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那幾起襲人事件,都在社安局直接管轄范圍之內(nèi),可是所在的位置又及其隱秘,完美的錯開了社安局的監(jiān)視范圍,但是這一次發(fā)生的地點雖然也在咱們的直接管轄范圍內(nèi),不過目標實在是太明顯,顯然和之前的那幾次沒有直接的關(guān)聯(lián)!”
“看來是他們迫不及待要動手了,這個林峰的情況十分危急,快集結(jié)專員,前往救援!”
廖孟儒拍了一下桌案,語氣嚴肅地說道。
而在那條小巷子里,林峰事先埋下的拘幽大陣,因為林峰的靈力越來越薄弱已經(jīng)被破解,賈騰一人與刀疤臉在那里斡旋。
“林峰!快醒醒!”
刀疤臉一開始的攻擊心態(tài)十分明顯,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賈騰和他在這里的僵持,刀疤臉已經(jīng)開始收斂了主動進攻,變成了刺探性的騷擾。
賈騰顯然也察覺到了這一點,但也不敢稍作馬虎,而是更加嚴密地守護身后的林峰,防止他被刀疤臉突然發(fā)難。
而刀疤臉的情緒開始有些急躁了,他甚至無視賈騰的攻擊,寧愿每一秒挨住鐵棒的六次夯擊,也要朝著林峰撲殺過去。
賈騰斡旋不及,鐵棒數(shù)次因為偏差砸在墻壁上,頓時泥沙落地,直接將鋼筋就砸的露了出來,而刀疤臉身上已經(jīng)挨了少說幾十下,卻跟個沒事人一樣。
處于幻境之中的林峰,隱約聽見有人在呼喊自己,那個聲音十分耳熟,可就是分辨不清楚是誰,可就在這個時候,他腦海中一閃而過出在停尸房,江神醫(yī)和沈龍邦因為吸入毒氣而表現(xiàn)出來的狀態(tài)。
“難道說我現(xiàn)在也是被毒氣麻痹了大腦?眼前的一切都是幻境!”
林峰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也不再舞動雙手驅(qū)趕面前始終一波接一波的蝙蝠,而這些蝙蝠雖然看著兇狠,可是當它們飛舞在四周的時候,并沒有帶來實質(zhì)性的傷害,剛才的疼痛感,只不過都是大腦在被麻痹以后下達的錯誤指令。
“好你個刀疤臉,居然敢陰我!”
林峰盯著幾米開外那個不停移動著的刀疤臉,瞇起眼睛,一副深仇大恨的模樣。
雖然所處大腦混亂后制造出來的幻境,可是眼前看到的一切卻是就是真實的世界,只不過基于此而衍生出自己大腦中的恐懼實體化。
林峰祭出納靈陣,開始恢復(fù)自身已經(jīng)不足的靈力,待感覺氣血充盈,靈力飛馳的時候,林峰再次聽見了那個聲音。
“林峰,快醒醒!”
“是你嗎?賈騰!”
這一次,林峰辨別出了聲音的主人。
而現(xiàn)實中揮動鐵棒和刀疤臉僵持的賈騰,冷不丁聽見一動不動的林峰開口說話,楞了一下神。
“是我!你怎么了!”賈騰問道。
而這一次林峰沒有再說話,而是閉上了眼睛,祭出兩道鐮鼬用于感知刀疤臉的位置,現(xiàn)在他打算在幻境中,將這個刀疤臉解決掉。
林峰憑借著鐮鼬做向?qū)?,朝著刀疤臉的方向主動出擊,右手緊握成拳,經(jīng)由靈力加持,這一圈的威力足夠?qū)⑹迕缀竦匿摪灞趁嫔?,擊出一個立體的拳頭印記。
一旁的賈騰看著閉眼的林峰居然朝刀疤臉沖了過去,一臉信心滿滿的樣子,全身籠罩著一蒼翠之氣,以為可以將刀疤臉一拳致命的時候,誰知道刀疤臉張開口,再次吐出了一口毒氣。
林峰正好將刀疤臉吐出來的毒氣給吸了進去,身子頓時一陣麻痹,拳頭還沒來得及砸在刀疤臉的身上,便失去了知覺,意識也陷入了昏迷,倒在了地上。
賈騰大眼瞪小眼看著這一幕,似乎還沒理解剛剛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就在此時,從社安局的方向傳來了喧囂的腳步聲,還有安裝消音器的摩托車飛馳的聲響。
賈騰聽到這聲音,便知道一定是社安局察覺到了這邊的情況,派出的支援力量,便拋出了手中的鐵棍,朝著刀疤臉便刺了過去。
這鐵棒是賈騰自己作為車手時,將自己駕駛的那輛蟬聯(lián)五屆冠軍的賽車的車殼子融化,鍛入五金,從而制成的這根鐵棒,在賈騰脫手朝著刀疤臉刺過去的時候,刀疤臉便無處可躲。
可是刀疤臉似乎也發(fā)現(xiàn)了正在有大隊人馬朝這里集結(jié),不敢再停留,便活生生用手腕強行將投擲過來的鐵棒擊開,然后快速朝著另一邊逃離。
賈騰也顧不上去追他,而是趕緊跑到林峰昏迷摔到的地方,將他扶了起來。
南陵市變異體襲人事件,現(xiàn)在已經(jīng)基本清楚,就是那個刀疤臉通過嘴里吐出毒氣,讓受害者意識渾濁,精神陷入癲狂,從而亢奮而死。
而現(xiàn)在林峰在短短一天的時間內(nèi),受到了毒氣三次的侵害,可以說身體早已經(jīng)如同行尸走肉了,賈騰正是擔心這一點,連忙背起林峰,就迎著救援隊沖過來的方向跑了過去。
與此同時在社安局大樓那邊,廖孟儒心中亂了方寸,只得將休息中的沈龍邦和江神醫(yī)叫醒,一同在辦公室商量對策,就在這個時候,廖孟儒的手機響了起來。
“局長,我們出發(fā)之前,賈騰專員已經(jīng)提前趕到,現(xiàn)在雙方已經(jīng)接頭,變異體逃走,可林峰吸入了毒氣,現(xiàn)在昏迷不醒,我們正在趕回的路上,請醫(yī)療部趕緊做出準備!”
因為廖孟儒的手機開的免提,所以剛才的話沈龍邦和江神醫(yī)聽的清清楚楚。
“老江,快想辦法??!”
沈龍邦轉(zhuǎn)頭就沖江神醫(yī)喊道。
“你慌什么慌??!你忘了嗎?林峰可是一下子服用過七顆勻氣丹,同時他又是修行者,體質(zhì)遠遠超過了普通人的身體,可以說那毒氣對他是免疫的了!”
江神醫(yī)處變不驚,捋了捋下頜的胡子,侃侃而道。
聽到江神醫(yī)這么說,沈龍邦這才松了一口氣,躺在了靠背上。
而一旁的廖孟儒還是不解,問道:“既然林峰對那毒氣免疫,為什么他會昏迷??!”
江神醫(yī)瞇著眼睛想了想,回答道:“林峰昏迷的原因恐怕不是毒氣,而是他的身體,大概是他今天在停尸房釋放出來的那個大陣吧!應(yīng)該是林峰第一次釋放,沒有經(jīng)驗又消耗精神,才會勞累昏倒的吧!”
廖孟儒雖然不是變異體,可是作為社安局的局長,他自然是知道這方面的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