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龍邦屁股下跟按了彈簧一樣,猛的就從椅子上跳了起來,說道:“算了,坐在這里心中始終不安穩(wěn),咱們還是出去接接林老弟吧,順便也透透氣!”
沈龍邦話還沒有說完,便已經(jīng)站了起來,離開了辦公室,而江神醫(yī)和廖孟儒對視一眼,旋即也跟了上去。
賈騰背著林峰很快就到了社安局大門前,而剛才出動的那一支救援隊,因為不能公然集體出現(xiàn)在大街上,所以在小巷子出口的附近,便三三兩兩的從不同的地方消失了。
醫(yī)療部的專員已經(jīng)在大院內(nèi)等候著了,見賈騰跑進(jìn)來,便趕緊推著床車迎了上來,將林峰安放在床上,隨后推著他從后門進(jìn)入了樓內(nèi)。
雖然林峰的身體異于常人,可是連續(xù)三次的毒氣侵害,還有過度的靈力消耗,身體難免有些虛弱,經(jīng)過醫(yī)療部的診斷,救治方法就是打了一針葡萄糖,然后睡一覺。
沈龍邦見林峰的情形穩(wěn)定了下來,也算是將心放回到了肚子里。雖然林家的復(fù)興和沈家無關(guān),可是如果林家的接班人因為他沈龍邦掛在了南陵,于情于理就都變成了沈家對不起林家,況且沈龍邦和林峰還是義兄弟的關(guān)系。
“賈騰,你將事情的經(jīng)過大致說一下吧!”
辦公室里面,廖孟儒和江神醫(yī)詢問賈騰剛才發(fā)生的事情,還沒等賈騰開始說,沈龍邦也回來了。
“起初的事情我也不清楚,我剛好路過,林峰在那條巷子里遇到了襲擊,我旁觀了一會,直到林峰受到毒氣影響陷入幻境,我才出手相助的,不過后來兇手突然急于逃脫,正好他吐出的毒氣再次被林峰吸入,我擔(dān)心林峰有閃失,所以才沒顧得上追兇手?!?p> “兇手長什么樣!”沈龍邦問道。
“長得不高,但是很壯實,尤其是臉上有一條大約十厘米的傷痕,左眼失明,戴著一頂草帽,似乎是個流浪漢!”
“你覺得他和之前襲人的變異體,是不是同一個人!”
廖孟儒又詢問道。
賈騰思索了一會兒,回答道:“我感覺應(yīng)該不是,因為這個人智商似乎有殘缺,通過交手,他的攻擊毫無章法,橫沖直撞?!?p> “哦?智商殘缺就不可能是之前襲人事件的兇手?”
江神醫(yī)問道。
“之前的那幾起襲人時間,遇害者有男有女,還有健身教練,如果眼前遇到這樣一個人,第一反應(yīng)肯定是繞開,再不濟就是逃走,不可能跟一個智商有殘缺的計較,可是經(jīng)過法醫(yī)檢驗,這些人身上都沒有扭打的痕跡?!?p> “況且對于這樣一個呆傻的人來說,對付那些普通人只需要蠻力即可,就算使用毒氣,可那些遇害者起碼也會進(jìn)行反抗吧,但是事實上并沒有!”
賈騰說道。
三個人沉默了幾秒鐘,隨后沈龍邦沖廖孟儒使了一個眼色。
“好的,我們知道了,賈騰專員,你先出去吧,看看林峰的情況怎么樣了!”
廖孟儒走到賈騰的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話中有話。
賈騰點點頭,也沒多說什么,旋即轉(zhuǎn)身離開了。
“廖局長,沈少校,這件事并非單純的變異體襲人,另外還存在病毒攜帶者,現(xiàn)在看來,這個刀疤臉應(yīng)該就是那個病毒攜帶者了!”
江神醫(yī)從沙發(fā)上站起身來,走到房門前,敲了敲門。
站在門外并沒有立刻離開的賈騰心中一驚,便趕緊轉(zhuǎn)身大步離開。
賈騰沒有回到辦公室,而是去往了醫(yī)療部,找到了林峰所在的病房。
賈騰推開門,見林峰躺在床上,閉著眼睛,似乎還沒醒,于是便準(zhǔn)備離開。
“這么快就走,不留下來說說話嗎?”
病床上的林峰突然坐了起來,扭頭看著就要轉(zhuǎn)身離開的賈騰。
賈騰聞聲,將打開的門又關(guān)上了,低著頭,也不說話也不轉(zhuǎn)身。
“你究竟有什么目的,來這社安局供職圖的又是什么?為什么你也是修行者!”
林峰一連問出了三個問題,每一個都是一個秘密。
“沒有目的!”
賈騰淡淡地回答道。
“沒有目的!是嗎?怪不得你作為一個車手的時候,居然能夠擊敗穆少柯,要知道那小子投入的財力物力遠(yuǎn)超過普通財團的想象,況且他也是一個修行者,想要擊敗他絕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
林峰說完這段話,已經(jīng)從病床上起身,穿上拖鞋在房間里踱了幾步。
“就算這樣又如何,一個人做出某種令旁人驚異的行為,或許只不過是他的一時興起,為什么一定要有原因呢!”
賈騰緩緩的轉(zhuǎn)過來身,和林峰對視著。
“這件事情,我希望你不要說出來,就當(dāng)你不知道,南陵市的社安局依舊還是沒有一個變異體的社安局!”
林峰笑了笑,看著賈騰,說道:“那你能告訴我你問什么退出嗎?你是個車手,蟬聯(lián)了五屆冠軍,財富,榮譽,你一個都不缺少,不再當(dāng)車手,不是太可惜了嗎?”
林峰很清楚,這個賈騰雖然對自己冷冰冰的,但是卻還是在自己差點被那個刀疤臉殺死的時候救了自己,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自己這么耿耿于懷,于情于理都說不過去。
賈騰低下頭,手扣在背后的門把手上,將門反鎖。
“這件事情,我可以告訴你!”
賈騰做出一臉莫測高深的姿態(tài),緩緩走到窗臺邊上,看著玻璃窗外面的景象,眼中浮現(xiàn)出一個少年的剪影。
“他是誰!”
林峰隱隱感覺到是因為一個人的存在,才讓賈騰放棄了過去的一切,而作為一名無名小卒,供職于這南陵市社安局。
“是我的弟弟,留在這世上的唯一親人!”
賈騰抬起頭看著窗欞,那隔絕著兩塊玻璃的橫木,就如同死神的鐮刀,隔斷了活人與逝者之間最后的那層羈絆。
“你有一個弟弟?”林峰問道。
林峰聽見這個句話,多少還是有些震驚的,因為當(dāng)初得知了賈騰在東極賽季上擊敗了不可一世的穆少柯,便有興趣跟他聯(lián)合成立一個新的賽車團隊,專門和以穆少柯為首的木家團隊抗衡。
可以說當(dāng)時木家壟斷了國內(nèi)賽車界的半壁江山,一旦出了名的或者有了什么成就,就都會被穆少柯挖去,所以林峰搶在穆少柯之前,就派人調(diào)查了賈騰的身世背景,得知他是一個孤兒,從小在福利院長大,并沒有什么親人。
穆少柯背對著林峰,卻還是點了點頭。