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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之將軍令

十五回 小心思

女尊之將軍令 唐時(shí)易 3768 2020-08-25 15:10:17

  十五回

  一籽山名字的由來:山里住著一幫土匪,常年搶山下村莊的男娃女娃上山入伙,但若你是家里的獨(dú)苗,就可以逃過一劫。

  搶再多也給你留一個(gè),因此土匪的老巢就被叫做:一籽山。

  有意思~

  杜秋聽的有趣:“所以你霸占了山頭,那些土匪呢?”

  月琊蹲在火堆旁添柴,開心兮兮的:“土匪嘛,就給我打下手啦~”

  “你的族人都在么?”

  “沒有,只是掌權(quán)的幾個(gè)在這,其余分散在附近城郊?!痹络鹫f著自己笑了:“狡兔三窟嘛。”

  “過來吧,別忙了?!?p>  月琊走到她身邊蹲下,低頭看稻草。

  杜秋抬手輕撫他臉頰,笑語輕柔:“怎么了?害羞啦?”這一下午說話就不敢看自己。

  月琊搖頭否認(rèn),可分明就是。

  女子似乎覺得很好玩,指腹轉(zhuǎn)到他柔軟唇瓣上輕輕摩擦,一下一下慢慢的曖昧著。

  月琊不敢躲,微微抬眼看她:“秋…”火光映照他眸子像一輪小太陽,璀璨明亮。

  杜秋翻手勾住他下顎把人帶到自己面前,月琊跪到柔軟的稻草上,觸及女子的眼神才懂什么叫狩獵者,他像被獻(xiàn)祭的禮物。

  秋這個(gè)笑…感覺很危險(xiǎn)…

  女子眼角彎彎,藏匿著他不懂的意味:“月琊~~”她勾著他下巴抬起,將他優(yōu)美脖頸和肩骨一覽眼底。

  “…是”少年脖頸揚(yáng)起跪的幾近虔誠,連回話的字都變成了低位。

  從他下顎摸到喉結(jié),鎖骨,一寸一寸燃燒他眼眸光亮,直教少年帶了求饒眼底微紅,杜秋低聲:“我想要你。”

  月琊張了張口欲言無聲,因?yàn)樗恢涝撟鍪裁础桓彝齽?dòng)…

  這一副任君采擷的模樣~杜秋揚(yáng)唇輕笑,手指流連半晌終究輕輕落在了他發(fā)頂,一手?jǐn)堉讶吮нM(jìn)了懷里。

  月琊終于松下一口氣,在她懷中仰頭看。

  杜秋垂眸嗔怪:“看什么看。”

  “我…”

  “你什么你?!?p>  月琊討好沖她笑,搖搖衣袖:“秋~~你怎么了?”

  杜秋把下巴搭在他頭頂嘆口氣:“你說呢…你在我懷里磨蹭一下午了,我非草木啊…”

  月琊狹長眉眼連帶鼻骨登時(shí)都染了紅色,一時(shí)不知怎么接話,半晌糯糯道:“那…你可以…我順從就是…”

  杜秋笑出聲來,把人放倒欺身抓他癢肉:“不從還想跑么你!”

  “啊哈哈~我錯(cuò)了~”月琊滿地打滾跑不出她的五指山。

  鬧了半天肚子都笑酸了,杜秋抱著他向后一仰躺進(jìn)大氅里,月琊枕她胳膊笑意還沒散盡。

  “那,秋~”

  “噓~”女子翻身扯過袍子另一半把兩人蓋?。骸八伞?p>  “你不是…”

  杜秋在他眼角一吻,抱緊他低聲耳語:“荒山野嶺的,我不忍心。”

  月琊靜了下來,一句不忍心讓他從狼化作了貓兒,聽著她均勻的呼吸聲想了好多好多。

  杜秋就沒他那么多感想,趕緊入睡,否則這一宿太難熬了。

  /

  “退下!”

  “好啊~”女人有著同樣一雙金黃的眼,比起少年她更像嘗慣了血的狼。

  一面說著好,一面大搖大擺坐到椅子上倒水喝。

  少年怒不可遏回身一巴掌打翻水杯,盛怒之下利爪隱現(xiàn):“你在挑戰(zhàn)我么!”

  杯子碎在墻角,水花四濺。

  女人也懶得裝下去,起身扼住少年喉嚨,尖爪毫不留情戳破了他皮膚:“我的王?!彼f話聲音帶著低沉咆哮:“叫你一聲王,你真把自己當(dāng)回事了?”

  女人比他高出一頭還多,掐住他毫不費(fèi)力。

  “這里不是人族的朝廷!誰是王實(shí)力說了才算!”

  少年也不掙扎,被迫墊著腳艱難道:“那你…為何不殺了我!”

  女人彎腰低頭靠近他,手往上捏他臉頰,碾壓磨蹭笑道:“殺你?我還舍不得?!蹦慊钪切┯拗遗f部才好慢慢收拾!

  再者,杜秋尚未完全失勢(shì),有她護(hù)著她哪敢輕舉妄動(dòng)。

  于此同時(shí),杜秋已經(jīng)見到了田芳。

  “將軍的意思,守住錦州即可,丟失的疆土?xí)簳r(shí)不追了?”

  “是,你守住錦州,我料理盛安?!倍徘镄Γ骸叭羲€不下臺(tái),那這疆土就讓她自己守去吧。”

  田芳哈哈笑起來:“這幾年您可把我們嚇壞了,原來將軍脾性未改!”

  杜秋揚(yáng)起嘴角:“也改了一些,比如更記仇了?!蹦菐资斓睦涡?,她可都記得呢!

  “好!”田芳起身抱拳:“將軍只管在京中料理,千煞軍的姐妹們都不用調(diào)動(dòng),錦州我守得??!”

  杜秋起身:“天色晚了,明日再啟程吧?”

  田芳連連搖頭撇嘴:“可不了,這妖巢不好待呦?!?p>  的確不好待。

  從她們上得山來便有妖眾在周身暗處徘徊不去,打量,挑釁!

  和人族權(quán)貴的待遇全然不同,妖族對(duì)上位者更多的是仇視,時(shí)刻想著把你干掉自己當(dāng)老大。

  身為妖王若沒有親族死忠,恐怕隨時(shí)可能命喪黃泉!

  杜秋能察覺到,月琊只是維持了表面的和平,那些紅紅綠綠的眼睛看他時(shí)都恨不能撕下一口肉來。

  恐怕這表面的和平,維持的代價(jià)也是極大的。

  這么想著便覺不安,送走田芳她轉(zhuǎn)回山上尋他。

  可是人生地不熟,她也不敢貿(mào)然行走,月琊一夜未歸。

  直到天快亮了,屋里才傳來細(xì)細(xì)嗦嗦的腳步聲。

  月琊十分小心的走到床邊,掀開床幔,結(jié)果床上空無一人,他摸了摸床榻也是一片冰涼。

  怎么了?秋走了么?

  他剛要胡亂擔(dān)心,身后就傳來一聲質(zhì)問:“去哪了?”

  少年頭也不回就往床上爬,一面支支吾吾說著:“積攢了這么多天的事務(wù)需要處理,啊困死了困死了?!?p>  自言自語的就鉆進(jìn)了被窩。

  杜秋踱步過來坐到床沿放輕了聲音:“月琊?!彼菁继睢?p>  身影一動(dòng)不動(dòng)背對(duì)著她,這是打定心思要睡覺了。

  杜秋伸手到他腰間扯開了衣帶,月琊心神一震,可仍繃著不回身。

  腰帶松開,她抓著他后領(lǐng)用力一扯,少年整個(gè)脊背就暴露在微涼空氣中。他不甚結(jié)實(shí)的身量尚且有肌肉線條,寬肩窄腰弧度誘人。

  只是那上頭新舊傷疤縱橫抓痕,太過刺目。

  杜秋輕撫那些傷,心想果然,這兩年你是以命相博啊……

  溫柔觸碰從上至下,那手指仔細(xì)流連在每一寸肌膚留下漣漪躁動(dòng),月琊整個(gè)靈魂都不由抽緊。

  他只顧著不讓她看到脖頸上的傷,卻忘記了身上的傷,這會(huì)可要怎么解釋呢?

  不曾想杜秋并沒多問,衣服被拉上,身后安靜了一陣子燭火也熄了。

  被子被掀開,女子躺在了他身后。

  “月琊,過來吧?!彼龁舅捓镌捦馐窃缰浪男?dòng)作了。

  月琊認(rèn)命了,轉(zhuǎn)過身鉆進(jìn)她懷里,還沒等開口解釋便被緊緊抱住。

  杜秋順?biāo)贡齿p聲耳語:“你想做妖王嗎?”

  月琊往她身上靠了靠,如實(shí)回答道:“不想?!彼麤]有母親的志向,只想開心的活著…

  杜秋輕笑了下,低頭和他膩歪在一處:“正好我也不想做將軍了,等這些事了了,咱們遠(yuǎn)走高飛吧?!彼裏o父無母無牽無掛的,離開這里也不難吧。

  “真的么??!”月琊猛一抬頭整撞在她鼻梁上。

  “哎呦喂。”杜秋捂著鼻子轉(zhuǎn)頭對(duì)天,哭笑不得:“這么高興啊?”

  月琊忙支起身子看她:“沒事吧秋?”說著伸手要給她揉揉,沒系好的衣服順著肩頭滑落,這會(huì)兒整個(gè)胸膛露出了大半。

  朦朧天光下鎖骨,腰線,順到被子里更隱秘處…

  杜秋側(cè)一眼,又趕緊躺平。

  月琊驚呼起來扯過外衫當(dāng)手帕:“秋!怎么還出血了!”

  杜秋躺的筆直哼唧著:“嗯…許是…撞的嚴(yán)重……”

  /

  很快,比丘打到了錦州。到此大渝已經(jīng)徹底失去了一半的疆域,儼然一塊肥肉任人宰割。

  朝中能調(diào)的兵已經(jīng)用盡了,小皇帝許久沒有露面。

  盛安一人把持朝政,大有和所有人同歸于盡的架勢(shì)。

  這天早朝依舊吵得不可開交,兵部吏部都下了文書要田芳回朝受命,可傳令官連錦州的門都進(jìn)不去。

  “國相!事到如今您可有計(jì)策!”

  “錦州抗旨分明是為著杜將軍被囚一事!您別再執(zhí)迷不悟了!”

  “是啊,難道眼看著亡國么!”

  所有人都把矛頭指向了盛安,到了這個(gè)生死關(guān)頭,誰還管你職位高低。

  盛安倒是沉著冷靜:“如今諸位就算讓我負(fù)荊請(qǐng)罪也是無用,杜秋已經(jīng)逃了!”

  “什么!”

  “怎么可能。”底下一片嘩然。

  /

  此時(shí)宮門口。

  杜秋揮舞著軟劍一下一下戳在付斌軟甲上:“你個(gè)榆木腦袋,現(xiàn)在還攔我?能不能讓開!”

  “屬下不敢,可是將軍無召不得入…”

  女子懶得和她周旋,慣知道她不懂變通,沒想到笨到這份上了。

  “來人!”她一聲令下,葉司忽然出現(xiàn)在身后,一個(gè)手刀把人砍暈了過去。

  杜秋收劍回鞘,從付斌腰間摸出令牌據(jù)為己有:“看著她,別教御林軍出來搗亂!”

  “是?!比~司著幾個(gè)手下把人拖了下去。

  /

  半個(gè)時(shí)辰后,堂上局勢(shì)已明朗。

  杜秋坐在龍椅下的臺(tái)階上,一身常服表情輕松。該說的話她已經(jīng)說完了,任盛安一黨再怎么多言她也不會(huì)改口。

  她的劍是拔出來的,扔在腳邊。

  方才的話是:劍在這,誰能用它殺了盛安,我即刻出兵保大渝平安。

  是的,她說的是殺了盛安。

  幾天前她想的還是讓她下臺(tái),可盛安竟抓了靳瑜做要挾,她這點(diǎn)肚量終于用完了。

  盛安此刻面如死灰,因?yàn)橹車絹碓桨察o了,為她說話的人越來越少。

  杜秋低頭玩手指一派坦然:“想好了沒有?我耐心快沒了。”

  “將軍…”仍有人覺得不妥,盛安好歹是國相,怎能說殺就殺了……

  “哼?!倍徘锎鬼P腿坐笑道:“諸位是覺得,我們將士流血赴死是應(yīng)該的,輪到盛安就不行?”

  “您是武將,保家衛(wèi)國是職責(zé)所在,怎能拿國相相提并論!”

  還真有人做出頭鳥。

  杜秋一下被噎的心口疼,職責(zé)所在?好一個(gè)職責(zé)所在,就好像在說娘和爹死了是應(yīng)該的。

  又有人開言:“將軍如今行為,是滅祖背德!”

  大殿一下變得好安靜,這人也太敢說了。

  杜秋始終沒抬頭,她不想看是誰在說話免得誤傷她人。她想要的只是盛安,為曾經(jīng)的家國仇怨,也為自己今后的平安。

  “對(duì)?!倍徘锟粗_邊的劍道:“我如今就是權(quán)勢(shì)滔天滅祖背德,諸位最好看清局勢(shì),順勢(shì)而為!”

  門外忽然一聲高呼:“報(bào)!錦州急報(bào)!”

  杜秋默默笑了,來得正是時(shí)候。是急報(bào)不是戰(zhàn)報(bào),田芳還沒出兵。

  /

  將軍府。

  向言之所以沒跟在杜秋身邊,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她在門口等人。

  月琊悄悄站在她身后:“向大人在等誰?”

  向言頷首:“等穆將軍。”后又加了一句:“將軍說在她回來之前,您不可以出府?!?p>  話音剛落巷口一騎馳來,馬上正是穆起,懷里還抱著一個(gè)男子。

  馬住,穆起小心將男子抱下來送到向言懷中,抓著他手輕聲安慰:“這是子宜府上,你安心修養(yǎng)等我回來?!?p>  男子臉色異常蒼白,卻努力沖她微笑點(diǎn)頭。

  穆起松開他手看向言:照顧好他,拜托了。

  向言頓首,帶著人轉(zhuǎn)身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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