姐,我送你。”徐妤瑾搖搖頭,表示不需要。
“送君千里,終須一別,還不如不送?!毙戽ヨp輕握著徐妤煙的手安撫著她,默默看著她。“好。”徐妤煙笑著答應(yīng),似那盛開的芙蓉,露珠輕輕劃過花瓣。這么美,這么溫柔的四妹,值得更好的人。
待徐妤瑾來到府門時(shí),徐妤安已坐入馬車,而顧及并未一同,而是騎馬。徐明衡見三姐也來了,臉色更難看了。徐妤瑾見他五弟難看的臉,以為是生病了,關(guān)心道:“五弟,你是生病了嗎?”
想要去摸他的頭,但最終還是沒有。
“沒……沒有?!毙烀骱庥采?cái)D出一個(gè)比哭還難看的笑臉,很是違和。這時(shí)徐妤安一把掀開車簾,大聲的說道:“剛才我來的時(shí)候他就這樣了,也不知道怎么了,問他也不說?!?p> 而徐明衡則偷偷看了一眼他的姐夫們,他看到他的大姐夫用手做了一個(gè)抹脖子的動(dòng)作。打了一個(gè)寒戰(zhàn),盡量做了一個(gè)比較自然的笑容。才對(duì)他的姐姐們說道:“我真的沒事,可能是天氣太熱了……哈哈哈”說完尷笑了起來。
徐妤瑾見此搖了搖頭,不再理他,徑直走向馬車。而徐妤安也放下了車簾,她們以為他在惡作劇,畢竟他也干過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